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飯店外，夜色深沉。
眾人吃的飽腹。
希兒和布洛妮婭告別眾人離開了。
不知道是有事務還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什麼打算？”三月七詢問著林羽。
“怎麼，你困了？”
“沒有，丹恆說要我回去，說是什麼有關我的事情。”
“所以是要道別？”
“嗯。”
“那除了你還有誰要走？”
“我也走吧，天天帶著雪瑩亂跑也不是個事情，並且答應她看雪的目標也完成了。”
“雪瑩你怎麼說？”流螢摸了摸雪瑩的頭。
“雪瑩今天很滿足！所以會乖乖听話的！不過還是想要克拉拉跟著一起回去，還有好多手工沒完成呢！”
“我去見一眼史瓦羅先生就會離開！”克拉拉說著。
“那你們呢？”林羽看向銀狼和星。
“我？回家打游戲唄，還能干嘛，留卡芙卡一人在家也不好。”
“說來，卡芙卡一直想要見你呢，你什麼時候回去？”
“到時候再說吧..”
“那星..”
話未說完，星就開口，“我想和銀狼你一起走。”
“嗯？”林羽感到有些意外，不過還是看向了銀狼，“可以麼？”
“當然，我又沒有顧及的，她估計是想見卡芙卡吧，我無所謂了。”銀狼攤手。
“行，那就這樣決定吧。”
...
待眾人離開後，行政區廣場陷入寂靜。
路燈在雪地上投下暖黃的光暈，遠處商業街的霓虹映得積雪泛著細碎的彩色，唯有中央噴泉，折射著微弱的星光。
“走吧，去看極光。”林羽呵出的白霧在冷空氣中迅速消散。
“你怎麼知道今晚會有極光？”花火問著，“先前極光不是才出現過嗎？”
“我猜的，就算沒有，也能在雪山頂上吹吹風，看著滿天繁星，思考之後的道路要怎麼走。”
“走吧，先上山再說。”
林羽向前走去，花火緊跟其後。
瑕蝶卻在原地頓住，指尖輕輕攥緊又松開。
她望著林羽的背影，喉結微動。
融合權柄後，她的情感莫名其妙的，就像隔著毛玻璃的光影，明明滅滅，卻始終抓不住全貌。
“怎麼了？”林羽回頭時，見瑕蝶垂著手臂站在那里。
“我能..牽著你的手一起走麼？”瑕蝶的聲音很輕，“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確認一些情感反應。”
林羽挑眉，卻在觸及她眼底的認真時，伸手握住她的手。
“牽個手而已，不用這麼嚴肅。”林羽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你也會緊張？”
“我在學習，不過，這算是緊張麼？之前我跌落懸崖的時候，被你抱起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
“但在列車上，和你們大家擁抱的時候，又不是這種感覺。”
花火在旁笑出了聲，“這兩種情況根本不一樣的，而且你現在何止緊張，簡直像第一次約會的小姑娘。”
她忽然湊近，指尖戳了戳瑕蝶的肩膀，“不過林羽這家伙確實有讓人心跳加速的本事，比如上次在..”
“花火。”林羽無奈打斷。
他松開瑕蝶的手，拿出圍巾塞進她手里，“先戴上，山頂風大。”
瑕蝶接過圍巾，然而林羽又看著她穿著露背的裙子..
“其實我..”她想解釋自己對溫度的感知異于常人，卻見林羽已經拿出了一件外套。
“披上。”林羽將大衣披在她肩頭，手指替她攏緊領口。
“謝..謝”她的尾音帶著連自己都陌生的柔軟。
林羽退後半步，打量她裹著大衣的模樣。
露背裙與大衣的搭配堪稱詭異，卻莫名和諧。
“這樣才像話。”他伸手替她拂去頭發上的雪花，“不然某人該笑我不懂憐香惜玉了。”
“我可什麼都沒說。”花火在旁輕笑，“不過林羽啊，你給女孩子披大衣的樣子，挺帥的。”
花火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有趣，太有趣了。
“這女孩看林羽的眼神，專注得發光，林羽這家伙，披大衣時那亂瞟小眼神，以為我沒看見？”
“等會到山頂，要不要故意制造點獨處機會？比如假裝腳滑摔進雪堆，讓林羽不得不扶著瑕蝶走？”
“不行，太刻意了，不如..制作“意外”逼他和瑕蝶待在一起？”
她越想越樂，嘴角的笑意幾乎藏不住。
林羽轉頭時恰好看見她的表情，警惕地眯起眼，“花火，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沒什麼~”花火哼著歌轉身，腳踩出輕快的節奏，“只是覺得，今晚的極光一定會特別好看而已。”
瑕蝶內心也開始活動了。
“安全感..原來不僅是體溫，更是被人注視、被人在意的重量。”
雪越下越大。
林羽走在中間，左邊是蹦蹦跳跳的花火，右邊是裹著大衣的瑕蝶。
他忽然覺得，這場雪夜登山像極了一場荒誕劇。
而花火望著漫天飛雪，悄悄掏出手機給一人發消息，“賭五十萬信用點，林羽和瑕蝶今晚能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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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立刻，對方的回復彈出，“賭一百萬，他們會擁抱，附加條件，你會吃醋。”
花火挑眉，指尖飛速打字，“我從不吃醋，只會創造更有趣的劇情。”
...
來到雪山頂上後，並沒有極光。
“沒極光也不用這麼可惜，滿天的星星也很好看。”
瑕蝶抬頭的瞬間，睫毛上的雪花恰好落在林羽手背上。
他下意識伸手替她拂去，卻在指尖觸到她肌膚時，被花火突然撞了個趔趄。
“哎呀，腳滑！”花火笑著踉蹌半步，卻在林羽伸手攙扶時，故意往瑕蝶方向推去。
林羽重心不穩，整個人向瑕蝶傾倒，最終用手臂撐住她身後的岩石，形成尷尬的半環抱姿勢。
瑕蝶卻盯著他瞳孔里的極光倒影，震顫中，她清晰听見自己心跳聲，比任何危險預警都更激烈。
花火強忍著笑，掏出手機準備記錄這幕，卻見屏幕彈出對方的新消息，“現在，立刻，轉頭看左邊。”
她狐疑地轉頭，卻撞見林羽正替瑕蝶調整大衣領口，兩人的距離近得能看見彼此呼吸的白霧。
花火的指尖驟然收緊，手機在掌心發出輕微的電流聲。
不是因為嫉妒，而是因為直覺告訴她，某個超出劇本的變量正在誕生。
花火手中手機對方的消息再次彈出，“記得五十萬信用點哦，~順便提醒你，你的心跳加速可不是因為「有趣」哦~”
花火咬了咬唇，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策劃的“有趣劇情”里，最失控的變量從來不是別人，而是胸腔里這顆正在加速的心髒。
“花火？”林羽的聲音傳來，“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凍著了？”
“怎麼可能？”花火挑眉，指尖輕輕彈在他額頭上，“倒是你，別只顧著當「護花使者」了。”
瑕蝶忽然伸手，指尖掠過花火發梢，“你的頭發上有雪花。”
花火愣了愣，卻在接觸的瞬間，感受到對方指尖的溫度，和林羽的掌心一樣，帶著令人心安的暖意。
“謝謝。”花火忽然笑了，這次不是調侃，而是純粹的愉悅，“看來今晚的劇情，比我想象的更精彩。”
雪粒子落在花火手機屏幕上，對方的最後一條消息還亮著，“承認吧，你吃醋的樣子要是被林羽看到了，他一定會說，比繁星還好看。”
花火將手機收回，伸手同時拽住林羽和瑕蝶的手。
花火望著漫天繁星，比起賭局的輸贏，更重要的是此刻掌心里的溫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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