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城,奧赫瑪。
“記住,阿格萊雅,無論黃金裔還是元老院,我們的地位都是由奧赫瑪的公民賦予的。”她緊緊盯著阿格萊雅,一字一頓地說道。
“在你妄圖僭越,做出超越本分的判斷前,仔細回想下黃金戰爭吧,想想那些「英雄」最後的下場。”她微微眯起眼楮,眼神中透著警告的意味。
“要是你對那段歷史不甚熟悉,就讓她再給你上上課吧。”她看向阿格萊雅一旁的緹寶。
“請放心,凱妮斯閣下,在神諭的指引下,我們會推翻諸神,而在預言承諾的新世界,將不再有神明凌駕于凡人之上。”阿格萊雅神色堅定,毫不畏懼地迎上凱妮斯的目光。
“呵..我就姑且收下你的承諾吧。”
“當年嬌生慣養的女孩,如今也長成了精明的政治動物,該說是可賀?還是可悲?”凱妮斯微微搖頭,既有對阿格萊雅變化的感慨,又似乎帶著一絲嘲諷。
“時代在劇變,人亦需要適應,我不是唯一一個下定決心改變的人,元老閣下。”阿格萊雅坦然地回應著,“我和吾師還有必須處理的要事,恕不遠送。”她微微欠身,算是對凱妮斯的告別。
“哼..我衷心希望,下次召開元老議會時,在圓環中央接受審判的不會是你。”
凱妮斯再次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威脅,隨後她轉身,邁著高傲的步伐離開了此處,只留下阿格萊雅和緹寶靜靜地站在原地,空氣中還殘留著剛才激烈交鋒的余韻 。
“阿雅..你沒事吧?”
“不過又是空洞的威懾,和以往並無不同..都是他們內心恐懼的顯化。”
“真對不起,阿雅..如果我們能再成熟些,就不用讓你一個人承擔所有了..”緹寶低下頭,自責地說道,她覺得自己還不夠強大,無法為阿格萊雅分擔更多的壓力。
“為何要道歉?你我只是在各司其職。”
“但是,看見你一直被他們刁難..我們還是會難過,也會氣憤..”緹寶緊緊握住拳頭,模樣很是可愛。
“你希望我用金線割開他們的喉嚨嗎?這易如反掌,只需要你的認同,我便能讓元老院成為歷史。”阿格萊雅微微眯起眼楮,看著緹寶。
“你..你在說什麼可怕的話啊!別..別這樣嚇我們,阿雅!”緹寶被阿格萊雅的話嚇了一跳,她沒想到一向沉穩的阿格萊雅會說出這樣的話。
“哈哈,開玩笑的。”阿格萊雅看著緹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但也並不是玩笑..”阿格萊雅突然收起笑容,語氣變得冰冷,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阿雅..你..”緹寶看著阿格萊雅,心中五味雜陳,阿格萊雅在這條充滿荊棘的道路上承受了太多,而自己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
阿格萊雅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柔和下來,
“抱歉,我不該說這些讓你擔心,只是有時候,面對他們的步步緊逼,心中難免會涌起這些念頭。”她微微抬起頭,望向那高高的穹頂,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我們為了推翻諸神,建立一個新世界,已經付出了太多努力,可他們卻總是在背後掣肘,阻礙我們前行。”
“但我不能僅憑一時意氣行事,我們的目標需要謹慎謀劃,穩步推進。”
“阿雅,我明白你的壓力,也知道我們肩負的使命重大,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站在你身邊,和你一起面對所有。”
“嗯,有你在我身邊,我很安心,不過,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是..小白他們提到的「滲透」?你有頭緒了嗎?”緹寶問著。
“放心,即便沒有他們的情報,我也已探查到城底的暗流,不過是些小小的麻煩,我能親自解決。”
“可是..不用通知聖城守衛嗎?”緹寶擔心著。
阿格萊雅搖了搖頭,“不,那會驚動奧赫瑪的公民,假使他們知曉敵人有繞過黃金裔、滲透奧赫瑪的手段,局面可能失控。”
“那..你需要我們幫什麼忙嗎?”
“不必了,吾師,依照此前的分工來吧,你要為「天譴之鋒」做好準備。”
“我們明白啦..阿雅,你要量力而為呀!”
待緹寶離去,腳步聲漸漸消失,阿格萊雅將內心的疲憊暫且壓下,朝著不遠處靜靜佇立的衣匠走去。
“衣匠,將若蟲收集到的情報交給我吧。”
她微微抬起手臂,縴細的手指在空中輕輕晃動,宛如在編織一張無形的網。
衣匠聞聲,緩緩轉過身來,只是默默伸出手臂。
剎那間,從兩人的指尖,金色的絲線如靈動的游蛇般相互纏繞,交織出一幅圖案。
這些金絲在空氣中輕輕顫動,傳遞著若蟲們在奧赫瑪城各個陰暗角落收集到的信息。
阿格萊雅閉上雙眼,全神貫注地感受著金絲傳遞來的情報。
片刻後,她緩緩睜開眼楮,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下城.. 滲透還未殃及浴場,很幸運,風險尚在可控範圍之內,在悲劇釀成前,要用金線縫補裂口。” 她低聲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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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微微彎腰,細心地整理了一下衣匠有些褶皺的衣服,隨後邁著步伐,朝著一旁靜靜等候的電梯走去。
隨著電梯緩緩下降,從生命花園來到了一層。
“假若敵人從這里滲透,可能造成的損害無法估量,還是盡快處理吧..”
走出電梯,阿格萊雅憑借感知,朝著若蟲傳遞的信號源方向走去。
終于,她來到一處看似普通的牆壁前。
然而阿格萊雅內心明白,這里隱藏著一個看不見的污染空洞。
她停下腳步,緩緩伸出手掌,對準了那片看似平常的空間。
下一刻,千百根金絲如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帶著凌厲的氣勢,瞬間滲入到空洞內部。
這些金絲在黑暗中閃爍著金色的光芒,照亮了那片被污染的黑暗區域。
阿格萊雅集中精神,操控著金絲。
突然,她感應到了什麼,隨後迅速控制金絲,用力一拉,將其內部之物給揪了出來。
“哎.. 哎喲!誰啊,哪個不長眼楮的!” 一聲尖銳的叫聲打破了寂靜,一個身影狼狽地摔落在地。
阿格萊雅一愣,沒想到竟然是她,“巴特魯斯?”
“啊.. 啊!” 巴特魯斯看到是阿格萊雅後,明顯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地想要蜷縮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她故作鎮定的笑容所掩蓋。
“嘿.. 嘿嘿.. 原來是阿格萊雅大人!贊美「法刻勒」,您的每一寸肌膚都同那天上黎明機器一樣光芒萬丈啊!” 巴特魯斯一邊說著,一邊夸張地揮舞懸浮在空中的雙手,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試圖用這些甜言蜜語來化解眼前的尷尬與危機。
“你還記不住天父之名嗎?是刻法.. 罷了,我想你是故意為之,告訴我,賊靈,你為何要藏身于污穢中?”
“呃,當然是.. 當然是因為我們想為奧赫瑪的公民除害啦,嘿嘿!您看,原本藏在里面的瘋子石頭怪,咱可是已經靠著靈巧的手藝給它大卸八塊了.. 嘿嘿!” 巴特魯斯干笑著,眼神卻不自覺地四處游移,試圖轉移阿格萊雅的注意力。
阿格萊雅再次閉上雙眼,感受著周圍的氣息,果然那異常沒有了,“嗯.. 污染的痕跡確實消失了。”
“我們可不敢騙您啊,阿格萊雅大人∼您可是整個奧赫瑪最受尊敬的∼” 巴特魯斯見阿格萊雅似乎相信了她的話,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語氣也更加諂媚。
“省下那些油嘴滑舌吧,賊靈.. 你知道我能讀出你的不安。” 阿格萊雅挑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金絲在她的指尖輕輕顫動。
“但轉念一想,既然你已經在我面前現身.. 那就再回答我一個問題,賽飛兒身在何處?”
“呃.. 您可能對我們這行有點誤解?我和那位大人的確是同行,但這也不代表咱們是一伙的呀!” 巴特魯斯連忙擺手,臉上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倆之間的關系,應該算作「競爭對手」才對∼冤家之間可不想狹路相逢呀,嘿嘿嘿!”
“罷了,若你下次遇見賽飛兒,替我轉告她,身為半神,我們永遠不可能逃避職責。” 阿格萊雅微微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好的∼好的,我們記下了,阿格萊雅大人!那.. 那麼,要是沒什麼別的事,我就先走一..” 巴特魯斯的話還沒說完,阿格萊雅直接開口打斷。
“等等.. 依我的推測,你藏身于污穢中莫不是為了藏匿贓物?” 阿格萊雅早就察覺到巴特魯斯的不對勁,一直等待著合適的時機戳穿她。
“留下你的非法所得,然後我會放你離開。” 阿格萊雅的聲音冰冷,不容拒絕。
“嘁,這趟可真倒霉!怎麼偏偏就遇上了這麼麻煩的人物.. 扎格列斯,請讓我抱緊您老的飛毛腿..” 巴特魯斯低聲咒罵著,臉上露出不甘的神情。
“我奉勸你不..”
阿格萊雅的警告還沒說完,面前的巴特魯斯直接就撒腿就跑。
“開溜!!!” 她一邊大喊,一邊拼盡全力朝著城牆盡頭飛去,速度之快。
“毫無新意的把戲.. 你真以為能逃出我的羅網嗎?” 阿格萊雅看著巴特魯斯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哼哼∼不試試又怎麼知道?” 巴特魯斯邊跑邊大喊著,心中抱著一絲僥幸,希望能擺脫阿格萊雅的追捕。
正當她準備穿越牆體的時候,阿格萊雅的金絲瞬間就將她給纏繞住了。
那些金絲如同堅韌的繩索,緊緊地束縛住巴特魯斯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
“還有什麼解數?盡管使出來吧。” 阿格萊雅將她丟在旁邊,冷冷地說著。
“可惡.. 可惡啊!明明就差一點點!” 巴特魯斯掙扎著,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拿走吧!把我辛辛苦苦得來的收獲全都拿走吧!”
“這次算是栽在你手上了,女人!反正我就算是餓死了,這城里也不會有人願意給我一個憐憫的眼神!”巴特魯斯惡狠狠地瞪著阿格萊雅,語氣中充滿了怨恨。
听著巴特魯斯的語氣,她明顯是不怕自己。
“真是可憐.. 但你壓根就不需要進食,不是嗎?” 阿格萊雅微微搖頭。
“你.. 你這給一顆黑心鍍了金的女人!我不想再看見你了,再見!” 巴特魯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在她的認知里,“再見” 一詞對她們來說,算是一種隱晦的 “詛咒”。
听到巴特魯斯最後兩字後,阿格萊雅內心一笑,她並不在意這些所謂的 “詛咒”。
“再見,巴特魯斯,別忘了替我給賽飛兒遞話。”她平靜地說道,期待著與賽飛兒的下一次 “交流” 。
阿格萊雅感應著剩余兩處地方,一處在浴池,一處在附近,但更讓她心生警惕的是,暗處還有一道若隱若現的視線,猶如一只潛伏的野獸,正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這讓阿格萊雅感到強烈的不滿。
是要先揪出暗處那道不懷好意的視線,將隱藏的敵人暴露在日光之下?還是優先前往異常之處,把那些可能引發災難的污穢清理干淨,阿格萊雅的眉頭緊緊皺起。
片刻之後,她緩緩睜開雙眼,“算了.. 先清理污穢吧,天父刻法勒,指引我.. 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中。”她低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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