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被折騰得精疲力盡,躺在那無招架之功。
黃超那久旱的土地驟然被一陣暴雨淋濕,干涸的心靈被滋潤,久違的快感如小孩吃過糖一樣,吵著還要,再次向一凡索取,煎炒烹炸,又一陣狂風暴雨,黃超滿足地躺在一凡的身邊。
仰望蒼白的天花,一凡心頭涌出一股淒楚和恥辱感,八尺男兒,哪有被人算計,被欺負的份。
听著耳邊一陣陣急喘的呼吸聲,一凡突然腦中浮現抗日大劇中小日子進村掃蕩的場面,心里生出再不理黃超的想法,可沒過多久又被黃超的母親,抱著她的女兒坐在街邊的場景佔據,她母親那幽怨的眼神,哀嘆的目光,還有那勉強擠出笑,還有對黃超步入她後塵的無奈,又深深地刺痛一凡的心。
用余光瞄了一下白皙皙一片的黃超,她正心滿意足地閉上雙眼,或許她正在回味那種過山車一樣刺激的感覺,嘴角上揚,露出勝利的微笑。
"心滿意足了吧?"一凡依然眼盯著天花,輕聲地問黃超。
黃超臉上還是一片潮紅,側身抱住一凡,吻向了他的臉。
一凡一個側身將背對著她說道:"快穿上衣服,等下廖慧會來洗衣服,被她撞見了,對誰都不好。"
黃超再也不敢戀床,一骨碌地下床,快速地穿起衣服,出到客廳,把門輕掩,坐在沙發上愣神,房間里只留下一股氤氳的味道和惆悵的一凡。
果然,沒過幾分鐘,廖慧就以給一凡洗衣服為由來到了套間,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黃超臉色紅潤,如喝過葡萄酒的樣子,大家都是過來人,哪有不知個中滋味。
"修煉完了?"廖慧坐在黃超身邊問道。
"嗯,底子太薄,無法突破。"黃超仍然想以此為由,掩蓋今晚發生的真相。
都是千年的狐狸,還談什麼聊齋,廖慧裝著什麼也不懂,站起來去開電視。
"老師呢?"廖慧問。
黃超向一凡房間努努嘴:"可能是太累了,在房間休息。"
"我去洗衣服,你等一下我。"廖慧說完後走向陽台。
一凡去衛生間沖了一個涼,正準備去客廳,手機叮的一聲,有短信來了。
一凡從床頭櫃拿起手機一看,短信是黃超發來的:"老師,對不起,實在情難控,做出讓你難堪的事,你放心,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一切後果我自負。"
一凡走出客廳,看到黃超咀喪的樣子,心里還是有一點點痛,輕聲對她說:"別多慮,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黃超瞬間淚目,強忍著沒有出聲,或許這一刻她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忍忍呢,小不忍而亂大謀,今晚自己本可以突破,只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又失去了一個大好機會。
廖慧將一凡換下來的衣服洗干淨後,小心翼翼地晾曬在陽台上,她輕手輕腳地回到客廳,卻發現一凡和黃超兩人相對而坐,彼此之間竟然沒有一句話。空氣中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廖慧深吸一口氣,微笑著對黃超說“超,時間也不早啦,大家都累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她的聲音輕柔而溫和,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氛圍。
廖慧說完後,拉起黃超朝樓下走去。
就在她倆離開後沒多久,楊珊打來了電話。
"一凡,睡了嗎?"楊珊在電話中問道。
"正準備睡覺,楊大美女,有什麼指示?"一凡打趣楊珊。
應該說,楊珊是丁愛玲邀請來耀輝上班的,在中山東成的時候,一凡跟她的關系不錯,而且還同在生產部上過班,那時傳言楊珊是孟總從夜總會招來的,一直受到公司中層人員的排擠,而一凡正是這段時間帶著楊珊學會了生產統計,但由于她不適合統計的工作,最後調到中轉倉上班,後來楊珊患闌尾炎,也是一凡和麥小寧合伙治好的,免去了手術的痛苦,可以說在中山東成的時候,楊珊與一凡的關系還是相當好的。
後來一起來到東莞,工作上楊珊把一凡當領導,生活上兩人還是很好的異性朋友,兩人無話不說,無話不談。
"哪敢指示你呀,快點,來薛迎春店里宵夜,等著你買單。"楊珊說完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還有誰?"一凡听到電話聲很吵,估計楊珊她們至少有三四個人。
"別問,暫時保密,來了自然知道。"楊珊說完後就掛了機。
看著慢慢暗下去的手機屏幕,一凡笑了笑,楊丫頭,雖然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十之八九,除了盧杰,最多區可欣也在。
一凡換上衣服,從酒櫃里拿起一瓶白酒別在腰間,幾分鐘就來到了薛迎春的店里,果然一凡猜得不錯,不過漏猜了一個人,李小秋也在。
"拿來吧!"楊珊伸手向著一凡。
"拿什麼?"一凡問。
"裝聾賣啞,大家幾年的朋友了,我的意思還用明說?"楊珊說道。
一凡見瞞不過楊珊,從腰間把酒拿了出來,放到桌上,眾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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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凡,這下真該你買單了。"區可欣說道。
"怎麼回事?"一凡被區可欣說得莫名其妙!
"剛才我們打賭,楊珊說,打電話叫你來吃宵夜,但不能跟你說帶酒的事,如果你帶了酒,就要你買單,如果你沒帶酒,就楊珊買單,結果呢,哈哈哈!"區可欣說完後自己先大笑起來。
"張總,你看楊珊多了解你。"盧杰拿起茶壺給一凡倒茶。
"點吃的了嗎?"一凡問大家。
"點了,你想吃什麼再點。"楊珊說道。
"不用了,等下不夠時再加就行。"一凡說完後就去開酒。
李小秋將一凡手上的酒搶了過去,將酒打開,想給大家倒上,一凡說了聲"慢",李小秋的手停在空中,不知一凡什麼意思。
"你先嘗嘗這是不是酒?"一凡從李小秋手上拿過酒瓶,倒了半杯給楊珊。
楊珊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底下一聞,根本就沒有酒味,再嘗一小口,這根本就是礦泉水。
"一凡,你耍我們,你明明拿的是酒,怎麼變成了礦泉水?"楊珊說道。
盧杰和區可欣也端起楊珊那杯酒聞了聞,確定那就是礦泉水,也覺得其中有詐。
"楊珊,剛才你們說,我帶灑才讓我買單,可我帶的是礦泉水,這怎麼說?是不是你輸了?"一凡把酒瓶中剩下的酒又蓋了起來。
"好吧,我輸了,大家吃好喝好,我買單。"楊珊說完後叫薛迎春拿白酒。
"不用了,今晚只喝這瓶礦泉水,小秋,給大家倒上。"一凡將酒瓶遞給旁邊的李小秋。
"我不喝你那礦泉水。"盧杰說道。
"好好好,等下你別後悔,五六百塊錢的酒都不喝。"一凡說完後,給區可欣使了一下眼神。
區可欣接過李小秋倒來的酒,嘗了一口,口感綿綿,酒香撲鼻,這哪是礦泉水,明明就是五十多度的白酒。
"楊珊,盧杰,你們都上一凡的當了,這瓶里裝的真的是好酒,你們嘗嘗!"區可欣說道。
楊珊和盧杰兩人端起剛剛那只杯子,又嘗了一口,噫,怪事了,怎麼又變成了酒呢?
楊珊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一凡,然後伸手在一凡的手上一掐,痛得他直求饒:"姐妹們,我們又上當了。"
一凡不願再招皮肉之苦,伸手求饒:"剛才只是跟你們使了一招偷梁換柱,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出來,想跟我賭,你們必輸,大家都倒上,今晚不醉不歸!"一凡說完後,摸了摸被楊珊掐的手臂。
盧杰主動地去倒酒,嘗一嘗的確是酒,幾人才醒悟過來,一凡是什麼人?是個道醫,他會念咒語,畫符篆,能隔空取物,偷梁換柱。
宵夜,除喝完了一凡帶的酒,另外還在店里拿了一瓶白酒,大家都喝了五六分。
直到晚上十二點多,大家才散去,一凡和區可欣兩人把李小秋安全送回住的地方才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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