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居高臨下地看著鄭行，如同看著一只卑微的螻蟻。
“這就是招惹我的下場，我不僅要讓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更要讓你記住，永遠不要打我家人的主意！”
“代價，你承受不起！”
此刻，鄭行躺在泥濘的地面，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早已消散殆盡，此刻的他疼得死去活來。
林凡的身影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般矗立在他身前，腳下，鄭行的雙手手掌已被踩成肉泥，殷紅的血與烏黑的泥污混在一起，顯得格外刺目。
十指連心，那鑽心的劇痛如洶涌的潮水般一波接著一波沖擊著鄭行的神經，讓他很快便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從喉嚨深處擠出幾聲微弱的嗚咽，像一只受傷瀕死的野獸。
“林凡，我錯了……”
終于，鄭行扛不住這無盡的痛苦，破碎的求饒聲從他牙縫中艱難擠出。
“小時候是我不懂事，求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招惹你了，也絕對不會報復你父母的！”
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臉上涕淚橫飛，早已沒了往昔仗著幾分蠻力欺負弱小的蠻橫模樣。
此刻在林凡面前，他卑微得如同螻蟻。
林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呵，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我現在把你腿腳打斷，再給你道歉可以嗎？”
鄭行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預感到了什麼，身子下意識地往後縮，試圖遠離林凡。
聲音愈發淒厲︰“林凡，我只是小時候收你保護費，欺負你一下，你竟然想要打斷我的腿腳，不要啊……”
他的眼中滿是哀求，希望林凡心軟，讓他逃過一劫。
林凡卻仿若未聞，一步一步緩緩向他逼近。
每一步都似踏在鄭行的心尖上，讓他的恐懼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呵呵，你知道小學 6 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林凡頓了頓，抬頭望向天空，眼中閃過一絲回憶。
“我每天的零花錢剛好可以吃早點，可是你卻給我搶了，我又不敢回家告訴父母，怕他們擔心，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當年遭受到的霸凌畫面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
“那 6 年，我每天餓著肚子上學，看著同學們吃著香噴噴的早餐，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卻只能拼命咽口水……”
“課間操的時候，低血糖頭暈眼花，還得強撐著做完，就怕被老師同學看出異樣。”
林凡的雙拳緊握，指節泛白，骨節咯咯作響。
“這是我一生的痛啊，我要你用下半輩子來還！”
說到這里，林凡眼中寒芒一閃，飛起一腳踹在鄭行膝蓋上。
嚓一聲，那清脆的聲響仿若一道驚雷炸開。
鄭行的膝蓋骨應聲而碎。
他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在地上翻滾抽搐，雙手徒勞地想要捂住受傷的膝蓋。
卻又牽動了掌心的重傷，疼得他差點昏厥過去。
“這只是個開始，鄭行，你欠我的，遠不止這些。”
林凡冷冷地看著在地上痛苦掙扎的鄭行，心中卻沒有絲毫快意。
多年來的仇恨積壓在心底，本以為報復能讓自己好受些。
可此刻，看著鄭行這慘狀，他並沒有很高興。
曾經那個弱小無助、每天只能默默哭泣的自己仿佛還在眼前。
而如今，即便有了力量懲治仇人，逝去的童年卻再也回不來了。
鄭行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平日里那副趾高氣揚、欺負弱小的惡霸模樣已全然不見，此刻只剩滿臉的驚恐與痛苦。
他的雙手手掌早已被林凡踩得血肉模糊，碎骨與爛肉攪在一起，慘不忍睹。
而雙腿也在不住地顫抖，褲管被鮮血浸透，洇出一大片暗紅色。
“林凡……求你了……放過我吧……”
鄭行氣若游絲，每一個字從他干裂的嘴唇中擠出都費勁無比，那聲音顫抖著，越來越微弱，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他雙眼滿是哀求，死死地盯著林凡。
林凡矗立在他身前，冷峻的面龐上看不到一絲憐憫。
“放過你？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聲音好似從冰窖中傳來，冷得刺骨。
“你以為一句輕飄飄的求饒，就能抵消你曾經犯下的罪孽？”
“昔日的因，今日的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林凡眼中寒芒一閃，決然道。
說著，他毫無留情地抬起腳，向著鄭行的雙腳狠狠踹去。
嚓 嚓兩聲脆響，鄭行的腳瞬間扭曲變形，骨頭斷裂的劇痛讓他再次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整個人在地上劇烈翻滾，卻因雙手重傷，連抱住雙腿減輕痛苦都做不到。
林凡蹲下身子，一把揪住鄭行的衣領，將他拉近，冷冷地盯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眼。
“我今天把你的雙手雙腳全部打斷了，並且保證現在的醫學都治不好，確保你下半生一定在輪椅上度過！這就是你當年霸凌我的下場。”
鄭行瞪大了眼楮，眼中的驚恐瞬間達到頂點。
他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只能吐出幾口血水。
此刻，他終于真切地意識到，曾經種下的惡果，如今都百倍千倍地回到了自己身上。
後悔啊！
如果人生能夠重來，他一定不會再去欺負林凡！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以後他將在輪椅上度過余生了。
林凡面無表情地站直身子，不再搭理如爛泥般癱倒在地的鄭行。
他緩緩轉過頭，目光如冷電般掃向旁邊地上趴著的王齊天。
此時的王齊天，整個人簌簌發抖，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在滿是塵土的地面砸出一個個小泥坑。
他的褲襠處早已濕了一大片，刺鼻的尿騷味愈發明顯，顯然是被眼前的血腥場景嚇得肝膽俱裂。
看見林凡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自己，王齊天就像一只被猛虎盯上的獵物，害怕極了。
他的身體本能地往後縮，雙手在地面上慌亂地扒拉著，試圖拉開與林凡的距離。
可雙腿軟得像面條，根本不听使喚，只能徒勞地在原地掙扎。
“林凡……林大爺……求您饒了我吧！”
王齊天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帶著哭腔，音調也因為恐懼變得尖銳刺耳。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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