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知道,梁麗雅心中的怨已植入骨髓,很多事即使說得再開也改變不了她心中的想法,昨晚兩人纏綿之後也只是暫時的熄火,有點雞毛蒜皮的事隨時都會爆發。
相比較這些女人,最大度的是丁愛玲,她根本就不與其他女人去計較,她懂得如何去搏得一凡的心,可以說她無欲無求,當初愛上一凡是在異國他鄉能有一個依靠,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梁麗雅源于一場病,再加上前夫腳踏兩只船,在感情極端空虛之時,一凡闖進了她的心里,才使她覺得生活竟然是如此美好,從而愛上一凡,從此一發不可收拾;而麥小寧呢,最先是因為一凡的帥而接近,在父母一而再,再而三的催婚之下,帶有一種懵懵懂懂的將感情傾向于一凡,因兩人情投意合,一凡看重的是她身上的寒氣,利用她的陰寒體質,兩人從修煉開始,建立起一段感情,這段感情相比較于其他女人,是最真的,乃至于她父母知道她懷著一凡的孩子,她都據理力爭,最後和一凡走在一起。
與鄔倩在一起,一凡談不上感情,只是自己懵懵懂懂上了她的賊船,生了鄔凡之後,一凡不得不負起這份責任,從哪一方面來說,一凡絕對可以說對得起她。
一路走來,與陳程在一起,兩人若即若離,一凡從來沒覺得會跟她在一起,可是陰差陽錯的,因為她身上同于麥小寧的體質,一凡從她身上獲取了最多,這也許是緣份,注定兩人會走在一起,也許是前生的緣,也許是上天的眷顧,在一凡從幫助她開始,後來卻是陳程一直在幫助一凡,但一凡在與她的感情之中一直飄浮不定,他自己也下不了決心,是否與陳程要決斷,直至得到養母的認可才最終兩人正式走在一起。
夏妮呢,最終會出現在一凡命里的,因為她是個七星女,這是怎麼撇都撇不開的,跌跌撞撞卻會遇到,雷打不脫。兩人同是紫䇊星下凡,都是為了來世上庇蔭世人的,兩人注定會是同一歸宿,就目前來看,兩人都在做著同一件事,在拯救人的生命,攻克同一個難題,那就是人類最可怕的疾病,是從閻王爺手上搶人。
兩人是談不上情投意合,但這就是宿命,是上天注定的,是一凡生命中必須追尋的一個人,兩人不在東莞相遇,都會在其他地方走在一起。
一凡感恩于丁愛玲的識人,才賺下了第一桶金,所以也在憑自己的能力踐約自己的諾言,盡心盡力幫她管理好公司,報答她的相遇之恩。
一凡鐘情于麥小寧,是因為在自己的道行之中,幫自己在道醫上有突飛猛進的提高,在兩人幾年的交往之中,才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在幾個女人之中,幫助一凡最大的是陳程,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不論從提高技藝上,還是對外賺錢上,陳程功不可沒,一凡也一心一意對她,反哺她的相扶之恩。
一凡一大早醒來,頭腦中像放電影一樣,將自己與幾個女人的交往,一幕幕的回想起來,往事歷歷在目,有辛酸和悸動,但更多的是自責。
自責源于陳艷青,她是個賢妻良母,在自己最最困難的時候,不顧父母的反對,與父母決裂,仍然嫁給一凡,婚後幫一凡孝老,一起打拼。
假想一下,如果一凡的養父母不在人世的話,陳艷青一定會跟一凡出來,即使是做個閑人,帶著女兒依晨,不給任何女人機會,誓死𥕜衛自己的婚姻主權。
一凡看著躺在身邊梁麗雅,有點心灰意冷的感覺,可看到兩個可愛的寶貝後,心里又溫暖了起來。
東邊日頭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當一縷晨曦躍然于窗時,一凡便起床坐在了客廳前的陽台,望著街道上行色匆匆的人。
在這個城市里,或許自己也是一個過客,也許不久自己終將回歸那郁郁蔥蔥,溝壑旮旯的山村,回歸到寧靜的五顯廟,幾年的打拼只是自己人生中一個插曲,可那些源于利、源于情的過往的人,也只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個交集點。
手中的煙被風吞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吸了多少,有多少是吞入肺里的,正如這人生,赤裸裸的示人,卻不知多少才真正屬于真正的自己。
只要自己鼻前還有氣息,日子依然還得過下去。
一凡不知是在反思還是在亂想,乃至于梁叔扶著自己的肩,就像是兄弟朋友挽扶著一樣也沒發覺。
"客廳泡有茶,喝一杯!"梁叔輕淡地說。
"嗯!"一凡應答後,隨梁叔步入那邊的客廳,坐在茶桌的面前。
"有心事?"梁叔問道。
"沒,習慣了早起。爸,昨晚睡得好吧!"一凡前言不搭後語。
"喝了你弄的藥,好多了。上午陪我釣魚去,久坐在家,去外面走走。"梁叔說道。
"好吧,我知道橫欄有個釣魚的地方,是一個朋友舅舅家的。"一凡說道。
"豆豆,爸爸今天帶你陪外公釣魚去。"吃過早餐,見梁叔在整理釣魚桿,一凡對著趴在沙發上的豆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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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涼,我給豆豆多加件衣服。"夏姨說道。
"要去你陪爸去,天氣涼豆豆免得感冒。"梁麗雅抱著女兒從房里走了出來說道。
"好,那我陪爸一起去。"一凡淡淡地說道。
一凡陪梁叔要去釣魚的地方是李琪二舅家的魚塘,上次去的時候還是前年過完年後不久,和李琪一起去的,那時還沒有車,騎著梁麗雅的踏板摩托車去的,一晃就兩三年,上次在李琪家她說過,有空的話去她舅舅那里,或許她舅舅找自己會有事,剛好梁叔說到釣魚,一凡覺得去那正合適。
將車停在李琪二舅門口,剛好她二舅從屋里走了出來。
一凡喊了他一聲"舅舅",一開始他沒認出一凡來,幾秒後才想起是一凡。
"唉喲,一凡,貴客呀,幾年不見,今天怎麼來了?"二舅說。
"今天禮拜,沒事,陪岳父來釣魚。"一凡一邊從口袋拿煙,一邊回二舅的話。
"屋里坐,屋里坐。"二舅高興地說道。
"這是我岳父,這是我朋友的二舅。"一邊介紹了梁叔和二舅。
幾人喝了一會兒茶之後,一凡說"二舅,我們先去釣魚,十一點多就回去,你該干嘛就干嘛,不耽誤你。"
"中午在這吃飯,我弄幾個下酒菜。"二舅高興地說道。
"不用不用!下午還有其他的事。"一凡回答說。
"那好,你們慢慢釣。"二舅說。
一凡不懂釣魚,上次來的時候跟李琪兩人都沒釣到一條,來釣魚純粹是陪梁叔。
梁叔釣魚的手藝一凡不清楚,反正在家就沒吃過他釣的魚,用梁叔的話說就是釣魚在乎的是過程,不在乎結果。
梁叔在一邊釣魚,一凡就坐在旁邊陪著,大半個小時才釣了一條小鯉魚,望著水中的浮標,梁叔說"麗雅說的話別往心里去,我知道你們昨晚又吵口了。"
"爸,沒事,麗雅帶幾個孩子確實不容易,再加上我又不常回來,難免有怨氣。"一凡回答道。
"委屈你了,這個家你付出太多,為了我和你媽,你沒半句怨言,麗雅能跟著你,我很知足了,她這孩子就這脾氣,女人嘛,多哄哄,什麼事都沒有。"梁叔說道。
"爸,辛苦你們了,幾個孩子也夠煩的,你們多保重身體,有什麼事別瞞我,你知道我治病的技術,基本藥到病除。"一凡拔起一根草扔到水里。
又有一條魚上鉤,看水花應該有兩三斤,將釣魚桿拉得很彎,梁叔拿著桿拉來拉去,叫一凡拿魚罩去抄魚。
那是一條大鯉魚,足有三四斤,梁叔將魚放進魚簍又繼續下桿。
望著平靜的水面,梁叔說"在這麼大的水域中,為什麼偏偏釣的是那條魚,而不是其他的魚,一個是這條魚注定會遇到魚餌,在魚的欲望之中而上鉤,另外一個就是魚餌自有它的魅力,會吸引魚,有的魚抵制了它的誘惑,游開了,只有這條魚抵制不了,還慶幸自己找到了所需的東西,上當了,弄得遍體鱗傷,成了人的刀下俎,這就是誘惑的結果,這就是命。"
一凡听梁叔那富有哲理的話,想了很多。
十一點多,梁叔收起魚竿說"回去,中午做糖醋鯉魚,家中還你帶的米酒,喝一小碗。"
下午沒什麼事,一凡陪著梁麗雅去商場購物,買了一些三個小孩的衣服和水果零食,順便去了一下李琪剛剛開張的會計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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