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想著，眼楮越來越亮！
而譚華喝開了，話匣子關都關不上︰
“其實想想也是無趣，我現在的情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江陵市還算有點面子，但出了江陵，我譚華就是個屁！”
周哲給譚華倒酒，心里也是想著房地產的事兒︰“華哥別這麼說，你已經是成功人士，多少人羨慕你！”
譚華聞言苦笑，搖頭道︰
“我成功個屁，我的成功是兄弟們拼出來的，我是白撿！”
周哲沉默，這樣的話他接不了！
譚華也沒理會周哲的沉默，指著忙碌烤串的老板老劉，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老劉以前是我的手下，有一次我被人盯上，他幫我扛了一刀，好在沒有致命，但他的手……”
周哲這才恍然，老劉的手是被砍的！還是為了救譚華！
譚華恍惚呢喃︰“還有一些殘廢的兄弟，他們也幫了我許多，但這輩子也廢了！老劉還是幸運些的！”
周哲也是沉默，以往的確有些混亂的年份，許多人家破人亡，許多人狂斂橫財，成為人上人！
“大哥，都過去了！好好過生活！”
周哲面色平靜，敬了譚華一杯！
譚華喝了口酒，卻是露出一抹痛苦︰
“唉！也是造孽啊！”
周哲疑惑︰“現在還有什麼麻煩不成？國家把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許多事兒都有法律！”
譚華盯著周哲，露出感慨︰
“是家事兒，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當然，歸根結底的錯在我！我沒有做個好榜樣！”
……
隨著譚華的講述，周哲也知道了譚華兒子的事兒……
譚華的兒子叫譚躍，性格很叛逆，尤其是生活在譚華的圈子中，耳濡目染的學到了些不良的習性，也想著要當什麼“社會大哥”！
譚躍跟父親鬧矛盾，整天出去鬼混不著家，說要闖出一片天，很中二！
譚華自然不同意，想要譚躍好好讀書，做個抬頭挺胸的好人，可事與願違，譚躍就是不听，現在還在紅城縣城給人看著網吧，譚華急在心里，卻也無可奈何！
……
“大哥！會好的，譚……我佷子會懂事兒的！”
周哲說著佷子很是怪異，卻也沒辦法！
譚華苦澀點頭，喝著悶酒，說道︰
“譚躍說我哪天能堂堂正正的做個商人，他也混不出名堂，就跟我服軟，可我啥也不會啊，只能拉上一幫兄弟做做裝修這樣簡單的事兒！”
周哲點頭，之前譚華也說過，開發向陽書院的原因，也是想逐漸進入地產行業，好好做事！
原來兒子譚躍是最重要的原因！
當然，還有那些沒有一技之長的“小弟”，尤其是殘廢生活困難的，譚華的裝修隊和開發項目，能給他們一個工作崗位，不至于餓死！
听完了譚華半輩子的故事，周哲心中五味雜陳！
但也是此刻，周哲心中對譚華的認可也到達的很深的地步，至少譚華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大哥，也是良知尚存的好流氓！
周哲陷入了思索……是不是可以……
周哲有了打算，看著譚華微微嚴肅起來，說道︰
“大哥，你想當房地產龍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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