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周哲還沒有睡下，面色淡然。
“無妨，本來金蟬脫殼的計劃，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只要陳囂沒辦法證明魔都的周哲是假的，就不會有任何麻煩。”
電話對面的譚華，語氣嚴肅，問道︰“那你要聯系他嗎？”
周哲語氣透著玩味︰“要，發現了又如何，他沒辦法證明什麼……這不就和我們一樣，明知他下了很多黑手，因為沒有證據，無可奈何！”
譚華也不多說什麼，周哲遠遠比他考慮周全。
“好，那你自己看著辦，在外面也注意安全，這麼大的攤子，可不能沒有你這個舵手。”
……
掛斷電話，周哲直接撥打了陳囂的電話。
趕往鎬通華夏事業部辦公樓的路上，陳囂看著手機中的陌生來電提示，臉上洋溢著戲謔。
“周哲啊周哲，你還真是個有趣的對手呢，不過也就這樣。”
……
嘀咕了周哲幾句，陳囂才接通電話，他有些得意道︰
“周董，好久不見啊！”
周哲笑著回應，仿佛面對老朋友。
“陳少，咱們不是才分別嗎？怎麼就好久不見了？”
……
陳囂明白對方的意思，也不點破。
“呵呵，我記性不好，忘了才見過周董了……周董把東方能源打垮，是不是很得意呢？”
周哲並沒有否認，這個即便被錄音，也不算什麼把柄。
“得意倒沒有，我比較感興趣，陳少損失一家公司，是什麼感覺？”
……
陳囂臉上不動聲色，抓著電話的手掌，卻微微用力，什麼感覺？當然是不爽了。
“還行吧，小小的東方能源而已，對周董來說是大公司，對于我……小意思罷了！”
周哲听出陳囂對自己的不屑，完全不在意。
“是是是，陳少家大業大的……但東方能源的ceo陳釗，也就是你那位堂哥被刺殺身亡，不知道幕後黑手會不會做噩夢呢？”
……
周哲說的是幕後黑手，而不是凶手，這讓陳囂臉色有些不自然。
但陳囂絕對不會承認的︰
“周董，你在說自己吧？
你還真是狠辣，搞垮公司就算了，還要殺人！”
……
周哲語氣轉冷︰“陳囂，大家明人不說暗話，反正遭報應的不會是我。”
陳囂也不裝了，不屑道︰“你以為打垮東方能源，你就有了和我抗衡的底氣？如果不是我主動放棄，你覺得你能輕易得手？
天真！”
……
周哲滿不在乎︰“我讓你放棄了？若非勢不可為，你和陳釗誰都不會主動拋售股票，你們還真是一個德行，骨子里的自私。”
陳囂聞言臉色難看，這一點他的確無從辯駁。
東方能源不是不能保，陳囂自然也舍不得，可一但要救市，在米國那樣的金融漩渦中，投入的資金甚至比得上整個東方能源。
不劃算。
……
“周哲，少跟我耍嘴皮子。這次東方能源是被你打了個措手不及，我不是被你打垮，而是米國華爾街那些貪婪的資本家……如果有下次，你一定做不到，”
陳囂咬牙切齒，他從沒有吃過癟，他能接受那些資本大鱷贏，卻受不了輸給周哲一個泥腿子。
尤其這個泥腿子是白手起家，還比他陳囂年輕。
……
周哲沒有給陳釗留面子，不屑道︰
“別怪我沒提醒你，下次很快就來了，希望陳少能守住你的產業，以免輸了不服氣……那樣我會更加瞧不起你。”
“周哲，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螻蟻一般的東西，老子可是西川小霸王，陳家嫡孫。”
陳囂被說急了眼，再也壓制不住脾氣咆哮起來。
……
“嘖嘖嘖，好大的開頭啊！除了這，你還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沒了陳家，你是個什麼東西？”
周哲毫不示弱，他不否認陳囂有能力和手腕，但同樣不妨礙他瞧不起對方。
……
陳囂咬牙切齒，語氣冷漠帶著威脅︰
“為了一個骨灰盒，和我徹底撕破臉，你不覺得愚蠢嗎？”
不提骨灰盒還好，說到這個，周哲殺意沸騰︰
“陳囂，除了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你還會什麼？陳老爺子功勛卓著令人敬佩，他要是知道你是這麼個玩意兒，想來會直接斃了你吧？”
……
陳囂滿臉鐵青，可很快他就臉色緩和，最後嘴角上揚帶著譏諷︰
“我爺爺會不會斃了我不清楚，畢竟他什麼都不知道，要不……你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