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幾個看一會兒就沒什麼新鮮感了。
“風哥，回屋吃餃子吧。”
小葉喊了甦凌風一句。
倆人離得並不遠，只是院里煙花齊放，聲音很大。
就這甦凌風都沒听清。
“什麼？”
“回屋吃餃子。”
小葉指了指廚房，又指了指堂屋。
“好的。”
甦凌風進廚房，幫著把餃子端上。
往年大年三十都下暴雪，今年當天沒下，不過前些天，連著下五六天。
屋里沒有積雪，但有結的冰。
這會兒正是冷的時候，得有個零下十多度。
那時候氣候要比後來冷一些。
小葉見甦凌風一手端著一個盤子，跟炫技似的。
趕忙提醒道“風哥，小心點，大過年的，摔了可不好。”
“碎碎平安，誰說摔了不好。”
甦凌風笑道。
規矩是人定的，話也是人說的，怎麼好怎麼說唄。
一旁的小香，調皮了一句。
“那我摔一個，咱祝福祝福。”
話剛說完，她二姐抬手要揍她，但一想，大過年的打孩子不好，又收了回去。
“幫著拿筷子。”
“嗯嗯嗯。”
小香躲過一次打，有些慶幸，笑嘻嘻干活去了。
等把餃子都端堂屋去，外面煙花也放完了。
屋里頓時安靜不少。
村里還有零星的鞭炮聲。
有些是吃完餃子，去上墳了，在墳頭放的。
有些則是沒熬夜，剛被吵醒，也起來過個年。
姐妹幾個都坐下。
林小葉提前調了幾個涼菜，開胃的。
大冬天的吃涼菜，好像有些違和，實則不然。
在當地，哪怕是三冬天，冰凍三尺，家里待客也是先上涼菜。
一桌菜準是有涼菜有熱菜有葷菜有素菜有湯，最後以丸子湯結束，寓意圓圓滿滿。
各地有各地的風俗。
冬天吃著熱餃子，就著開胃涼菜，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
“別只顧吃餃子，一人吃一口饃，就一口蒜。”
大總管林小葉對幾個妹妹道。
“好的，姐姐。”
這事以往過年，都是大姐交代，幾個丫頭也懂其中的寓意。
吃饃代表著新的一年有力氣，也就是說，健健康康的，不生病。
吃蒜代表著會算賬，也就是說為人處世不吃虧。
“風哥，你喝點不？”
小葉問甦凌風道。
“整兩盅吧，暖暖身子。”
屋里倒是不冷，有壁爐。
等會兒不得出去給小梅燒紙拜年嘛。
酒是抗寒的。
“嗯。”
小葉過去，把酒拿來。
他們家肯定喝不了差酒，精裝五糧液。
給風哥倒了一酒盅，遞過去。
“還有誰要喝？”
小葉問了句。
“二姐，我喝點。”
三妹林小媛說道。
“我也來點。”
四妹跟著道。
五妹一看，兩個姐姐都喝了，她也來一盅吧。
“二姐，給我也倒一杯。”
小葉很樂意給幾個妹妹服務，這也是當姐姐的樂趣，寵著她們。
一人給倒了一盅。
“小歡，你也喝點兒？”
林小葉問六妹道。
“我不喝，沒喝過，聞著酒味就嗆嗓子。”
小歡擺手道。
“少喝點，給你倒半盅，你今年18歲了，也是大人了。”
小葉語重心長地說了句。
小媛她們一听，都看向小歡。
“哎呀，差點忘了，小歡，這過了年了，你可是十八歲了，大姑娘了。”
小媛一臉寵愛地看著六妹道。
林小花和林小淑也很開心。
“是呀，小歡都十八歲了，時間可過得真快啊。”
小歡臉上露出高興的笑，還有些不好意思。
“十八就十八了唄，幾個姐姐怎麼那麼開心？”
“當然開心了，看著你們一天天長大，大姐生前的心願，也在一個個完成。”
說著，小葉看向小芳、小倩、小莉還有小香那幾個丫頭。
眼眶有些濕潤，同時，嘴角露著欣慰。
“你們都長大了。”
這會兒心里最高興的，還數甦凌風。
小歡18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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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歡，你幾月份的生？”
甦凌風問道。
“2月份，應該不準，具體的我也記不著了。”
小歡說道。
“那行，等過生的時候，咱擺上一桌，好好慶祝下。”
“嗯嗯。”
小歡開心點頭。
甦凌風心里打著他的算盤。
等到那一天晚上，嘿嘿，得請丫頭進屋里坐坐。
這小丫頭，平日里就她跟自己拌嘴最多。
終于要等到這一天了。
“二姐，等會兒我們也要跟著去給大姐拜年。”
七妹小芳說道。
“還有我，我也要去。”
八妹小倩跟著道。
“我和九姐也要去。”
十妹林小香，也不管九姐想不想去，連帶著她一起給表了決。
不過看著小倩一臉期待地看著二姐，這丫頭也是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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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年，外面天氣冷，小葉她們心疼妹妹，都沒讓她們去過。
今年不一樣了，幾個丫頭都長大了。
小葉沒有反對，還帶著欣慰。
“嗯，你們是該去的，過去跟大姐說說話。”
吃完餃子，就開始準備給她們大姐小梅上墳的東西。
帶一盤餃子，再帶半瓶酒，紙錢帶兩捆，那幾個妹妹都提前把紙錢給花開了，到時候容易點著，能燒完整。
按著風俗來說，要是紙錢燒不完整，到了下面沒辦法花。
就像錢缺了一半一樣，也沒人要。
再帶一盤炮。
甦凌風領著九姐妹，把門鎖好，人手一個手電筒，上墳去了。
姐妹幾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尤其是那幾個小丫頭，她們姐姐擔心她們給凍著，皮帽子，皮手套，都給她們戴上。
甦凌風倒是省事，直接一個狗皮帽，外加一個軍大衣。
一路上遇到村里不少人。
天黑，互相也瞅不清楚，又不能拿手電筒對著人家臉上照，這不禮貌。
都知道是自己村里人，打了招呼。
“上墳去啊？”
“是，你們也去啊？”
“嗯，走了。”
“慢走。”
就這麼過去了。
很快，來到了大姐林小梅躺著的那塊地。
這地頭是那年發現許麗英的地方。
每每走過這地頭，姐妹幾個都會想起那天的事。
“也不知道麗英來過沒有。”
小媛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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