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吃過午飯之後,和沛叔一起把大師兄和小師弟送回了五顯廟。
在茶藝樓,小師弟泡好茶之後就出去了,沛叔問大師兄需給多少辛苦費。
大師兄雙手作楫,說道\"貧道願為張施主超度也是看在他一心向善,為你們宗親做了不少善事,而且本道心中早把自己視為村中之人,給老人做法、超度也是份內之事,談錢太俗了!\"
沛叔看了看一凡,拿不定主意。
\"沛叔,那就捐點香油錢吧,多少隨你。\"一凡說道。
沛叔喝過茶後,跟一凡一起來到大殿,焚香、燒紙錢,然後拜了三拜,轉身走到功德箱前,從口袋拿出六張百元大鈔,塞進了功德箱里。
兩人向大師兄辭行後,就回了家,一凡洗了一個澡,然後上床休息。
午休過後,一凡掏出手機,撥通了吳詩煥的電話。
\"詩煥,明天上午來一趟農旅公司,沒車的話,我叫人來接你。\"一凡在電話中說道。
\"不用,我叫小舅子送我來你那里。\"吳詩煥說道。
\"那我就在家等你,另外別忘了把周賢華帶來。\"一凡吩咐道。
\"好,十一點前到。\"吳詩煥說完後就掛了機。
見沒什麼事,天氣也很好,一凡想利用下午時間帶盧杰去風景區到處走走。
盧杰白天得去五顯廟學道,大師兄在這邊幫忙,就由另外的道士帶著學,她要到下午五點才下課。
差不多五點的時候,一凡開著車就去了五顯廟,走到半路,看到盧杰正向星光民宿走去,他把車停在星光民宿前的坪上,然後掏出煙點燃,等盧杰過來。
\"盧杰,累嗎?\"盧杰走到一凡身邊時,一凡問道。
\"有點,快進去坐坐。\"盧杰說道。
星光民宿是錯層結構,底層有客廳、衛生間,閣樓處就是臥室,兩層之間用旋轉樓梯相連。
兩人坐在客廳,盧杰去泡茶。
\"要不等下我帶你去到處走走,雙乳峰下有條峽谷小溪,是由梯級瀑布組成,風景很美。\"一凡建議道。
\"好呀,來了兩天,除了晚上看看夜色,白天又沒時間。\"盧杰高興地說道。
\"走吧,開車去快一點。\"一凡站起來說道。
兩人上了車,把車開到峽谷口的停車場。
停車場停了有十幾輛車,陸續有游客從峽谷走了出來。
已是下午五點多,峽谷最里面由于又高又狹,見不到陽光,瀑布處馬上就會暗下來,一凡帶盧杰走了有玻璃棧道的那條道。
\"盧杰,我家的風景怎樣?\"一凡問道。
\"這里太美了,比我家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好上千倍,真不想回去了。\"盧杰隨手拉著一凡。
\"人不嫌母丑,你怎麼嫌棄起自己家鄉來了?\"一凡問。
\"一凡,不是我嫌棄,雖然家里留下很多難忘的記憶,但我那交通不便,滿山的石頭,種莊稼也很難,真不知老祖宗怎麼會去那安家落寨。\"盧杰辯駁說道。
\"所以我們就得改變現狀,不滿足那樣的生活,才是改變人生方向的唯一出路。\"一凡說道。
\"一凡,听覃可說麥小寧和鄔倩在凡心府邸都有套房,是嗎?\"盧杰停下來問道。
一凡不知盧杰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想了想之後說道\"是,每人一套,兩室一廳。\"
\"麥小寧跟你有孩子,鄔倩怎麼也有呢?\"盧杰滿臉的疑問。
一凡原以為鄔倩那孩子是自己的,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出乎意料,連楊珊她們都不知道,她知道的話,一定會跟盧杰說的。
\"哦,她只是跟她父母來過這里,可能覃可誤以為了。\"一凡急中生智,敷衍了盧杰的問話。
\"你也留一套給我,好不好?\"盧杰展現出女人的溫柔,將身子貼在一凡的身上。
\"這可不行,你別有這想法,你努力賺錢才是真的,有了錢,以後嫁個好人家,走出那大山,那不就完美了。\"一凡不可能隨便就答應她,她雖然把錢看得很重,那都是窮怕了,苦怕了的原因,也不可能無緣無故送她財產。
\"我不嫁了,就象小寧那樣跟著你。\"盧杰態度很堅決。
一凡一听這話腦都大了,自己除了會賺點錢,到底哪里好,讓那些痴情女子都想跟著自己。
\"盧杰,唱首你們貴州的山歌來听听。\"兩人快走到玻璃棧道,一凡岔開話題,對她說道。
\"唱是可以,你得背著我過玻璃棧道。\"盧杰說道。
\"你是害怕過嗎?\"一凡好奇地問。
\"這個有什麼怕了,去我那里,你看到後,腿都會打顫,這個小意思!背不背,不背我也不唱。\"盧杰氣嘟嘟,有種條件互換的勢樣。
\"好,我背!\"一凡說完就蹲了下來。
\"我來�@ "盧杰笑完後就扒在了一凡後背,順勢在一凡臉上親了一口。
一凡背著她踏上玻璃棧道,盧杰隨之也唱了起來\"唱歌要唱情義深,連妹要連風流人,情緣風流花上死,就算做鬼不死心,唱歌要唱情義長,連哥要連風流郎,情緣風流花下死,就算做鬼不丟郎。\"
歌聲委婉動听,充滿野性和激情,從山谷中回蕩出來。
一凡的步子很穩,三十米的棧道走完,山歌也戛然而止。
\"你也唱一個。\"盧杰仍然不想下來,緊緊地伏在一凡身上。
\"我不會唱。\"一凡說道。
\"騙誰呀,昨晚覃可說你還跟香港歌星謝小茹同台演出過,在麻涌唱歌還得過二等獎。\"盧杰嗔怒說道。
\"這覃可,什麼話都敢說。\"一凡說道。
\"昨晚,點了首《你悄悄蒙上我的眼楮》,覃可說,姐夫在就好了,他可是個歌星。\"盧杰學著覃可的樣子,嬌聲嬌氣的說道,說完後她自己都笑了起來。
\"是有這麼回事,不過想不到唱什麼,晚上去卡拉ok唱,好吧。\"一凡見什麼都露底了,提議回民宿去唱。
路越走越窄,天越來越暗,深秋本就白短夜長,再走進去,可能就得摸黑出了。
\"回吧,明年夏天帶你們特意來玩,有伴才有趣。\"一凡摟著盧杰,給她壯壯膽。
\"一凡,我真愛上這里了,山清水秀,美麗富饒,層林盡染,一出門就是一片茶山,想象一下一大群人穿著民族服飾在一起采茶的畫面,一定很美。\"盧杰說道。
\"愛一個地方,得先愛這里的人,那才留得住,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村中的帥哥?\"一凡打趣盧杰說道。
\"不要,我只要你!\"盧杰駐足停下,看著一凡,眼神很迷離,\"一凡,抱我一下。\"
一凡伸出手,將盧杰抱在懷里,手輕拍著她後背幾下,然後松開手臂。
這種抱是禮貌,禮節性的,一凡也沒覺得有什麼,抱完就拉著盧杰朝峽谷口走去。
小溪的水流嘩啦啦的響,時而有蟲鳴和野雞的叫聲,把峽谷襯得更加靜謐。
\"一凡,我們什麼時候回公司?要不晚上在這里幫我打通任督二脈,爭取早點賺錢還你?\"盧杰突然說道。
\"好,我幫你!另外我想呀,盧杰,你的生辰八字不準確,因為你是擼姐,你的父母肯定是把將你抱回家的時間,定為你出生的時間,晚上檢驗一下,就知道了。\"一凡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因為他摟著盧杰,能感到她身上有股陰寒之氣噴涌而出。
\"對哦,你這一說,我也覺得是。一定養父母是這樣做的,還是你聰明。\"盧杰也恍然大悟,高興地說道。
很快兩人就走出了峽谷,已是華燈初上時分,村中在燈光的映照之下,格外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