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李煜和洪振國,被程峰這一幫假的鎮魔衛追得躲進了陳舊糧庫的地窖里,卻依然 難逃他們追蹤,他倆怎麼樣,也不能坐以待斃呀
“不能坐以待斃!”洪振國握緊重劍,“我們得想辦法沖出去,找到林校尉,再一起,想辦法對付他們。”
李煜沉吟片刻,道“程峰的實力不明,但能驅死三只黑影犬,肯定不弱,硬拼,我們未必是對手,得用計謀。”
她環顧地窖,目光落在角落的農具上,“有了,我們可以利用地窖的地形來對付他們!”
她湊到洪振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洪振國听完,點了點頭,“好主意!就這麼辦!”
二人熄滅火折子,地窖再次陷入黑暗。他們屏住呼吸,耳朵貼在石板上,听著外面的動靜,腳步聲越來越近,終于停在了地窖入口上方
“找到了”程峰的身影帶著一絲得意的冷笑,“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躲到哪里去?”
石板被猛地掀開,一道青光從上面照下來,刺得人睜不開眼楮
洪振國和李煜同時本屏住呼吸,抓緊了手中的武器
程峰探頭向地窖內望去,三角眼掃視著黑暗的角落,就在他的目光停留在洪振國藏身的方向時,李煜突然將手中的陶罐朝著程峰的臉擲了過去
陶罐里面裝的是發霉的糧食,雖然沒有殺傷力,卻足以干擾視線
程峰猝不及防,急忙側身躲避。陶罐啪的一聲砸在旁邊的糧囤上,碎裂開來,梅糧灑了他一身
就在這一瞬,洪振國猛地推開石板,縱身一躍,跳了出去,重箭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程峰的胸口劈去
程峰臉色一變,沒想到他們會突然反擊,急忙後退幾步,同時揮手喊道,“上,把他們撕碎。”
三只黑靈犬早已恢復了體力,听到命令後立刻撲了上來,它們的速度極快,轉眼間就到了洪正國面前,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
洪振國揮舞重劍,劍身的符文亮起白光,與黑影犬的利爪相撞,發出“當當”的脆響
李煜也跟著跳了出來,從懷中摸出三張符紙,她咬破指尖,將鮮血抹在符紙上,口中默念咒語。符紙瞬間燃燒起來,化作三道火焰朝著黑影犬飛去
火焰俯落在黑影犬身上,發出“呲呲”的響聲,黑色的毛發被點燃,冒出一股焦臭的氣味
“有點本事!”程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恢復了陰鷙的神色,“不過在我面前,這些都是雕蟲小技。”
他雙手結印,身上的黑霧瞬間彌漫開來,像一張黑色的網朝著洪振國和李煜籠罩過去。黑霧所過之處,地上的霉糧瞬間枯萎,散發出了一股腐朽的氣息
洪振國感受著黑霧中的危險,急忙揮劍格擋。白光與黑霧相撞,發出“滋滋”的聲響,白光逐漸被黑霧吞噬
他只覺得手背一陣酸麻,重劍差點脫手而去,身上的傷口被黑霧侵蝕,傳來陣陣劇痛,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啃咬
李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靈力儲備本就不多,連續釋放了幾道符術後,靈力已經所剩無幾
她看著越來越近的黑霧,心中焦急萬分,卻想不出任何對應之策。五年前被暗影魔物重傷的記憶涌上心頭,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讓她渾身發冷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鎮魔衛的呼喝聲,“奉林校尉之命,緝拿假冒鎮魔衛的罪人,違抗者,格殺勿論!”
程峰臉色巨變,猛地轉頭望去,月光下,一隊身著正規鎮魔衛甲冑的士兵,正朝著這邊疾馳而來,領頭的正是林岳
他的肩頭纏著厚厚的繃帶,滲出的鮮血染紅了繃帶,但他的脊背依舊挺直,手中的長刀閃著寒光
“可惡!”程峰低罵一聲,看了一眼洪振國和李煜,又看了看越來越近的鎮魔衛士兵,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他知道自己寡不敵眾,再糾纏下去只會被擒。“這次算你們運氣好,下次我就不再失手了。”
他揮手招回黑影犬,化作三道黑色霧氣鑽進了他的袖中。緊接著,他的身體也開始化作一團黑霧,朝著糧庫外的黑暗中飛去,瞬間消失不見
洪振國和李煜同時松了口氣,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癱坐在地上
林岳帶著士兵趕到,跳下馬來,快步走到二人面前,關切地問“你們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沒事,就是有點累。”洪正國擺了擺手,苦笑道,“多虧你及時趕到,不然我們今天就真的栽在這里了。你的傷怎麼樣?”
林岳摸了摸肩頭的繃帶,搖了搖頭,“小傷不礙事,我擺脫黑影犬後,立刻回衛所調了人手,怕你們出事,就趕緊趕了過來。”
他頓了頓,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那個程峰絕對不簡單,他能驅使暗影生物,還能化作黑霧遁走。顯然不是易于對付的”
洪振國沉聲道,“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先回雲州城吧!”
青灰色的雲州城牆在暮色里泛著冷硬的光,洪振國攥著腰間的佩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直到李煜的折扇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那股熟悉的溫熱觸感才讓他緊繃的脊背稍微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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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從密道里鑽出來,衣擺上還沾著潮濕的泥土,身後的鎮魔衛巡查的馬蹄聲漸遠,卻仍像重錘般敲在心頭
先找個地方避一避。李煜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一些,她抬手撫去鬢角粘著的草屑,目光掃過街角那家閉門的藥鋪
洪振國會意,上前試了試門板,發現竟虛掩著一條縫。兩人閃身進去,他反手扣上門栓,借著窗欞透進來的殘光打量四周
藥櫃上蒙著薄塵,案幾上還放著半碗沒喝完的涼茶,看來主人是臨時離開的
剛松了口氣,李煜突然咦了一聲,她下意識地閉上眼,右手輕輕按在胸口
洪振國正想詢問,卻也察覺到了異樣,丹田處的內力原本因連日奔逃而滯澀,此刻竟像被什麼東西牽引著,順著經脈快速游走,尤其當他靠近李煜時,那股力量陡然增強,連帶著胸口的悶痛感都減輕了不少
“你也感覺到了 ?”李煜睜開眼,眸中映著微光,她伸出手,掌心泛起淡淡的青
洪振國依樣照做,指尖剛觸到她的掌心,兩股內力突然交織在一起,在兩人之間形成一道小小的氣旋,藥櫃上的銅鈴輕輕搖晃起來
“是上次平行界的黑石。”洪振國猛地想起半個月前的場景,那懸浮在裂隙中的黑石,散發著詭異的紅光
他和李煜為護彼此,都被紅光波及過,當時只當是普通的能量沖擊,沒想到竟讓兩人的內力有了羈絆
李煜收了內力,若有所思,“這羈絆或許能護我們周全,但眼下更要緊的是趙館主。”
她的話讓洪振國心頭一沉,他們能從太守衛隊的圍堵中脫身,全靠趙滄瀾以武館為引,引走了雲州太守張承業的主力
可他們剛逃出來,就听聞趙滄瀾被張承業抓進了大牢,說是“私通叛黨。”
“去大牢!”洪正國抓起佩劍,語氣斬釘截鐵,李煜卻按住他的手,“張承業早有防備,大牢里肯定布滿了他的衛隊,我們得等個時機。”
正說著,藥鋪的後門突然傳來輕響,兩人瞬間戒備,卻見一個穿著鎮魔衛制服的年輕人探進頭來,看到他們時,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洪大哥,李姑娘,是我!”那人壓低聲音,正是鎮魔衛的校尉林岳。他快步走進來,反手關上門
從懷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這是大牢的布防圖,我趁換崗的時候畫的,趙館主,他……”
林岳的聲音頓了頓,眼底涌上愧疚,“他在牢里被折磨得厲害,我只能偷偷給他送點傷藥。再晚些恐怕就……”
洪振國接過布防圖,指尖撫過圖上標注的死牢位置,只覺得心口發緊
三人商量好對策,林回去繼續當內應,待子時換崗時,制造混亂,洪振國和李煜則趁機潛入死牢救人
子時的梆子聲剛過,雲州大牢外突然響起一陣喧嘩,林岳故意打翻了巡夜的酒壇,借著爭執的瞬間悄悄扯斷了牢門外的燈籠繩,黑暗瞬間籠罩了入口
洪振國和李煜如兩道黑影般掠過,手中的短刀,精準的解決了兩個值守的獄卒
死牢里彌漫著刺鼻的霉味和血腥味,洪振國順著牢房的鐵欄往前走,終于在最深處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趙滄瀾靠在牆角,身上的武館制服早已被血污浸染,左臂不自然地扭曲著,臉上的傷口還在滲血,唯有一雙眼楮在黑暗中仍透著幾分清明
“館主!”洪振國沖過去,用短刀撬開牢門的鎖。趙滄瀾听到聲音,緩緩抬起頭,看到他時,干裂的嘴唇動了動,“你們怎麼來了,快走,張承業設了圈套!”
“先跟我走!”李煜蹲下身想扶起他,卻被趙滄蘭擺手拒絕
他喘著氣,從懷里掏出一塊刻著“鎮遠”二字的木牌,遞到洪振國面前,“武館不能沒人管,我把它交給你,照看好用功的弟子,別讓張承業毀了它!”
“館主,您別說胡話,我們先出去療傷。”洪振國攥著木牌,指腹傳來冰冷的觸感,眼眶卻熱了
趙滄瀾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又轉向林岳,“你是個好孩子,以後……多幫襯……振國。”
林岳用力點頭,淚水砸在衣襟上
就在這時,牢門外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張承業的聲音帶著獰笑響起,“洪振國,李煜,你們果然來了,這次看你們往哪跑?”
“你們走!”趙滄瀾突然用力推開洪振國,他掙扎著站起身,從地上撿起一根斷裂的鐵欄,“我來拖住他們。”
洪振國還想爭辯,卻被李煜拉了一把,“館主心意已決,我們先撤,再想辦法。”
林岳打開了另一側的密道,洪振國回頭望去,只見趙滄瀾揮舞著鐵欄,擋住了沖進來的太守衛,鮮血從他傷口涌出,染紅了身前的地面
他咬著牙跟著李煜和林岳鑽進密道,身後的打斗聲漸漸模糊,唯有趙滄瀾最後那句“守住武館!”在耳邊反復回響
密道的盡頭連著鎮遠武館的後山,三人鑽出密道時,天已經蒙蒙亮
武館的大門緊閉著,門前的石獅子上還留著刀痕,顯然昨晚經歷過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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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岳推開門,院子里一片狼藉,練功的木樁倒在地上,幾個年輕的弟子正蹲在角落,看到他們時,眼中先是驚慌,隨即爆發出哭聲,“洪大哥,李姑娘,館主他……”
“館主,他……”洪正國剛開口,喉嚨就像被堵住一般,他舉起手中的木牌,聲音沙啞,“館主把鎮遠武館托付給我了!”
弟子們看著那塊木牌,哭聲漸漸小了。一個名叫王小虎的少年站起身,他臉上還帶著傷,卻挺直了脊背
“洪大哥,我們听你的,只要你為館主報仇,我們什麼都願意做。”其他弟子也紛紛附和,眼中燃起了斗志
李煜走到洪振國身邊,輕聲說“先把館主的事安頓好,再做打算。張承業勢大,我們得從長計議。”
洪振國點點頭,他看向林岳,“張承業那邊你還能回去嗎?”林岳搖頭,“我幫你們逃出來,肯定已經暴露了,回去是死路一條。不過我知道張成業的一個秘密,他一直在找一本叫《鎮岳心法》的秘籍,據說那是鎮遠武館的鎮館之寶。”
《鎮岳心法》,洪振國愣住了,他從未听趙趙滄瀾提起過,李煜若有所思,或許館主把心法藏起來了,我們先在武館里找一找,這可能對付張成業是關鍵。”
接下來的幾天,洪振國一邊安排弟子收拾武館,安葬趙滄瀾,一邊和李煜、林岳一起搜尋《鎮岳心法》
他們翻遍了武館的書房、練功房,甚至開挖了後院的老槐樹,都沒有找到密籍的影蹤
直到第七天,洪正國在整理趙滄蘭的遺物時,他發現他常穿的外套夾層里藏著一張泛黃的紙
紙上畫著一張地圖,標注的位置是武館的暗格。洪振國立刻帶著李煜和林岳來到密室,按照地圖的指示轉動了石牆上的一塊磚
暗格緩緩打開,里面放著一個木盒。打開木盒,一本藍色的封皮的古籍躺在里面,封面上寫著《鎮岳心法》四個大字
“找到了!”林岳忍不住低聲呼出。洪振國拿起古籍,指尖拂過封皮,仿佛能感受到趙滄瀾留下的溫度
他翻開第一頁,里面的字跡蒼勁有力,正是趙滄瀾的筆跡。開頭寫著,“鎮遠武館,以義立館,以武護民。心法傳于有德者,非為爭強好勝,實為守護一方。”
“館主的心意我們明白了。”洪振國合上古籍,看向身邊的眾人,“張承業想要心法,就是為了增強實力,魚肉百姓,我們不僅要守住武館,還要守住雲州的百姓,不能讓館主白白犧牲。”
後面他們應該怎麼做呢?請等待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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