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瘋了,他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的打算,至少比慢慢等死來的暢快。
他撥打了最後五位保護傘的電話,言語沒有了之前的客氣,都是開門見山。
“我需要你動用一切手段,打壓周哲的產業……”
“什麼?還不到時候?你怕是不記得自己在我這里拿了多少錢吧?”
“我什麼態度?老子現在就這態度,你怕出問題不幫忙,就不怕我舉報你?”
“對了,如果不慎被抓,知道什麼該說吧?你的妻兒可還在外邊兒……”
……
許嘉整個過程無比暴躁,都是用威脅的話去命令那些身居高位的人。
因為許嘉篤定,周哲的手段還沒有完,還會繼續對他和身後的人動手,那些人被紀委約談是遲早的。
他現在也管不了什麼了,趁著這五位還沒落馬,能做多少做多少。
至于他們會不會報復許嘉,攀咬一些事兒……呵呵!
他許嘉可不是善男信女,類似星會團伙的行為,也干過不少。
……
可許嘉不知道的是,他打算拋棄的這五人,只有其中兩人被抓了點兒小辮子,其他三人根本都沒暴露。
許嘉的行為,算是自掘墳墓。提前葬送了自己的底牌。
……
很快,那五位大人物礙于脅迫,在如今局勢不妙的情況下,還是對周哲展開了攻擊。
比如在周哲公司拿項目的過程中使壞,對周哲的資金下手……
可他們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周哲什麼都不缺,也沒什麼問題能被打壓的。
反而那五位的突然發難,讓時刻關注動向的葉文澤和李四,嗅到了機會。
……
上午有人對周哲的產業動手,中午就有其他人下場,以制度反制。
全程就是李四籌謀,葉文澤葉大少憑借老爺子的虎威在操作,都沒有用上聶宇、羅衡等人的關系。
也得虧李輝留下的官員證據被找到,不然還真得費一番功夫。
……
那些官員不作死就不會死,如果不受許嘉威脅,他們還能繼續潛藏一段時間,但他們動手了,就有了被針對的理由。
這些人被抓後,除了違規針對周哲的公司,又被查出來許多問題,出來是無望了。
不過他們也的確沒有供出許嘉,沒辦法,他們再怎麼腐敗,也得考慮自己的家人不受連累。
至于牽不牽扯許嘉,其實都不重要,因為組織對亨達的整頓,勢在必行。
……
一天後,許嘉癱坐在老板椅上,眼神黯淡無光。
“完了,我現在再也沒有底牌了……那些廢物,竟然拼盡全力都沒有對周哲的公司產生影響,他們是怎麼混上去的?”
狗腿子衛通是坐立不安,他不知道還能怎麼辦,許嘉這位大老板沒辦法了。
估計以後就只能任由周哲欺辱、打壓!
又或者,周哲會一鼓作氣的吞掉亨達地產?
……
不過許嘉和衛通的擔憂,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他們也沒有惶恐多久,因為國資委派去亨達的人,已經帶著周哲轉讓的股份,在路上了。
……
至于咱們的哲哥,這兩天倒輕松愉悅,卻也很無奈。
“我說鄉親們,你們就別再說感謝的話了,我周哲只是做了一點兒力所能及的事情,受之有愧啊!”
鑫宇大廈的員工食堂,周哲端起酒杯,對著身旁圍攏的山區村民說著話,他面色紅潤,顯然是被敬了許多酒。
這兩三天,自全國各地陸續有村民過來送錦旗,周哲都會親自接待。
因為人員眾多且時間不固定,周哲只得讓大廈的食堂置辦流水席,隨時迎接各路“大軍”。
周哲並不想暴露鑫宇基金,也不願意讓這些村民跋山涉水的過來感謝,但沒辦法,人都自發來了,還是特意為自己澄清輿論,表達謝意的。
能趕走嗎?不能,他周哲也做不出來。
……
圍攏的人群中,有一位衣衫樸素的老者,他是南省某座鑫宇孤兒院的負責人,舉杯道︰
“周校長可別這麼說,俺們這些人怎麼謝您都不為過,以前我們孤兒院條件簡陋,在您的幫助下改善了條件,現在孩子們的生活舒服不少……我們這是代表受益孩子們感謝的,我再敬您一杯!”
“沒錯,我們都是代表村里的娃娃們感謝的,您當得起!”
“對對對,周校長是大善人!”
“我們沒啥文化,也沒什麼本事,但這次出趟山,好歹算把那些造謠的癟犢子給懟回去了,痛快!”
……
對于各地村民們的樸實和發自內心的謝意,周哲感受到了。他沒有沾沾自喜或者得意,因為他覺得一切都是應該做的。
這些人報他的恩,他又何嘗不是報祖國的恩?
周哲高舉酒杯︰“謝謝大家的抬愛!大家都別圍著了,各自坐著敞開了吃!”
……
食堂內一片歡樂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