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星扶著額頭,疑惑的看著周圍。
“啊..你醒了!”
“你是..”
“流螢?”星看著身旁的流螢也是驚訝。
“嗯..是我。”流螢握起星的手對著她說。
“我們這是在哪..大家呢..?”星疑問。
“我還記得..一道血紅的刀光劈碎了夢中的高牆,令我們跌落到這深層的夢境中,我才得以將你和同伴們一個個喚醒..”
“我們曾經從這里踏入「黃金的時刻」,也將從這里踏入真正的「匹諾康尼」”流螢解釋著。
“真正的..匹諾康尼?”
“嗯..”
“我本想用更直接的手段揭示謎底..但事與願違,我無法違背「劇本」”
“我只是想說,你離最後的答案很近了,只需做一件事,我就能為你證明..”
“我本來不想隱瞞的..那是因為我堅信劇本能被改變..”
“但..我失敗了..”
“讓我們離開這里吧..請閉上眼,然後深呼吸,在心里描繪夢境的輪廓,記得..絕對不要睜眼。”
“不用害怕,迎接我們的‘人’來了。”
星听後,能理解流螢的想法。
雖然疑惑,但是流螢肯定不會害自己的..
然後星閉上了眼,一陣尖銳的嘯叫過後..星仿佛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觸踫了自己..
“星,很高興看見你平安無事。”
一道聲音突然傳來,星睜開雙眼,然後就發現瓦爾特站在自己的面前。
“楊叔,你也在?”
“「閉上眼楮」這就是答案,很不可思議吧,一直被我們視作「死亡」的怪物,其實是流放之地的守衛,它遵循某種特定的規律,將美夢中的人擄走,帶往這里。”流螢對星解釋著。
“而我們此前一直在困惑的「夢境中是否存在真正的死亡」,現在看來完全是幕後主使設下的思維陷阱,為了掩蓋人們失蹤的真相,以及..這座名為「流夢礁」的城寨。”
“那只迷因的每一次出現都與「鐘表匠」有關,既然流夢礁是它將眾人擄走的目的地,想必不少困擾我們許久的問題,都能在此地得到啟發。”
“這里的氛圍和美夢截然不同,人們生活得極其松散,不存在家族那樣的管理者,精神狀態也有些微妙的恍惚,但從居民們的只言片語中,我得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加拉赫」。”流螢說著。
“又是這個男人,總是恰到好處地出現在每一個關鍵的地方..倒也為我們省去了尋人的麻煩。”
“姬子和三月已先一步動身了,星,你剛剛醒來,調整下狀態,我們這就出發。”瓦爾特推了推眼楮說。
...
“難以置信,在家族的視線外..夢境中還坐落著如此規模的聚居地,這座城寨的氣氛..和美夢大不相同啊。”瓦爾特感嘆道。
“第一次看見時,我也很驚訝,這里的天空,就像是十二夢境的倒影,更奇怪的是,這里也分成了貿易區和居住區,盡管樸素,卻十分完備,看來有相當數量的人在此生活。”
“兩處夢境雖風格各異,建築的樣式卻相差不大,很像是同一位設計師的作品,這種相似背後的聯系也引人遐想..嗯..多想無益,先去和姬子她們會合吧。”
“但在此之前,我還想找一個人聊聊。”
“誰?”星疑惑的問。
“嗯,就在那邊..「白日夢」酒店的門童,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又恰好在黃泉小姐斬斷美夢後不久?保險起見,還是確認一番為好。”瓦爾特解釋著說。
隨後三人就來到了米沙的面前。
“咦,是先前的客人,我們又見面了!還有位新朋友..忘..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酒店門童米沙。”米沙看著瓦爾特後,也是連忙進行自我介紹。
“你好,米沙,我叫瓦爾特,我們在入夢時見過..嗯?你邊上這位是..?”瓦爾特看向米沙身旁的一個鐘表。
“滴答!老朋友和新朋友,來擊個掌吧!”鐘表小子跳了一下,伸出了手掌說。
“你是..憶域迷因?”瓦爾特皺眉。
“不是的,”米沙搖頭,“鐘表小子是我的好伙伴,我們的家都在這里。
“兩位客人又是怎麼來的?按理說,這片夢境應該沒有對外開放..難道是「眠眠」?”
“你說,這里是你的家?”
“是呀,美夢的工作結束後我就會回家,以前交通還算方便,但自從沒辦法自由通行後,就一直是眠眠帶著人們在兩座夢境之間往返。”
“那位「眠眠」又是..你能形容下它的長相嗎?”瓦爾特仿佛猜到了什麼,但不確定。
“眠眠是只憶域迷因,長得凶凶的,有許多只大眼楮,但它其實很听話,一直是加拉赫在照顧眠眠。”
“從描述來看,那只迷因毫無疑問就是「死亡」,雖然被家族視作夢魘,但在這邊的居民眼中..事實似乎截然不同。”瓦爾特分析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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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亡?夢里怎麼會有死亡呢,眠眠是比較凶,偶爾也會錯把無辜的旅客帶回來,但它絕對不會害人!”米沙連忙擺手,這不可能..
“既然如此,請問這一兩天它是否有帶什麼客人回來呢?事實上,我們正在調查一起美夢中的失蹤案。”瓦爾特問著。
“這樣啊..那你們應該和加拉赫談談,不過他正在接待橡木家系的訪客,特意囑咐大家不要打擾。”
“唔,瓦爾特先生,你們正在尋找的人..莫非是知更鳥小姐?”
“如果兩位是來找知更鳥小姐的,我可以帶路,她吩咐過,可以接見外面來的客人。”米沙對著瓦爾特說。
“那就拜托你了,另外,我們也在尋找失散的同伴,紅色頭發的女性,身邊還有一位粉色頭發的女孩,不知道你是否有印象?”
“唔,這就沒有了..但請放心,流夢礁不大,也不像美夢那樣繁華,但安全保障可是一等一的,不如這樣吧!既然各位客人是初次拜訪流夢礁,我來擔任向導,先帶你們找到同伴,再一起去拜訪知更鳥小姐。”
“知更鳥小姐去格莉莎太太那里看望小孩子們了,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時間上應該來得及。”
“嗯,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在米沙的帶路下,也是‘游玩’了一番。
路途中也是踫到了三月七和姬子姐兩人。
在商量下後,眾人也是讓米沙繼續帶路,去尋找知更鳥。
...
“很高興看見你平安無事,知更鳥小姐。”
“星穹列車的各位,又見面了,听說我的失蹤在外界引發了不小的騷亂..非常抱歉。”
“既然你身在此處..我們可否認為,知更鳥小姐已經充分知曉了匹諾康尼的現狀?”姬子詢問。
“是的..”
“所以我..”
一陣解釋後,知更鳥也是將林羽的行蹤給說了出來。
在她們還沒到來之前,林羽曾找過自己..
“他去了哪里?”星問著。
“不清楚..但他好像是去往那邊了..”知更鳥指著不遠處的前方。
那邊小巷子和街道挺多的。
“那邊..好像是紀念牌?”一旁的一個男人開口說著。
此人是流夢礁的「守墓人」,米凱。
好像是三月七不知道從哪里認識的一個人..
“紀念碑?那是什麼?”在場的眾人很是疑惑。
“多說無益,各位跟隨我來就好..”
說完,米凱就走在前往,為她們帶路。
...
米凱帶著眾人來到他口中所說的紀念碑︰“這就是我所說的紀念碑,上面的名字..各位應該不陌生。”
“「拉扎莉娜」,還有..「鐵爾南」。”瓦爾特聲音略低的說..
“在匹諾康尼還被叫做「邊陲監獄」的年代,是「開拓」將它和群星相連,他們都是拯救了阿斯德納的英雄,名字理應被刻在歲月的豐碑,而不是這小小的石頭上。”
“然而現在,盛會之星只剩下了美夢,沉重的歷史和那座監牢一樣..早已無跡可尋了。”米凱閉上了雙眼,搖了搖頭。
“據米凱先生所說,他們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姬子看著米凱。
“拉扎莉娜是在獨立戰爭中犧牲的,她為了弄清楚憶質的流向,獨自駕駛穿梭機深入星系中心,再也沒有回來..而鐵爾南則是一位善用槍械的牛仔,強大可靠,他帶領人們挺過了慘烈的對外戰爭,卻沒能堅持到和平真正來臨的那天。”
“在戰後的十年里,匹諾康尼深陷內憂外患,為了阿斯德納,鐵爾南重拾「開拓」之道,帶領燈蛾家系向星系外探索,卻慘遭蟲群包圍..全軍覆沒。”
三月七握緊雙手︰“雖然心里早有預期,但前輩們的故事..還是很令人遺憾啊。”
“他們的一生都走在邁向未知的進行時上,無愧于「開拓」之名,但..這塊沒有字的紀念碑又是..?”姬子詢問。
“在流夢礁誕生時,它的主人還沒過世,但那人說著「總得有這麼一天」,硬是給自己立了塊無字碑,——星穹列車的各位,又見面了。”
從遠處走來兩人,其中一人接下了姬子的話。
“知更鳥..”
知更鳥也同樣看到了他..突然低下了頭。
“我答應了給那對兄妹一點私人空間,先聊咱們的事吧?”
“在開始前,重新做個自我介紹吧..流夢礁的建立者「鐘表匠」的副手,同時也是寄出那份邀請函的人..「虛構史學家」加拉赫,向各位致意。”
“故事要從很久以前說起,「鐘表匠」一行解放了邊陲監獄後,對如何從無到有建設匹諾康尼一籌莫展,內憂外患也沒完沒了,這時便有人打起了星核的主意。
“這顆星核本是戰爭年代落在阿斯德納的,當時在無名客的呼吁下,人們打消了沾染這種力量的念頭,但一直有別有用心之人在暗中蠢蠢欲動。”
“一切的轉折點發生在鐵爾南犧牲後,兩位無名客同伴先後離世,令「鐘表匠」不得不奔赴拓荒一線,而這次遠行,讓他的對手抓住了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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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蒙托爾星系的家族代表響應「鐘表匠」的號召前來時,星核早已被人激活,滲入了原始的聯覺夢境中。”
“我猜,家族恰好掌握著封印星核的知識?”姬子猜測。
“何止!他們對星核的了解比常人更甚,迅速幫米哈伊爾平息了內亂,又以「同諧」的名義加入到匹諾康尼的建設中,那是被稱作「逐夢時代」的三紀,被蒙在鼓里的「鐘表匠」向全宇宙發出邀請,掀起了名為夢想之地的熱潮。”
“那後來..他們又是怎麼反目成仇的?”
“還記得那個「填海造陸」的比喻吧?真相是星核從來沒有被封印,只是換了種形式存在于夢中,好好想想,要構築並維持如此龐大的「美夢」,代價是什麼?
“是生命,小姑娘,富麗堂皇的美夢建立于精神的死亡之上,名為「快樂」的毒酒淌過夢境,令人們沉溺其中,心智緩緩流向同一個終點,最終變成美夢的胎盤。
“迷茫、怠惰、懦弱..這些人性中隨處可見的弱點,被家族放大、滋養,將匹諾康尼變成了另一種監獄,並且遠比過去那座更堅不可摧,我們發現得太晚了,那時家族已經手眼通天,反對者很快遭到了控制和驅逐。”
“所以,「遺產」真的只是個幌子..”三月七說著。
“如果你要把星核當做遺產,我也沒意見。”
“那顆星核現在在哪兒?”姬子問。
“這就該問那個翅膀頭小子了,星核一直處于家族的控制下,他又是橡木家系的牌面,心里肯定一清二楚。”
“你們聊得差不多了吧?怎樣,願意告訴我們那顆「星核」在哪兒了麼?”加拉赫問。
“它..就是匹諾康尼大劇院本身。”星期日回應道。
“果然是這樣..家族的化身,最早出現在美夢中的建築..它就是匹諾康尼變成這副樣子的罪魁禍首。”知更鳥在一旁說。
“而利用星核完成這一切的人..恐怕是歌斐木先生,也就是如今的「夢主」。”
“哦,比我想得更順利嘛,這麼快就鎖定嫌犯了,還是說,你事先調查做得挺充分?”
“身為橡木家系的家主,為了匹諾康尼的光明未來,我義不容辭。我和知更鳥會即刻前往美夢,想辦法找到夢主對質,如果家族真的偏離了「同諧」”
“我將與各位站在同一戰線,中止諧樂大典,並親自償還歌斐木先生欠下的血債。”
“你們即將面對的敵人,或者說,敵人們,可不像我這條老狗這麼好欺負,動一動就會自己散架..既然各位有共同的目標,不如同心協力,或許還有一線成功的機會。“加拉赫說著。
“我們追尋前輩無名客的腳步來到此地,沒有理由不繼續跟隨他的足跡。”
“嗯,無名客可不是踫見困難就會退縮的人!星!你說是吧?”
“沒錯!”
流螢也想說什麼,但是..自己並不是無名客..
“非常感謝各位,諧樂大典開幕在即,時間已經十分緊張,各位,我們必須出發了。”星期日對著眾人說。
說完,星期日和知更鳥就離開了。
“加拉赫先生,你應該還有話要對我們說吧?”姬子詢問。
“為什麼這麼覺得?”
“臨行前,列車長曾拜托我們在匹諾康尼打听三位無名客的消息,現在我們已經知曉了拉扎莉娜女士和鐵爾南先生的事跡,只差最後一位「拉格沃克」了。”
“如果我沒猜錯..我們早就見過他了,對麼?”
“哼..說「見過」還談不上,但答案確實很好猜,我之前的提示,夠明顯了,自從收到星穹列車的回復,我就一直在關注你們的消息,包括各位為聯結諸界付出的巨大努力,而現在,你們又安然無恙地走到了這里,已然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姬子小姐,是你修復了列車,令其重新駛于銀河?”
“是的。”
“而這兩位年輕的無名客..身世離奇,身懷絕技。”加拉赫看著星和三月七。
“身世..我還不知道啦,但本姑娘確實身懷絕技!“
“呵呵,真有活力啊,至于那位名叫帕姆的列車長..請代我向它問好,它的朋友總是會在喝醉以後,念叨起列車上的時光,那最後一位無名客,他啟程,停下,又啟程..繞了一大圈,最後還是回到了起點。”
“在彌留之際,他囑咐我一定要找到星穹列車,將那份邀請函寄到未來的無名客手中,為此他準備了一份禮物,一份真正的「遺產」只屬于「開拓」的後人。”
“跟我來吧,現在..該是它重現天日的時候了。”
...
“上前去吧,他的終點..就在前面的花園里,匹諾康尼第一位、也是最後一位無名客——「鐘表匠,拉格沃克•夏爾•米哈伊爾。」”
當眾人走上前去,就發現了林羽竟然在這里。
“林羽..?你怎麼在這里?”三月七跑上前來,對著林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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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坐靠在牆邊,側過頭看向三月七。
“我看到了..他們三人的記憶..”
...
我一直在等你,未來的無名客。
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里來,不知道你的模樣,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但現在就請讓我稱呼你為「開拓者」吧。
而你想必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星穹列車曾經的一介機修工,一名才疏學淺的學徒,一個碌碌終身的可憐老人。
我踏上「開拓」之旅,只為學習生活本身和與它有關的一切。
可當我習得越多,困惑和煩惱便越是加增,我以為自己能夠學會如何更好地生活,但我學到的卻是如何體面地迎接命中注定的結局——「虛無」
或與之對抗、或听天由命,人們總會找到答案,但它們都不屬于「開拓」
不過,我想這問題太過深奧,就算是阿基維利本人恐怕也無法給出專屬于「開拓」的唯一解答。
但身為無名客,身為人,我們擁有思考的權利,我們有行動的權利,我們有定義自己結局的權利,我們有前進的權利,走向結局的路上,人能做的事有很多,而結局也會因此展現截然不同的意義。
一位無名客不會耽于一時的美夢,更不會因痛苦和磨難放棄與生俱來的權利。
還記得我在邀請函中留下的問題嗎,開拓者,「生命因何而沉睡」?
「人們沉睡,是為了最終從夢中醒來」這就是一位垂垂老矣的無名客窮盡一生得出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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