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茂密的樹叢中,有個人影探了出來。
這藏著的人正是阿硯。
他本來是急匆匆有要事趕來向凌大人匯報,卻不料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頓時,僵在了原地。
這不遠處的兩個人,緊緊相擁,親密貼合,唇齒之間都仿佛只有彼此。
若是一對男女也就罷了,偏偏是兩個男子。
詭異的是,在漫天花雨之下的兩個人,如此恩愛的好似一幅令人羨慕的水墨畫。
這違背天道倫常的一幕,仿佛一聲驚雷將阿硯劈的面紅耳赤,尷尬萬分。
他就那樣呆呆站著,是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思緒復雜的很。
直到……
凌書墨發現來人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羞的將白豌整個推開,面漲得通紅,直接把身旁人推離開好幾米遠,活像個被人捉奸的良家子。
氣死人了!
白豌被突然打斷不說,還差點被推的摔倒,頓時惡狠狠的瞪著破壞他好事的人。
那雙眼仿佛帶著刀子, 里啪啦將阿硯劃了幾百道口子。
然後,他又伸手直接往凌書墨腰上,不重不輕的掐了一下才算出氣。
“白……白公……子”
此刻的阿硯,只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被人凌遲,有種莫名的恐懼感涌上心頭。
“大……大人?”
他又把目光投向凌書墨,委屈的皺眉。
凌書墨唇色發紅,稍稍輕抿才鎮定下來。
終于,在思索了片刻,他才穩步朝前輕聲問︰“可有什麼要緊事情?”
只見阿硯欲言又止,好半天才說道︰“大人您的八百里加急公文。”
話罷,雙手呈上一封文書。
凌書墨看著文書,緩緩伸出有些沉重的手,仿佛預料到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隨著他打開文書,面色越發沉重。
白豌的目光也聚集在了凌書墨的身上,屏氣凝神,想要知道里面究竟寫了什麼。
好半天,凌書墨才在嘆息中放下了手中的書信。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慶王,沒有答應我的辭官。並且還派來一隊人馬邀我入京城。”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宋遠山竟然在看了凌書墨的《讓御史大夫表》後,沒有應允凌書墨的辭官請求。
不僅如此,他還派遣了一支小規模的隊伍前來,目的就是要將凌書墨強行帶走,並送往京城那嶄新的朝廷之中。
白豌頓時心緒輪轉︰“你目前是慶朝掌控環境中,唯一最具影響的前朝臣,宋遠山找你去京城,怕是有要事。”
“大人,您可以不去吧?”阿硯忍不住插嘴。
凌書墨暗自思忖著。
如今慶朝和南贏對峙,自己作為前朝重臣,地位尷尬。
此番前去恐怕會情況不容樂觀,不知會遭遇何等前景。
親自派了一隊人馬,不得不讓人深思。
他有些無可奈何的︰“怕是不能輕易推辭。”
手中信件一下遞給了白豌,里面的行文造句頗有些讓人進退兩難。
“怎麼又是讓你去和談?”白豌看著這文書,都快心里起了激靈。
如今慶朝和南贏勢力頗大,可是一個大贏總不能不明不明白的出現兩個朝廷。
于是,慶朝打算和南贏談判疆域,治理甚至是抗玄璃之盟約。
很不巧。
凌書墨此前在大贏本就是禮部尚書,專門負責和談外交事宜,幾次接觸玄璃。
如今又是慶朝下頗具影響的大贏臣子,抗玄璃的義士。
托他這個對兩朝局勢甚至三朝局勢都了解的人去和談,簡直是不二人選。
甚至,宋遠山派來的這隊人馬還要駐守在定州城,威脅之意不宣于口。
白豌和凌書墨原本已經計劃歸隱,美好生活就在眼前。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誰也沒想到計劃竟然會被打斷。
只見白豌想到這里 ,忽而皺了皺眉頭,遂握住對面人的手。
他斬釘截鐵的︰“我和你一起去!”
既然結為連理,那就同生共死,共同面對一切。
凌書墨撫著他的手,經過一番激烈的內心掙扎後,還是點了點頭。
“好——”
在白豌和凌書墨的腦中,此刻的想法是趨同一致的。
只要有對方所在之處,必然也是心之牽掛。
與其分開後,牽腸掛肚,分神面對。倒不如二人一同。
他們決定一起攜手奔赴如今的京城,共同商議應對之策,勇敢面對一切可能的挑戰和困難。
只要有凌書墨所在之處,必然也能見到韓妙染的身影。
既然已經成了親,那便如影隨形一般,難以分離。
饒是阿硯一直以來實在不能接受斷袖的想法,看到這一幕還是有些動容了。
“凌大人,白公子。慶王派遣的人馬已經在城城郊候著了,怕是得盡快出發!”
如今,在他們新婚房屋幾里外的另一處。
這支奉命行事的大隊人馬個個身強體壯、全副武裝。
他們神情嚴肅地朝著定州城官衙的所在之處進發,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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