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吧。
總比火上澆油好。
到了村衛生室，把車停好，二人下了車。
甦凌風給羅杰遞了支煙。
羅杰這次接了，但還是沒抽，別耳朵上了。
“怎麼不點著？”
甦凌風問道。
“別抽了，你也別點，她本來就心煩，咱倆再一股煙味進去，不就更煩了。”
羅杰說道。
甦凌風都把煙填嘴里了，听他這麼說，笑了下，再次放回煙盒。
“行，為了你，我忍忍吧。”
“小風，你聞聞，還有酒味不？”
羅杰對著他哈氣。
甦凌風趕忙躲開。
“怎麼還對著我放毒氣？”
“我沒跟你開玩笑，正經事，還有酒味不？”
羅杰問道。
甦凌風輕笑了一聲。
“當然有了，不過沒那麼濃了。”
“那我躲遠點，你回頭擋我身前。”
羅杰說道。
“張嬸子回頭要是揍你，不先揍到我了？”
“不會的，你站前面她不會動手的。”
羅杰跟在甦凌風身後，推著甦凌風往前走。
“還沒到病房呢，你緊張啥。”
甦凌風苦笑了下。
“你走前面我放心點。”
他這次是真有些害怕了。
估計換位思考一下，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喝多了不說，還一夜未歸。
二人來到病房，門開著的，蘭蘭在一旁的床位上，還躺著呢。
圓圓照顧著張芳。
“小風來了。”
看到甦凌風，張芳臉上露出笑，高興道。
“還有我呢，嘿嘿。”
羅杰跟著在身後，露出個頭來。
看到他，張芳臉上的笑，頓時收了起來。
手里拿著個隻果呢，任勇一大早過來看她一趟了，怎麼也得拎個果籃什麼的。
下意識地就想用手里的隻果砸他。
羅杰眼疾手快，迅速躲到了甦凌風身後。
把甦凌風嚇一跳，這要砸過來，準要砸到他。
還好張芳忍住了。
“姓羅的，你過來干嘛？”
張芳生氣道。
“這說的什麼話，我是蘭蘭她爸，你別姓騾的姓驢的，多不好听。”
羅杰用甦凌風當盾牌，笑嘻嘻道。
“小風，你過來坐。”
張芳指了指床位旁的一個板凳道。
甦凌風正要過去，被羅杰拉住了。
“他不坐，他陪我站會兒。”
羅杰替甦凌風回答道。
甦凌風撇了撇嘴，扭頭對羅杰小聲道︰“我想坐。”
“坐什麼坐，年紀輕輕的，怎麼老要坐著，陪我站會兒。”
一邊說，一邊對甦凌風使眼色。
張芳看著他那樣子，哭笑不得的。
他還算要點臉，知道害怕。
張芳也不是說，隨意亂發脾氣的人，在醫院肯定是不會跟他鬧的。
只是別想有好臉色給他。
“蘭蘭，你和圓圓回去吧，補個覺，讓你爹照顧我。”
張芳沖著一旁床位的蘭蘭喊了聲。
那丫頭在病房不習慣，到後半夜才睡著。
她和圓圓擠一張小床，就是睡著了也是不踏實。
蘭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甦凌風和爸爸到了，半坐起身子。
“風哥，爸，你們來了。”
“嗯，晚上沒睡好吧？你回去吧，補個覺去。”
羅杰看到女兒，黑眼圈都起來了，滿是心疼。
對女兒說了句。
“我媽怎麼辦？”
蘭蘭不放心道。
“有我呢，我在這看著。”
“那行，這小破床，睡得腰酸背痛的。”
羅蘭蘭翻身下床，只脫了外套和鞋襪，穿著里面衣服睡的。
甦凌風看著，蘭蘭頗有幾分傲人的姿態，心里很是喜歡。
她的身材真不錯，前凸後翹的。
穿好外套，又去找襪子。
光著的小腳丫白皙透亮的，腳底板透著粉紅，真好看。
“風哥，開車來的？”
穿好鞋，蘭蘭起身伸了個懶腰，問甦凌風道。
“嗯，要我送你嗎？”
“對，我一夜沒睡好，頭懵懵的，可不想走那麼遠路。”
說著，輕捶了捶腦瓜子。
羅杰直撇嘴。
“蘭蘭，一大早起來就得多鍛煉，走著回去，小風還要陪我呢。”
“老羅，你干不干好事？蘭蘭一夜都沒睡好，你還讓她鍛煉？別給我整ど蛾子，讓小風送她。”
張芳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羅杰只得閉上了嘴，沒有再說。
蘭蘭上前挽住甦凌風的脖子，招呼了一句圓圓。
“圓圓，走吧。”
“嗯。”
幾人出去時，甦凌風沖羅杰做了個鬼臉。
羅杰撇了撇嘴。
等幾個孩子都走了，病房里就只剩下羅杰和張芳。
羅杰一直沒敢上前，站在門口，沖著張芳傻笑。
“你要點臉不？昨晚去哪了？跟誰家媳婦睡的？”
張芳對他冷冷道。
“不是媳婦......”
“寡婦？哪個寡婦？”
“瞧你說的，我自己睡的，哪有什麼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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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杰笑道。
張芳抹起眼淚來。
一肚子的委屈。
“姓羅的，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我自打嫁過來，過過一天好日子嗎？你喝酒誤了多少事了？得虧昨晚有小風在，不然我一個人，一晚上要受多少罪？”
“你小聲點，我知道錯了，這不趕巧了嘛，誰知道你能出這事。”
羅杰怕病房外的人听到，趕忙說了句。
張芳輕哼一聲。
“誰知道哪天會出意外？我要是昨晚死了，你都見不上我最後一面。”
“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這不好好的嘛。”
羅杰勸著道。
“我好你奶奶個腿，醫生說了，要躺兩個月。”
張芳生氣道。
“躺多久？兩個月？這......兩個月都得有人看著？”
羅杰怕影響他工作，他三天五天的請個假，照顧著張芳可以。
要是兩個月都得看著，那干脆辭職算了，哪好意思請這個假。
“對，吃喝拉撒都得有人照顧，你照顧不？”
張芳故意這麼說道。
羅杰眼珠一打轉，想著估計不會那麼嚴重。
吃喝拉撒都得人照顧，那是癱了。
這只是一只腳受傷，哪有那麼麻煩。
想著等會兒找醫生問問去。
“行，照顧你一輩子都行。”
嘴甜地說了句。
“先把夜壺給倒了去，在床底下呢。”
張芳指了指床下道。
羅杰一臉苦澀。
那也得倒啊。
走了過去，翻出床底下的夜壺，還挺沉的。
想著這一晚上，屋里三個人呢，那肯定沒少用。
拎著正要走，張芳趁機，用她那只好用的腿，朝他屁股踹了一腳。
夜壺差點掀翻。
“你干嘛，回頭弄灑了。”
羅杰抱怨道。
“倒你一頭才好呢，不要臉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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