趙宇殺紅了眼，左沖右突，想給西裝男殺出條路。可對方人太多，他們很快就被圍住。
眼看小弟一個個倒下，趙宇知道大勢已去，對著西裝男吼道︰“老大，你先走！我掩護！”
西裝男看著他，眼里閃過一絲猶豫，但求生的本能讓他咬了咬牙，拖著斷腿，一瘸一拐地往後門跑。
趙宇拼盡全力攔住追兵，直到被一根鋼管砸中後腦勺，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等林凡趕到時，地下室門口已經一片狼藉。
吳濤捂著胳膊走過來︰“凡哥，趙宇被抓了，不過……讓西裝男跑了。”
林凡看著地上哼哼唧唧的趙宇，又看了看後門的方向，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知道，這次又讓西裝男跑了，以後的麻煩，怕是更大了。
林凡和吳濤押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趙宇回到據點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趙宇被反剪著雙手，嘴里塞著破布，一路踉踉蹌蹌，額頭上的血順著臉頰往下淌，在地上拖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跡。
“把他扔到地下室去。”林凡的聲音里沒帶一點溫度，昨晚讓西裝男跑了的火氣還憋在心里。
吳濤應了一聲，抬腳在趙宇膝彎踹了一下，趙宇“撲通”跪倒在地，被兩個兄弟架著拖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還彌漫著血腥味，西裝男昨晚掙扎的痕跡還在。趙宇被扔在地上，嘴里的破布被扯掉，他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瞪著林凡︰“有本事殺了我！想從我嘴里套話，做夢！”
林凡蹲在他面前，慢悠悠地從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匕首在昏暗的光線下閃著寒光。“我這人沒耐心，”林凡用匕首尖挑著趙宇的下巴，“你要是識相，早點說出來，少受點罪。”
“呸！”趙宇往地上啐了一口，“林凡你個雜碎，別以為抓了我就能怎麼樣，等我出去……”
話沒說完，林凡手里的匕首突然往下一沉，刺穿了他的手背。趙宇“啊”的一聲慘叫，聲音在地下室里回蕩，听得人頭皮發麻。鮮血順著匕首往下滴，很快就在地上積了一小灘。
“說不說？”林凡的眼神冷得像冰，手里的匕首還在慢慢轉動。
趙宇疼得渾身發抖，額頭上的冷汗珠子跟斷了線似的，卻還是咬著牙罵︰“狗娘養的……有種你弄死我……”
林凡沒說話，拔出匕首，反手又刺穿了他另一只手。慘叫聲再次響起，這次比剛才更淒厲，趙宇的臉疼得扭曲變形，嘴唇咬出了血。
“吳濤，給他松松筋骨。”林凡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吳濤手里拿著根銹跡斑斑的鋼管，走到趙宇面前，掂量了兩下。
“哥們，別怪兄弟下手狠，”吳濤嘆了口氣，“誰讓你跟錯了人呢。”話音剛落，鋼管“砰”地砸在趙宇的胳膊上，又是一聲脆響，趙宇疼得差點暈過去，白眼都翻了起來。
接下來的半個鐘頭，地下室里慘叫聲就沒停過。趙宇一開始還硬撐著咒罵，到後來只剩下哼哼唧唧的呻吟，渾身是血，跟個血人似的，眼看就快不行了。
林凡蹲下來，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臉︰“還嘴硬嗎？再不說，下一刀就捅這兒了。”匕首尖點了點他的胸口。
趙宇看著林凡那雙毫無感情的眼楮，終于徹底怕了。他知道，這家伙是真敢殺人的。再撐下去，自己這條命真得交代在這兒。求生的本能壓過了所謂的義氣，他哆嗦著嘴唇，聲音微弱得像蚊子哼︰“我說……我說……”
“早這樣不就完了？”林凡收回匕首，“說，西裝男跑了以後，會躲到哪兒去？”
趙宇喘了半天，才緩過勁來，斷斷續續地說︰“他……他會躲在……愛情酒吧……”
“愛情酒吧？”林凡皺了皺眉，“在哪？”
“在……在城東老街區……拐角那家……老板是他的遠房表親……”趙宇說完，像是抽空了所有力氣，癱在地上不動了，只剩下胸口微弱的起伏，眼看就奄奄一息了。
林凡看了吳濤一眼︰“找個醫生給他看看，別讓他死了，還有用。”說完轉身往外走。
回到樓上，林凡坐在椅子上，手指敲著桌面。愛情酒吧他有點印象，那地方挺偏的，藏在老街區的胡同里，平時沒什麼人去，確實是個藏人的好地方。但西裝男會不會真躲在那兒？會不會又是個圈套？
“凡哥，要不我帶人過去看看？”吳濤問道。
林凡搖搖頭︰“別急，這事兒得確認清楚。吳濤，你去備車，我去找夜影。”
找到夜影的時候，他正在一個破落的出租屋里擦槍。夜影是個殺手，平時神出鬼沒，住的地方也簡陋得很，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牆角堆著些武器零件。
“找我有事？”夜影頭也沒抬，手里的布把槍管擦得 亮。
“有個活兒交給你，”林凡把趙宇說的地址告訴了他，“去愛情酒吧查查，看看西裝男是不是躲在那兒。注意點，別打草驚蛇。”
夜影停下手里的動作，抬頭看了林凡一眼，眼神里沒什麼波瀾︰“知道了。”作為殺手，偵查這種事對他來說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他最擅長在暗處摸清目標的底細，還不被人發現。
“需要幫手嗎？”林凡問。
“不用。”夜影站起身，把槍拆開，零件裝進一個不起眼的帆布包里，又換上一身洗得發白的夾克，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打工仔，“天黑前給你消息。”
林凡點點頭，沒再多說。他知道夜影的本事，只要他出手，就沒有查不到的事。
夜影離開後，林凡在出租屋里坐了會兒，心里還是有點不踏實。他總覺得這事兒太順利了，趙宇被折磨得快死了才說出來，萬一這是西裝男早就想好的圈套呢？愛情酒吧里說不定等著他自投羅網。
“不管是不是圈套，都得去看看。”林凡自言自語道。他讓吳濤多帶些人手，在愛情酒吧附近待命，一旦夜影確認西裝男在里面，就立刻動手，不能再給他跑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