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南贏使團的李思蒙被凌書墨說的啞口無言,最後實在說不出話。
反正這個平日里溫柔,話少又脾氣好的人,一旦開始談判就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李思蒙雖然早些年就發現了,但是當時可不是什麼敵對的關系。
現在嘛!
凌書墨是繼韓妙染之後,他第二憎惡的人。
尤其,這個人身為慶朝的談判使臣,從前在大贏為官自然知道不少不為人知的官員內幕,錢財狀況等等。
從前緘口不言的人,如今一張口說出來的事情幾乎就可以致人于死地。
“李大人,當年本官攜玄璃使團秘密出使,除了內朝幾個官員和陛下外根本沒有人知道。我們喬裝入國,立馬就被扣殺。”
“你說,是什麼原因呢?!”
聲音鄭重中帶著詢問。
此為賣國所為,而當年的嘉興帝簡直瘋魔似的寵幸這個臣子,不論犯了什麼錯都各種包庇。
就算說出口,他也根本不可能處置權傾朝野的李丞相。
李思蒙側首看看四周,南贏這邊都是驚異懼怕之色。
連忙高聲︰“凌書墨,你咄咄逼人就算了。不可污蔑老夫!”
他本就因為多年權盛,民怨極深。如今換帝導致失位,已屬難堪。
若再加一個通敵賣國之罪,舉國上下都會除之而後快,名聲直接就毀了。
凌書墨笑意間抿茶,話更是強硬了起來︰“本官可沒有說那是李大人泄露的。您如此著急的承認,豈非此地無銀?”
都怪之前吵的太過頭,導致人在這一剎那出現失神,竟然就自己對號入座了。
李思蒙大聲︰“切莫轉移話題,此次是慶朝與南贏的和談。與旁的無關。”
此刻,是拉也拉不回來了!
方才二人的對話,雙方的史官已經記錄下來,也被畫史官畫了下來。
凌書墨面容淡然,笑了笑︰“好,我們就四個字——俯首稱臣!”
他知道……
南贏一直覺得自己是正統,能承認慶朝實屬難得,根本不可能俯首稱臣。
這,也是南贏最後的底線。
李思蒙神色陰沉,終于察覺到了不對︰“你想讓和談破裂?”
從一開始,其實就沒有談判成功的打算。
凌書墨並不直接應,但是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休想!”李思蒙眼里都一片死灰,“來日方長!”
這兩輪所謂的激烈談判,其實和走過場差不多,雙方的心理價位都存在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談判的冰點一直都在。
尤其凌書墨談判強硬,帶著私怨,更不會成。
無奈之下,雙方只得再次約展開第三輪談判,以求能夠找到一個折中的解決方案。
白豌手中畫著,卻是看著這一切深深沉思︰“慶朝如此逼迫南贏,難道不會遭到反噬嗎?”
旁邊的田史官也嘖嘖瞧這史書︰“大約不會吧,凌御史不是已經將想要暗殺我們的暗衛都抓起來了嗎?”
兩方本身就懸殊的很。
抓到的動亂暗衛也不過數十人,而此次的慶朝可是帶了四萬大軍在附近的。
于是,這第二輪談判宣告失敗。
一結束,雙方就迫不及待的將結果寫下,吩咐下屬帶出官船。
而凌書墨暗示李思蒙當年通敵賣國,這件事情也被史官和畫史官記錄下來。
雙方使團紛紛走出官船。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
就在李思蒙帶領著南贏的團隊起身,他們剛剛踏出那艘作為談判場所的官船。
一陣轟隆……
原本停靠在赤江岸邊的官船竟然行駛起來,朝著江中心駛去。
湍急河流開始順著極速前行,所有沒下船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住。
“是誰開的船!!!!”李思蒙大喝一聲。
可是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凌書墨也發現情況有異,慶朝與南贏的使團都一起前去查看。
卻不想,一個黑影躍入水中……
那個船舵轉移開啟的人跳入河中,不知所蹤,想要阻止已然為時過晚。
這邊有人跑去掌舵想將官船開回岸邊,卻發現開船的器械全部都被破壞,甚至連小船都沒有。
這官船本來就只是用來談判的,除了幾盞茶水外根本沒有食物,呆在這里無疑是死。
更禍不單行的,就是這個擅開船的人臨走前點了火。
霎時間,一股一股的黑煙從船頭開始燃了起來,火勢之大令人瞠目結舌。
火舌吞吐著,席卷船上的每一處。
“遭了,這是有人想讓兩方使團的人都命喪于此。”
“大家會鳧水趕緊跳船!此處不可久待!”
“快!快啊!!”
……
已經如此迫在眉睫,立馬就有會鳧水的人躍入水中。
大約數十人跳下船後,船上哪怕不會水的都在百般思量和別扭下跳水,各自抱著殘破木板。
這片火海,伴著搖搖晃晃的船,在水上十分驚險怕人。
阿硯拉著凌書墨︰“大人,我們也趕緊跳船吧。你不是會鳧水嗎?”
可是,當慶朝人紛紛跳船後卻發現這人到處在找白豌。
“阿白!?”
他沖向火中尋著。
當到了角落,卻發現某個人正蜷縮在船的角落,宛如一個只有幾歲的孩子抱著膝蓋。
白豌皺著眉,嘴角仿佛在顫抖。
他看著所有人跳下船,卻仿佛隱在黑影中,一動也不敢動……
這場面詭異的安靜,凌書墨甚至只能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去,一點點靠近。
韓妙染由于幼年全家死于船難,導致其十分懼水,哪怕失憶都無法根除的……
在骨子里的懼怕……
所有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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