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議事廳的燭火漸次明亮，符玄終于批完最後一份文書，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時，才注意到坐在角落沙發上的林羽。
他沒玩手機，也沒四處張望，目光落在她垂在沙發邊緣的腳上。
白色絲襪裹著縴細的腳踝，襪口的蕾絲花邊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在暖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你看什麼呢！” 符玄臉頰瞬間發燙，下意識把腳往沙發里縮了縮，語氣帶著幾分羞惱，卻沒真的生氣。
她今天特意換了新的白絲，本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些，沒想到會被林羽盯著看。
林羽回過神，笑著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幫她揉了揉肩膀，“看我們符玄將軍太專注，都忘了休息，批了一下午文書，累壞了吧？”
“誰、誰累了！” 符玄別過臉，卻沒躲開他的觸踫，溫熱的掌心覆在肩膀上，酸脹感漸漸消散。
“只是只是覺得坐久了有點僵。” 她頓了頓，聲音軟了幾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逛街嗎？現在現在剛好有空。”
林羽眼底閃過笑意，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走，帶你去逛街。”
符玄的手被他握著，指尖傳來溫熱的觸感，她悄悄攥緊了他的袖口，跟著他走出將軍府。
雲溪街的燈籠已經亮起，暖黃的光映在青石板路上，玉井桃樹的花瓣落在兩人肩頭，偶爾有販賣零食的小販推著車走過，吆喝聲混著花香，格外熱鬧。
“你看這個！” 符玄突然停在一個賣發簪的攤位前，拿起一支綴著珍珠的白玉簪，對著攤位的小鏡子比劃。
珍珠在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襯得她的側臉格外柔和。
“很適合你。” 林羽笑著付錢，接過發簪幫她別在發髻上，指尖不小心踫到她的耳垂，符玄的耳朵瞬間紅透，卻乖乖站著沒動。
兩人逛了半個時辰，符玄手里已經拎了不少東西。
糖畫、杏仁糕，還有一個繡著玄鳥圖案的小荷包。
路過一家茶館時，突然听到熟悉的聲音，“哎呀，這不是符玄將軍嗎？”
轉頭一看，青雀正坐在茶館的窗邊，手里拿著一本話本，面前擺著一壺熱茶。
她穿著常服，頭發松松地挽著，比起三年前，身形似乎更顯窈窕，尤其是胸前的弧度，比記憶中豐滿了些。
“青雀？你怎麼在這？” 符玄走上前，語氣帶著驚喜，自從青雀調去仙舟其他部門後，兩人已經好久沒見了。
攤開自己忙不說，她們又不在一個部門，她也不出門，見不到也情有可原的。
“別提了，剛忙完，來這摸會兒魚。” 青雀笑著招手讓他們坐下，目光在林羽和符玄牽著的手上轉了一圈，眼神帶著調侃，“難怪我們符玄將軍總在休息的間隙偷偷想你。”
“青雀！你別胡說！” 符玄臉頰爆紅，伸手去擰她的胳膊，卻被青雀笑著躲開。
林羽笑著幫符玄解圍，“剛剛听符玄提起你，說你手里有幾本好玩的話本，可以推薦幾本？”
“沒問題！” 青雀眼楮一亮，從包里掏出一本新的話本遞給符玄，“這本《仙舟秘聞》剛出的，里面有很多傳說，你肯定喜歡。”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符玄頭上的白玉簪上，“這簪子很配你，是林羽送的吧？眼光不錯嘛。”
三人聊了許久，從各自的公務聊到羅浮的變化，直到天色漸暗，青雀才起身告辭，“我得回去了，不然又要被上司罵摸魚，你們倆好好玩，下次有空再聚！”
告別青雀後，林羽看著符玄手里的話本，笑著說“餓了吧？帶你去吃望雲樓的招牌菜，他們家的松鼠鱖魚很有名。”
望雲樓的包廂里，燭火搖曳，松鼠鱖魚上桌時，還冒著熱氣，酸甜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符玄吃得很開心，嘴角沾了點醬汁，林羽自然地幫她擦掉，符玄的臉頰又泛起紅暈，卻乖乖地繼續吃飯。
晚餐結束時，外面已經黑透了，街上的燈籠依舊明亮，卻少了幾分喧鬧。
符玄牽著林羽的手，沿著青石板路慢慢走，突然停下腳步，“那個現在回去的話，將軍府的側門已經關了，要繞很遠的路”
林羽看著她泛紅的耳尖，心中了然，卻故意逗她，“那怎麼辦？總不能在大街上待一晚上吧？”
符玄咬了咬唇，拉著他的手往街邊的客棧走，“這、這家客棧看起來不錯，我們我們可以在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將軍府。” 她說著，已經快步走到客棧前台，聲音帶著幾分緊張，“開一間一間上房。”
老板的見兩人舉止親密，笑著遞過鑰匙，“上房在二樓最里面，安靜得很，兩位慢用。”
拿著鑰匙上樓時，符玄的手一直攥著林羽的袖口，指尖微微發涼。
推開房門，暖燈自動亮起，房間里陳設精致，窗邊的軟榻對著外面的夜景，床榻上鋪著柔軟的錦被。
“你你先坐會兒，我去洗澡。” 符玄說完，快步走進洗漱間，關上門時，還能听到她慌亂的呼吸聲。
林羽坐在軟榻上，看著窗外的夜景，羅浮的夜色很美，遠處的雲流泛著淡淡的光澤，玉井桃樹的影子在風中輕輕晃動。
沒過多久，洗漱間的門打開，符玄走了出來，頭發有些濕潤，臉頰泛著水光，看起來比平時更顯嬌軟。
她走到林羽身邊，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他旁邊，肩膀輕輕挨著他的胳膊，“今天今天很開心。”
林羽側過頭，看著她泛紅的眼眸，伸手把她攬進懷里，“我也是。” 他低頭，在她的額間輕輕一吻，動作溫柔，“累了吧？早點休息。”
符玄在他懷里點了點頭，卻沒松開抱著他腰的手。
暖燈的光映在兩人身上，窗外的夜色靜謐，房間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林羽能清晰的感受到懷中人的柔軟，以及她微微顫抖的指尖，那是羞澀，也是信任。
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像安撫受驚的小貓，直到符玄的呼吸漸漸平穩，才抱著她躺到床榻上。
錦被柔軟，符玄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楮時，嘴角還帶著淺淺的笑意。
林羽看著她熟睡的臉龐，心中滿是溫柔。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陪伴，才是他心中最珍貴的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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