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這三年..發生了什麼？”林羽詢問著。
“你消失後，虛數之樹暴走的余波席卷了三個星系，反物質軍團趁機發動突襲。”
“這還不是最糟的，宇宙各處開始出現不明的空間裂縫，里面時不時鑽出那些帶著暗紋的飛行器，就是你剛見過的修補者。”
三月七悄悄湊過來，“而且阮梅說，這些裂縫就像虛數之樹的‘傷口’，每次出現都會有新的世界泡被吞掉，我們這三年一直在宇宙里東奔西跑，光是修復空間站就修了五次！”
“宇宙各處出事，為什麼只有星穹列車出來幫忙？星際和平公司呢？仙舟聯盟呢？”
三月七壓低聲音，“星際和平公司在忙著封鎖裂縫區撈‘遺跡碎片’賣高價呢！他們的‘仲裁騎士’最近只在富庶星系巡邏。”
她拿著一旁癟掉的能量罐當話筒，模仿著官方腔調，“‘維護宇宙秩序的同時，需優先保障商業利益’這是路易斯親口說的！”
“仙舟聯盟閉關修防御陣了，雲騎軍主力都在邊界布防，說是‘防止侵蝕仙舟根基’。”
丹恆調出星圖，仙舟所在的星域被一圈金色光盾包裹。
“不過據景元將軍密信，他們觀測到‘某些古老存在正在甦醒’，自顧不暇。”
“更離譜的是‘天才俱樂部’！那些老家伙居然在研究怎麼把裂縫改造成‘跨世界娛樂場’，卡芙卡上周還截獲了他們的設計圖，什麼‘虛數過山車’‘湮滅鬼屋’，簡直胡鬧！”
“也就你們星穹列車傻，每次都拿命填窟窿。”黑塔狠狠捶了林羽一下。
“別的組織都在想著怎麼從混亂里撈好處，就你們往火坑里跳。”
“你確定這不是銀狼想出來的？”林羽揉著肩膀挑眉，“天才俱樂部那群人，就算再離經叛道，也不至于想出這種荒誕主意。”
“信不信隨你，設計圖上的加密和認證碼和天才俱樂部的一模一樣。”<712星域建了實驗場。”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你和星核獵手合作了？”
林羽記得銀狼說過，天才俱樂部的加密系統連她都需要三天才能破解。
黑塔突然嗤笑一聲，“合作？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星核獵手想搞清楚天才俱樂部的底牌，我們需要情報，僅此而已。”<712星域的實驗場，距離虛數之樹最近的根系只有0.3光年。”
“如果天才俱樂部的計劃引發暴走..”
黑塔猛的關掉投影，“所以我們必須在他們啟動‘跨世界娛樂場’之前，把那個破實驗場拆了。”
“又要行動了，怎麼說林羽？要一起麼？”星扯了扯林羽的衣角。
“我..”林羽有些猶豫。
“這三年里，我們每天都在外出行動，林羽不在，我們不也是都好好的保護了大家麼？”
“不過有你在肯定更安心啦！”三月七抱著林羽的手臂甩來甩去的。
“看林羽的情況，想必還有很多要問的吧？”
“不用急，我們隨時都能出發。”姬子也跟同說道。
“林羽，你是不是還有想要去找的人？”黑塔詢問，朝林羽眨了眨眼楮，像是看穿了他緊繃的偽裝。
“那..”
“阮梅現在在哪？”林羽看著黑塔。
林羽其實想見見阮梅和流螢，也想見見自己的兩個女兒。
黑塔調出星圖，某個泛著藍光的星系被圈了起來。
“在ngc7000星雲，阮梅的移動觀測站上個月剛到那里。”她頓了頓，甩出一張全息照片，畫面里流螢和阮梅站在觀測站的玻璃穹頂下，背後是旋轉的星河。
“不過要去的話得抓緊，阮梅的行程比星核獵手還飄忽。”
“對了，不出意外的話，徐清涂也在那邊。”
“我要去見她們。”林羽聲音沙啞，手微微發抖，“黑塔，星穹列車能立刻前往ngc7000星雲嗎？”
黑塔敲擊著控制台，“理論上可以，但現在的引擎功率不足以支撐長距離躍遷。”
“除非..啟用備用方案。”
“算了吧，如果這次行動不危險的話..我想自己去找她們。”林羽看著一旁老老實實站著的帕姆說。
不能因為自己私人的情緒而影響了大家。
既然不能躍遷那就自己去。
前提是摧毀那個實驗場不危險。
星突然拽住他的衣角，眼眶通紅，“雖然實驗場不是怎麼危險的，可是..你一個人..”
“放心，既然流螢在那里，那肯定就不會有危險。”
“為什麼？”黑塔疑問。
“因為她，可不會將自己置身在危險之中，更何況還帶著女兒。”
“林羽說得對，流螢確實有在絕境中開闢生路的能力。”丹恆說著，“不過ngc7000星域周圍的能量異常仍在加劇，就算觀測站固若金湯..”
“所以我必須去。”林羽打斷他的話，“能量風暴一旦波及，再強的防御系統也需要支援，而且..”
林羽看著照片里女兒們天真的笑顏。
“我答應過她們，會成為保護她們的人。”
“好，我知道你現在想見她們，我們也就不勸你了。”<712星域和ngc7000星雲之間劃了條紅線，“這是根據能量波動算出的安全路線，雖然繞遠，但至少能避開實驗場的暴走範圍。”
“快去吧。”
林羽點點頭，轉身走向艙門。
當星穹列車的艙門緩緩打開，宇宙的黑暗撲面而來，身後傳來同伴們的叮囑聲，混著帕姆依依不舍的聲音，在他踏出列車的那一刻，化作支撐他穿越星海的力量。
“等我。”他對著照片輕聲說，隨後踏入茫茫宇宙。
如今的他已無需依賴星槎或星艦，當宇宙中游離的暗物質粒子觸踫到林羽身上那些紋路，竟如同被磁石吸引般匯聚成流動的光帶。
這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呼吸。
林羽能清晰感知到，虛數之樹的虛影在體內舒展根系，將暗能量、輻射波乃至星辰坍縮的殘余力量，盡數轉化為支撐軀體運作的源力。
數以萬計的能量微粒自動排列成推進的軌跡，推動他朝著ngc7000星雲高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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