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周哲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而且他也沒有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兒，只是做了那根割斷緊繃琴弦的刀。
“昏迷了大概兩三天吧！後面一直在隱藏。這樣我才能置身事外。”
李輝點了點頭，又問道︰“去刺殺我的凶手，是你的人？”
提起這個，周哲腦海浮現死去袁野的身影，殺氣不加掩飾的表現在臉上。
“我沒有派人！”
周哲的確沒有派袁野去，是袁野自己要為周哲掃清障礙的，但袁野的仇，得記在李輝頭上。
……
李輝坦然面對周哲的氣勢，沒有再多問，他稍加琢磨就有了答案。
“許嘉那邊，你有利用誰嗎？”
周哲果斷搖頭︰“除了挑撥你們，他那邊我沒有來得及滲透。但在問題的處理上，許嘉很多情況都是保持靜默……這一點，他比你聰明一些。”
李輝苦澀點頭承認︰“是啊！做的多錯的多，許嘉如果和我站在同一起跑線，我不如他！”
周哲也認為許嘉比李輝聰明，不過沒必要再去多說廢話。
……
周哲面露審視，嚴肅的問著︰“你沒想過再翻盤？”
李輝果斷搖頭︰“不甘肯定有，但大勢已去，無力回天了！現在還有些後悔，不該招惹你這個後起之秀的。”
周哲面色平靜︰“只能怪你兩個兒子都沒有管好，加上你本身就不干淨，即便你不對付我，等我發展到一定程度，也容不下你的。”
李輝復雜的點頭︰“是的，我是舊時代的殘黨，你是新社會的梟雄，我們注定有這麼一戰！我本以為打倒我的會是許嘉，沒想到……呵呵！”
周哲卻搖頭否定，直勾勾的盯著李輝的眼楮︰“打倒你的不是我，是華夏法律！星恆的根太爛，遲早都會滅亡的。”
……
李輝沒有辯解，再次發問︰“你問我想不想翻盤，我的回答，對于你的決定有影響嗎？”
周哲毫不遲疑︰“沒有！你必須得死，斬草不除根的愚蠢行為，我不想做！包括你的大舅哥狄雄……他也即將被滅。”
李輝沉默，猶豫了好一陣，眼中閃爍哀求︰
“能放過天浩嗎？他對你來說，並沒有威脅。”
……
“呵呵！”
周哲笑了，笑的很譏諷︰“李董！你真是天真啊！李天浩雖然紈褲，但他是有智商的，加上對我的仇恨，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嗎？”
李輝並不意外，但他臉色也逐漸冷了下來︰
“我有星恆41.3的股權，無償給你21.3，只求饒他一命。”
……
周哲沒有急著回答，淡漠問道︰“剩下的20呢？”
李輝依舊冷淡回應︰“我會留給小風！他怎麼處理，讓他自己決定。”
周哲稍作遲疑，便說道︰“你終于做對了一次！那新公司的股份，李風就佔20了……李天浩，20年後再出獄吧！”
李輝沒有懷疑周哲是不是忽悠他，這一點李輝有信心，周哲能說到做到。
讓李天浩蹲20年監獄，對于他們這樣位置的人來說，其實只是一句話的事兒，總比丟命好。
……
“最後一個問題！”
李輝越來越麻木了，他已經放棄了所有，未來的事兒他管不了了，他自己也已經沒了未來。
周哲點頭，表示可以問。
李輝沉悶道︰“你會繼續對亨達動手嗎？”
……
周哲猶豫了，對許嘉動手他是想的，但沒有抓到其後保護傘的罪證，打不死。
搞死許嘉，他也會有一些麻煩。整亨達他有把握。
“會！不過他的結局會比你好。”
……
李輝欣賞的點頭︰“不錯！這是個好的決定，難怪你能小小年紀擁有現在的一切……能看懂深層次的危機。”
周哲起身整理衣服，動作緩慢。
“那是屬于你和許嘉的危機，因為你們心夠黑，容不得沙子……對我而言，其實不算什麼。我考慮的不是自己的公司，而是星恆、亨達同時倒下的動亂。”
是什麼危機，兩人都沒有點破，但非常清楚是什麼。
……
周哲走了，李輝坐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直到獄警上前，他才頹然的起身。
他終于清楚自己為什麼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