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五一是星期三,一凡為了公司工作的連貫性,將這五一假期提前到星期一,連續休息兩天,員工想出去玩的也可以趁這兩天外出。
甄叔二十七日,也就是星期六這一天就來到了東莞,一凡準備回中山的,被甄珍一個電話就打亂了計劃,她在電話中說,甄叔上午就會到,晚上一起為甄叔他們接風洗塵,順便還告訴了一凡,這次她媽和甄玨帶著輝輝也來了。
今年甄叔還是第一次來東莞,一凡也猜到了他這幾天一定會來,五一假期又是一個旅游高峰,他必定會去自己老家看看他的農旅公司的準備工作。
晚上六點半,一凡就開著車去德永勝公司甄珍住的樓下接甄叔他們,譚梓桐開的車也停在那里。
甄叔下來後,一凡上前跟他握手問好,甄玨抱著輝輝下來。
輝輝兩歲多了,個子也長了不少,甄玨抱著她,為了平衡,習慣性地腰身往後傾,輝輝越長越有點虎頭虎腦,看到一凡後往甄玨身上躲。
甄玨明顯瘦了,眼眶有點凹陷,臉色也有點蠟黃,看見一凡後,似乎有千言萬語,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眼里瞬間噙滿淚水,一凡看到就心疼。
甄叔和甄嬸上了譚梓桐那輛車,甄珍和甄玨抱著輝輝上了一凡的車,啟動後,一凡超過譚梓桐的車,叫她跟著自己,加速往莞城私房菜館開去。
"玨姐,什麼時候到的?"車內氣氛有點壓抑,還是一凡撕開了裂口。
"上午十一點多。"甄玨說道。
"輝輝,認識前面開車的叔叔不?"甄珍從甄玨手上抱起輝輝問他。
輝輝用力挺直身子,腳在甄珍的身上蹭了幾下,摟住甄珍的脖子沒說話。
甄玨擦了擦眼楮,扳轉輝輝的身子"輝輝,快叫叔叔。"
輝輝囁囁嚅嚅的童音喊了一聲"叔叔。"
一凡的心抖了一下,心里五味雜陳,嫡親的兒子不能喊爸爸,只能喊叔叔,自己真夠失敗的。
本來想叫麥小寧一起來吃飯的,可是想到麥小寧與自己的關系,擔心甄玨看到不該看到的動作,她會多心,一凡干脆一個人來陪甄叔他們吃飯。
甄玨的表情沒了往日的爽朗,一凡也不敢亂說話,問到的事也是一些小事。
到了莞城私房菜館,一凡故意叫甄珍和譚梓桐地安排,自己當起了服務員倒茶給甄叔他們。
做完這些之後,一凡走到甄玨身邊去抱輝輝,經過短暫的相處,輝輝對一凡再沒了陌生感,一凡抱著他之後不哭不鬧,伏在一凡的肩上很安靜,他似乎知道抱著自己的這個人才是真正的自己的父親。
血緣就這麼奇怪,親情的依附不需要過多的言語。
一凡抱著輝輝坐到甄叔的身邊,問詢他這幾天是怎麼安排的。
甄叔說,明天起程去一凡老家的農旅公司看看,主要是檢查一下五一旅游高峰的安全設施和安全工作做得怎樣,保障游客的安全,盡量不出安全事故,另外就是看看那棟別墅的所有工程,準備在哪住上幾天。
一凡說,過年的時候,室內裝修就搞得差不多了,余下的外院這兩三個月也應該完成了,馬上都夏季了,綠化方面也應該做好了。
甄珍和譚梓桐兩人點好菜之後就在外面遛達,留一點時間給一凡跟甄叔去敘敘舊。時間差不多時,她倆才進入包廂。
甄叔和甄嬸看到一凡跟輝輝親密的樣子,心里很是高興,他們兩人早就知道了輝輝是一凡的兒子,但他們不責怪一凡,畢竟這些都是甄玨求著一凡做的,說白一點,輝輝這孩子是一凡幫忙生下來的,誰叫那該死的女婿不爭氣呢,這個大孫子為他兩老子增添了無限的歡樂,只是表面上都不會去點明,甚至乎他倆還慶幸有個一凡這種遺傳基因的種,顏值沒得說,且又聰明,技藝超群,只要是自己女兒的種,管她跟誰生的。
晚飯一凡和甄叔兩人都喝的白酒,其他人都喝果汁,喝來喝去,到後來甄珍兩姐妹也喝上了白酒,甄叔也知道甄玨心情不太好,也不勸她別喝酒。
飯後回去,甄珍故意把輝輝抱給她媽,回到歐涌後,甄珍推說公司還有點事,把甄玨和一凡留在車里,一凡和甄玨兩人都心知肚明甄珍的目的,把時間留給一凡和她姐。
"玨姐,想去哪里,我帶你去。"甄珍下車後,一凡問甄玨。
"就到前面河邊走走吧,吹吹風。"甄玨說道。
一凡把車開到前面橋頭,下車後牽著甄玨的手沿河邊散步。
農歷中下旬的夜,月亮很晚才升起來,整個大地沒有了前幾天的明亮,可以看見天上閃閃發亮的星星,路旁的蟲鳴唧唧地叫個不停,更增添了四周的靜謐,偶然可以遇到一對對散步晚歸的情侶,做著親妮的動作。
"玨姐,听說你家出事了?"還是一凡打破了兩人間的平靜,把手環住甄玨的腰,可以說,從身高上來說,一凡和甄玨兩人是最般配的。
"嗯,貨輪應該是遇到了大風浪,沉沒了,至今為止都聯系不上。"甄玨很享受一凡這樣摟著自己,滿滿的安全感,這是兩人從未有過的,那時的親密純粹是完成任務,體會感不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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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貨物沒辦保險嗎?即使沉船了,保險費也夠賠償了。"一凡問道。
即使保險費能抵消一部分賠償金,還有這麼多條人命呢,他那死鬼以前從不跟船出去的,這一次強烈要求出去一趟,結果尸毛都見不著,苦就苦了兩位老人。我倒沒啥,早就想離開那死鬼了。"甄玨說這話純粹是自我安慰,從她關心兩位老人來看,她並沒有她說的這麼輕松。
"命該如此吧,你也別太難過,把輝輝撫養大,遇到合適的再找一個,現在還年輕,以後日子長久。"一凡規勸道。
"再找一個?難咯,要不你收了我吧,一凡,其實我心里就只有你,要我放下你真的很難,也幸虧這樣,我才沒這麼悲傷,放心吧,我沒事。"甄玨說道。
"……"一凡听到甄玨這樣說,心中早也知道她一直愛著自己,但沒想到時間差不多過了大半年,她依然這樣執著。
"怎麼不說話,你以為我說的是假的?"甄玨見一凡無言以對,認為他在懷疑自己。
"不是,玨姐,其實世上比我優秀的男人多的是,你不該認這死理,慢慢走出去,以後會活得更快活。"一凡也覺得自己詞窮,說的話連自己都不認可,嘴都是用來說別人的,輪到自己的時候,別人也會這麼說,這種蒼白的語言只能騙鬼。
"抱抱我,不過分吧?"甄玨眼里的淚花,在昏暗的路燈下,依然帶著晶光。
一凡想起了甄珍的話,要多給點甄玨安慰,語言上的,身體上的,難道甄珍不知道這樣會出事。
甄玨可不管一凡同不同意,一側身就抱住了一凡,將整個臉貼在了一凡的胸前,一凡兩只手不知道要不要環扣過去,幾秒鐘之後,還是左手抱著她,右手輕拍她的後背。
就這樣,兩人抱在了一起,靜靜地就過了三四分鐘,甄玨踮起雙腳,吻向了一凡。
一凡想起了"尸骨未寒"這四個字,輕輕地推開了甄玨,說道"玨姐,回去吧!"
甄玨一點松動都沒有,一凡干脆讓她抱著。
"今晚我去你那里,我爸媽也知道輝輝是你的兒子,他們也默認我跟你在一起。"甄玨忽然這樣說道,把一凡雷得外焦里嫩,心咯 了一下。
"還是回去吧,你現在經濟上差一點,還記得你給我的十萬港幣嗎?我一直幫你存著,輝輝也是我的兒子。"一凡推開了甄玨,覺得這個時候該把錢拿給她。
"人都不在身邊,錢有什麼用,我也不缺這點錢,如果你真對我好,就把我收了,我不跟艷青爭名份,只要你心里有我,如果這點你都做不到,我會把輝輝的事講給艷青听,你決定吧!"甄玨基本在壓著嗓子說完這些話。
"好吧,我答應你,但你不能做得太過分,我給不了你名分,你記住這點就行!"一凡被逼上了絕路,不得不暫時答應甄玨。
甄玨親了一凡一下說道"我準備去農旅公司住一段時間,清靜清靜,既然你答應我了,我也不會傷害艷青,我倆還是姐妹。"
"回去吧,明天還得跑長途。"一凡說後拉著甄玨的手往回走。
將甄玨送到甄珍的宿舍樓下,一凡掉轉車頭就往公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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