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貨！都是些吃白食的賤骨頭！"我抓起粗陶碗狠狠摔在門檻上，飛濺的瓷片劃過大兒媳蒼白的臉。系統007在我腦中發出尖銳警報︰"宿主ooc警告！原主此刻應該沖進產房掐死女嬰！"
血腥味混著稻草的霉味直沖鼻腔，我死死掐住掌心，指甲陷進肉里。三丫頭細弱的哭聲像只病貓，接生婆抖著手要把孩子往尿桶里按——這是原主記憶里處理女嬰的慣常手段。
"慢著！"我踹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房梁上撲簌簌落下陳年積灰。大兒媳趙氏癱在草席上，身下洇開暗紅的血漬，眼楮卻亮得駭人︰"娘...這次是丫頭...還是..."她干裂的嘴唇開合，像條擱淺的魚。
系統光屏突然彈出紅色提示︰【關鍵抉擇！選擇a︰溺斃女嬰獎勵10積分；選擇b︰救治產婦扣除30能量值】我盯著趙氏脖頸上紫紅的掐痕——那是原主三天前听說她胎象像女娃時留下的。
"007，兌換初級止血散。"我在意識里咬牙，"扣分就扣分！"
"宿主當前能量值僅剩15，超過臨界值將強制脫離世界！"機械音難得帶上焦急，"建議優先完成任務目標︰確保大房生下男丁。"
我一把奪過襁褓，嬰孩輕得仿佛隨時會散架。趙氏突然劇烈抽搐起來，血水浸透草席，在泥地上蜿蜒成溪。窗外傳來二兒子文柏拄拐的咚咚聲，那根歪扭的棗木拐還是他十歲那年被原主踹下山坡摔斷腿時自己削的。
"愣著作甚？燒熱水去！"我扯下腰間汗巾塞進趙氏嘴里，止血散混在姜湯里灌下去。三丫頭忽然攥住我小指，溫熱的觸感讓我想起快穿局培訓艙里那些數據流構成的虛擬嬰兒。
007突然驚叫︰"檢測到趙氏體內有斷續草成分！這藥會致人不孕！"
灶膛里的火舌突然竄起，映得我額角傷疤愈發猙獰。文柏的棗木拐卡在門檻縫里，這個十七歲的少年明明疼得冷汗直流，卻還死死護著懷里冒著熱氣的木盆。
"作死的瘸子！"我抄起燒火棍往他背上抽，布料裂開的脆響驚飛了檐下的麻雀。文柏踉蹌著把熱水放在草席邊，泛白的指節摳進盆沿︰"娘，大嫂的血止不住..."
007突然在我視網膜上投射出解剖圖︰"宿主快看！趙氏子宮內有陳舊性損傷！"光屏里跳動著紅色數據流，"這些傷痕呈規律性分布，是長期服用宮寒藥物導致的器質性病變！"
我佯裝查看血水，趁機抓起浸透的草紙。借著昏暗的天光，紙漿縴維間隱約可見未化開的褐色顆粒——和原主每月端給趙氏的"生子秘藥"一模一樣。
"天殺的白眼狼！"我猛地掀翻木盆，滾水潑在文柏瘸腿上。少年悶哼一聲跪倒在地，我趁機按住他腫脹的膝關節︰"裝什麼死？去把西屋的艾草都搬來！"指尖借推搡動作迅速摸過骨骼錯位處，007立即啟動三維掃描。
"宿主，他脛骨有三處陳舊性骨折，需要立即手術！"
三丫頭突然爆發出尖銳的啼哭，趙氏渙散的瞳孔猛地收縮︰"我的兒..."她枯枝般的手抓向虛空，腕上戴著褪色的紅繩——那是大兒子文松去年除夕偷偷給她編的平安結。
院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生婆挎著藥箱去而復返。她鬢角的金菊花簪閃過冷光，我記得這是原主賞的，因她前三次都"處理"得很干淨。
"林大娘，這丫頭片子..."她布滿老人斑的手伸向襁褓，袖口飄出若有若無的苦杏仁味。007突然報警︰"檢測到氰化物殘留！"
我劈手奪過藥箱，裝著"補藥"的瓷瓶在箱底叮當作響。泛黃的藥方上畫著詭異的符號，與二兒子藥渣里發現的朱砂印記如出一轍。
"你個老虔婆！"我一巴掌扇得她金簪落地，"用這等劣質藥材糊弄老娘？"腳底重重碾過簪頭的菊花，中空的簪管里滾出幾粒猩紅藥丸。
暴雨驟然而至，文松扛著鋤頭沖進院子。這個憨厚的莊稼漢渾身泥水，卻在看見血泊中的妻女時爆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他腰間別著的鐮刀映出我扭曲的倒影——那是個正在把止血散混進艾草灰里的惡鬼婆婆。
"娘！求您給杏花請個大夫..."他砰砰磕頭，額角撞在門檻的瓷片上。我甩出剛找到的紫檀木拐杖砸他︰"請什麼大夫？把這賠錢貨埋後山去！"拐杖頭暗格應聲彈開，掉出半片帶血的金鎖——正是當年文柏為救他跌落山崖時攥在手里的長命鎖殘片。
雷聲震得窗紙簌簌作響，007的光屏突然閃爍︰"檢測到老宅地磁異常！宿主，正房梁上有金屬反應！"
我抬頭望向霉爛的房梁，裂縫中隱約露出銀匣的雕花邊角。當年老頭子臨終前抓著我的手，渾濁的眼楮盯著大房媳婦尚未顯懷的肚子︰"若是男丁...匣子里的地契..."
暴雨沖刷著院角的無花果樹，我忽然記起趙氏總愛在那里埋酸杏核。007調出植物圖譜︰無花果葉蒸煮可解斷續草之毒。
"還不滾去熬姜湯！"我踹向文松的膝蓋，趁機將無花果葉塞進他腰帶。三丫頭突然抓住我衣襟，葡萄般的眼珠映出我鬢間銀簪——那是系統空間里剛解鎖的針灸工具。
喜歡快穿局女員工請大家收藏︰()快穿局女員工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