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的時光很快過去。
孔星去時兩手空空，回來時他和霍去病一人抱著一大摞吃食。
“怎麼這麼多?”扶甦迎上去，從孔星手里接過一個被封好了的酒壇，拿在手里晃了晃，沉甸甸的，隱隱有水聲傳出。
孔星無奈的將懷里剩余的東西一股腦兒的堆放到桌子上“是武帝陛下，他非說去病在大秦的這一年餓瘦了，要吃點好的補補。”
嬴政看向桌子上的那堆吃食，除了扶甦抱著的那壇酒外，剩下的大多都是一些點心，閑暇時吃著墊肚子的東西。
“他就給這些?可真大方!”
孔星搖搖頭“還有一些是需要保鮮的，食用期比較短的，被我先收起來了。”
霍去病此時也將東西放下了，“你們吃不吃羊排?陛下給了我一車的量，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們要嗎?”
扶甦抱著酒壇子張大了嘴巴，“一車的羊排?一車!”
霍去病點點頭“嗯，都是才宰的，很新鮮。你要嗎?”
扶甦側頭觀察了一下嬴政的反應，才道“要一點吧。嗯...羊排都有，那羊蹄子也有的吧?”
“羊蹄子?倒是有幾只，你要它干什麼?”
“自然是吃啊!”
“吃?”霍去病總感覺哪里怪怪的，但也沒多想。
扶甦美滋滋的從孔星那接過所有羊蹄子，隨口找了個理由先行離開了。
剛離開章台宮，扶甦就直奔甦軾而去。
“子瞻，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你快看看，這些東西怎麼做會更難吃一點!”
甦軾看到羊蹄子剛一喜，听清扶甦的奇葩要求後懵了一下，“更...更難吃?”
“那我建議拿去茅廁燻制一下。”
雖然不理解，但甦軾還是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給出了中肯的建議。
扶甦“燻完後，我是說假如哈，假如我再命人給嬴高、將閭他們幾個送去，以你豐富的被貶經驗來看，會發生什麼呢?”
甦軾沉默著將所有的羊蹄子從扶甦手里搶過，表示自己大概知道了扶甦的所需，會盡力而為的。
這邊，章台宮中。
嬴政提起學宮建設至今也有數月光景，科舉頒布至今也是時候開設一場，為大秦各地補充一點新鮮“血液”了。
“這第一次的科舉不容出現半點差錯，朕已交給李斯負責此事，你是後世之人，可有什麼建議?”
孔星眉頭一挑，要說關于考試的建議，那可太多了!
“如此大規模，又關乎自己未來仕途的考試，徇私舞弊者絕對不會在少數，只有李斯，不太夠。”
“政哥，如果可以的話，我提議，開考第一天您到場!這一來，能體現科舉的重要性，二來，也能向大秦所有子民放出一個信號，科舉上徇私舞弊，等同欺君。”
“而欺君的後果，沒人擔得起。”
嬴政微微頷首，“朕可以到場。但你所說的，不止這兩點吧?朕到場，心理素質不過關的，怕是會緊張到連筆都拿不起來吧?”
孔星攤了攤手，“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
“除了徇私舞弊外，還有一個是考卷的保密問題。政哥，不知這考卷目前如何了?如果還沒出題的話，我倒是有幾個小建議。”
“什麼建議?”
孔星嘿嘿一笑，向前幾步，在嬴政耳邊一一說著。
嬴政“朕現在萬分慶幸沒有讓賈詡和程昱參與進來。”
“不過你倒是提醒朕了，科舉既然為的是相對的公平，那些朝中大臣、世家權貴的子弟不應缺席，朕的那些皇兒也不應缺席才是!”
“考啊，都來考一下才好啊。”
“誰要是考差了，落榜了，那就更好了啊!”
嬴政越想越覺得理應如此。
大秦，不養閑人。
皇室，更不能養閑人。
于是乎，當天下午，所有皇子和公主都知曉了這個糟糕透了的消息。
年齡?科舉的確是有年齡要求的。但嬴政發話了，所有人，都要考!
也就是說，只要是識得幾個字的，無論怎樣，哪怕是充數的，都要去走一遭。
幾個排行後面的皇子公主倒還好，即使考差了也有理由，但那些排行靠前的，一個個都開始了神之禱告。
比如將閭就在逮著孔生一直追問朝哪個方向睡覺更容易夢到孔夫子，說是希望孔夫子保佑他考試順利。
……
時間的鐘聲嘀嗒作響，很快就臨近了開考的日子。
由于是第一屆的緣故，來參加的人數並不算太多，觀望的人不少，前來試水踫運氣的也有。
“外商侯，您說要我去偷什麼?”
開考前兩日，姜冰不敢置信的再三和孔星確認著要他今晚去做的事情。
“我是有點兒小聰明，小手段，可是偷考卷……這……這……外商侯，你實在是抬舉我了啊!我哪有那本事啊!”
孔星“我當然知道你偷不出來!只是借你的‘名氣’搞搞事罷了，畢竟你在學宮里鬧出的事情不少人都知道。”
“來，你再記記劇本兒，從現在開始，到開考前，你的偷盜之術都是師承于一個名叫王二麻子的盜聖！而就在今晚，沉寂二十年的他重出江湖，偷盜走了一份考卷!”
姜冰“王二麻子?外商侯，這名字是不是...”
孔星“名字不重要，你要是喜歡也可以叫他劉波劉海兒啥的都行!”
“總之，這個人非常厲害!而且作案手法極高，考卷的丟失沒有被一個人發現!而你，作為他最小的徒弟，就被他委以將考卷題目‘變現’的重任。”
姜冰听到這大概也猜到了一些東西，“外商侯，你這是打算釣幾只金蟾蜍?”
“那考卷題目呢?就是釣，也得有餌料吧?”
孔星“餌料自然是有的!這可是我找甦軾特制的餌料，我有預感，能爆桿!”
彼時。
前來找甦軾撲了空的扶甦看著桌面上寫的滿滿當當，格式工整，卻未被甦軾收好的紙張眉頭微蹙。
“這東西，怎麼看起來那麼像考題呢?”
“ ！還是帶答案的!”
“運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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