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了！”帕姆立刻從車廂里沖了出來。
“我掃描到星球上出現劇烈能量波動，還以為..”
姬子伸手輕拍帕姆，“嗯，帕姆，我們安全回來了。”
“無一人傷亡。”
“帕姆你是沒看見，剛才林羽差點被巨爪拍成餅干！還有那些長眼楮的藤蔓，差點把我的當冰棒啃！”
她夸張地揮舞著手臂，把戰斗過程描述得驚心動魄，卻在觸及姬子警告的眼神時立刻閉嘴。
“雖然安全返回，但不能掉以輕心。”
姬子調出車廂內的星圖，“帕姆，立刻調整航線，遠離這片星域，我們需要時間分析戰斗數據..”
“這次遇到的是絕滅大君蝕淵，不過已經解決了。”
“絕滅大君？！”帕姆的聲音拔高，“你們怎麼..”
“蝕淵想用星球當祭壇，被我們打斷了。”林羽沒提虛數之樹的事。
“叮！檢測到絕滅大君能量殘留，獲得特殊獎勵︰虛數感知初級）”
林羽一愣，這突如其來的獎勵是什麼？
不對！
林羽看向眾人的身體，他竟然能看到眾人體內能量的游動。
“太危險了！”帕姆突然喊著。
“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應該立刻撤離！黑塔空間站剛更新了絕滅大君應對手冊..”
“但我們撐下來了。”
“而且得到重要情報，虛數之樹和絕滅大君的關聯。”
林羽默默觀察著眾人，這種超乎常理的感知讓他後頸發涼，卻又隱隱生出掌控全局的錯覺。
“林羽？”三月七突然湊近，挽上他的手，“你臉色好差，是不是受傷沒說？”
“沒事。”林羽後退半步，關閉系統界面。
他能感覺到幻朧在靈瓶中蠢蠢欲動，而虛數感知帶來的視覺殘留里，自己心髒位置赫然浮現出命途界面那棵若隱若現的樹影。
“雖然得到了情報，但這些信息還遠遠不夠。”姬子皺著眉頭，“我們對虛數之樹的了解幾乎為零，只知道絕滅大君想通過它達成某種目的。”
“根據黑塔空間站的數據，虛數之樹相關資料全部列為最高機密，僅開放給少數研究人員。”
“那我們就自己研究。”星則說著，將戰斗時記錄的所有數據導入分析系統，“蝕淵的能量波動，金色紋路的排列規律，這些都可能是突破口。”
屏幕上的數據流飛速滾動。
林羽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用虛數感知觀察著星則的操作。
他驚訝地發現，那些在普通人眼中雜亂無章的數據，在他的感知里竟呈現出某種特殊的韻律，仿佛是另一種形式的“紋路”。
這個發現讓他心頭一動，卻沒有表露分毫。
三月七突然拍了一下手，“對了！白珩畫了那麼多戰斗時的圖，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眾人的目光頓時集中在白珩身上。
白珩有些局促的抱緊畫本，“我..我畫了很多，不過大多是戰斗場景，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我也沒有坐觀戰斗，我還是出力了的！”
她一邊說，一邊翻開畫本，將那些帶著血跡的畫作展示出來。
林羽湊近查看，虛數感知再次生效。
他發現白珩的畫作邊緣，竟有幾縷極淡的熒光若隱若現，而這些熒光的軌跡，與他命途界面中那棵樹的枝椏走向隱隱重合。
他強壓下內心的震驚，裝作不經意地問，“這些熒光..是畫完就有的？”
白珩愣了一下，“熒光？什麼熒光？我沒看到啊。”
林羽的手指懸在畫紙上方半寸處，虛數感知讓他能看見那些熒光如同活物般在紙面下流動。
其他人紛紛湊近，卻只看到普通的素描線條，三月七甚至把臉貼到畫紙上，“哪里有熒光？林羽你眼花了吧？”
“可能是戰斗時濺到的發光藤蔓汁液。”姬子用指尖蹭了蹭畫紙邊緣，一無所獲。
“不過白珩的速寫確實保留了很多關鍵細節，看這個，蝕淵巨鐮上的紋路和地面的金色刻痕完全一致。”
林羽默默看著那些只有自己能看見的熒光軌跡，發現它們在某張蝕淵巨眼的特寫畫上匯聚成一個點。
系統提示音適時在腦海響起︰【檢測到隱藏信息，是否消耗100點能量進行解析？】
林羽心念一動，選擇確認。
瞬間，視網膜上炸開一片數據流，密密麻麻的文字在熒光軌跡上浮現。
【第七封印..樹根甦醒..容器將至】
沒等他細看，這些文字就像被風吹散的灰燼般消失。
冷汗順著林羽的脊背滑下，他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指著畫作某處問，“白珩，你畫這個瞳孔的時候，有沒有感覺特別刺眼？”
白珩咬著嘴唇回憶，“確實..當時我的畫筆不受控制，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牽引我的手。”
她突然臉色煞白，“等等！這些畫會不會..會不會也被絕滅大君的力量污染了？”
“建議立即隔離！”帕姆突然開口，作勢就要將畫紙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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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林羽一把按住畫紙，系統界面顯示這些熒光的能量波動正在減弱。
“現在隔離太晚了，不如則徹底分析。”
“也許能從這些污染里找到虛數之樹的線索。”
“我們可以把黑塔請過來，列車上的黑塔人偶已經回去了嗎？”林羽詢問著。
“黑塔人偶先前返回空間站更新數據庫，不過提醒你們，想讓那位天才少女耗費算力，得準備好足夠有價值的交換條件。”姬子說著。
“交換條件？不需要，我滿足一下她的條件就可以。”林羽說著。
“什麼條件？”白珩湊了過來。
“咳..沒什麼，你不需要知道。”林羽用手蹭了下自己的鼻子。
三月七盯著林羽，看著他這表情。
難道是和黑塔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等一會，空氣突然泛起漣漪。
黑塔踏出傳送光圈。
“本天才可是推掉了三個實驗！”她目光掃過白珩的畫紙，突然發出興奮的怪笑，“虛數之樹的能量殘痕？有趣！”
“諾。”林羽從背包拿出個精致禮盒。
“這是..？”黑塔伸手接過，好奇的打開禮盒。
結果剛剛打開，就看到了不可直視的物品。
“什麼什麼？是什麼禮物？”三月七湊了過來。
黑塔立馬把盒子給合上。
“沒什麼，只是感覺林羽有點童心未散，送我個小玩具。”黑塔盯著林羽，故意晃了晃禮盒，發出可疑的鈴鐺聲。
“沒想到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樣子，還藏著這種趣味。”
姬子狐疑地掃過兩人，“所以，黑塔女士，現在可以開始分析了？”
“當然，虛數之樹的秘密，就讓本天才慢慢剖開吧，不過林羽同學。”
她轉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等這事結束，我們可得好好聊聊‘禮物’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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