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媽媽身旁過了很久,在這種時候,時間的流逝似乎總是格外的迅疾,不知不覺就已經過去了很久了。
“……兩天……當時你也是抱著這樣的心在等我嗎?”
超過27處傷口都傷的很深,最輕的一處,也是已經超過了兩厘米的口子。
這千瘡百孔的身體該如何才能夠恢復正常?該如何才能夠不再繼續感到疼痛呢?
“不要太過心急了,等待是必須的,就像需要時間,水才能夠在冬天凝結成冰一樣。”
“如果種子在恰到發芽的時機沒有發芽,那麼意味著這顆種子已經壞了。”
平靜的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但是語氣中透露著的卻是越來越強烈的不安。
諾林希呢?只覺得昏昏沉沉的,這種感覺曾經體驗過,莫名其妙的在一塊黑暗的地方不停的走,我有什麼要去的地方嗎?我有什麼要做的事情嗎?我有什麼必須的嗎?
沒有任何人能回答,好像此刻又一次在安靜的凝視著自己的心。
那是一顆什麼樣的心呢?沒有人知道,真有趣,沒有人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的人,沒有人知道感覺有一顆如何的心。
反復的在黑暗中徘徊,沒有任何的能夠讓一切明了的東西,只能說成兩個字吧,絕望。
無盡的絕望,好像把一切都吞噬的干淨了,還能夠剩下什麼嗎?我什麼都不會剩下了。
在黑暗里頭走了多久,十天,一個月,半年還是十年?
時間的感知完全錯誤,不知道多久,只能感覺在一塊黑暗中不停的走著,無助的漫步著,希望尋找答案。
“我在哪里?”
沒有人回答,只有空洞的世界來進行回應,這個世界孤單,痛苦,安靜的過分。
“有人能夠回答我的話嗎?你們在哪里?我在哪里?”
隱約記得,有人在找自己的,自己是有家人的,自己需要回去,有人在等自己回家,不應該在這里太久的,所以在哪呢?所以在哪呢?哪里是答案呢?
【你□□什□】
“嗯?!你在問我話嗎?你在問我嗎?我想要離開這里……有人在等我回家的。”
【你□□去】
“我在等,有人在找我,我不希望孤零零的,有人在等我回家,應該是我的家人,沒有那麼多可以失去的東西了,我不能夠讓我的家人痛苦。”
應該是家人,記憶中是非常重要的家伙。
哪怕失去了記憶,依然能夠感覺到觸動的情感的存在。
時間過去了,很久沒有任何的回應,又一次孤零零的開始踏上旅程,但是這一次好像有一點點的亮光出現在面前。
開始不停的往亮光處奔跑,沒有停下過,哪怕一次不停的朝亮光處奔跑,跑的不知道多久,不知道多少次停下腳步,感覺自己的肺要炸了那樣痛,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還是不能觸踫到呢?
【□□】
“!”
感覺和第一次的開口是不一樣的,對方好像擁有著特殊的情感,是剛剛的沒有的。
雖然完全听不出來是什麼東西,但是能夠感受到是有情緒存在的。
【□□,我□你】
“我是你的誰?你是我的誰?你在想我嗎?”
沒有停下腳步,詢問著,總感覺那一處的光點離得更近。
【不要□開□】
“我會陪著你的,我的……”你的什麼呢?諾林希認真的思考著,完全想不起來是有什麼重要的家伙……
【我愛你】
這是唯一傳達出來的話語,听到了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
“……媽媽也愛你,我的孩子……”
說完這句話之後,那束光點主動的接近了,透過那一束光點,感覺眼前越來越亮,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看到了正趴在胸口听著心跳平穩入睡的人。
試著摸著孩子的頭,身上的傷口帶來的疼痛,卻讓人渾身一激靈,好久沒有這麼正宗的體驗過這樣的痛了。
“嗯……媽媽……嗯?嗯!媽媽,你總算醒了!”
孩子直接抱了上來。
不得不說,真的能夠感受到孩子擁有體溫之後的美好感。
“嗯……好痛,可以先停一下嗎?”
身上的傷口在被擁抱的時候,格外的疼痛,傷口處有點太多了,除了詛咒,很難再次體驗這麼強烈的疼痛。
“……媽媽,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呢?我的孩子,你有沒有做錯任何事情?你只是好久沒有見到媽媽醒來的樣子了。等等,我睡了多久?”
突然意識到,如果真的睡得太久,那會帶來一系列的麻煩問題。
“才兩天半呢,沒有睡多久,不用擔心,事情我已經都處理好了,大人也來幫忙了……”
孩子主動的低下頭搭在那一雙沒有什麼傷痕的腿上,這個姿勢有點像是躺下來伸手撫摸著孩子的腦袋,格外的柔順。
“你做的真的很棒,我的孩子,你願意替媽媽分憂,非常厲害哦,除了你以外,還有哪個小家伙能夠做出像你一樣厲害的事情嗎?當然是沒有的,畢竟你是媽媽的寶貝,你是媽媽最重要的東西……”
夸贊又一次像潮水般涌來,不過這一次總算完全的接受著看著媽媽的眼楮,感受著媽媽的體溫,媽媽就是要溫熱的才夠好。
媽媽應該有溫度的才夠好,媽媽如果失去溫度了就是石頭了,就是機械了,就是土堆了。
“你醒了。”
神明的聲音傳來,在房間里頭,嚇得人差點直接一個大動作的站起來但是身體沒有允許,只好保持著坐姿,說起來沒有必要那麼反應強烈,只是因為突如其來的聲音被嚇了一大跳。
“非常感謝您了……”
“那處地方很正常,挑不出什麼問題,所以病灶在你的身上,我懷疑可能是因為過量的使用元素力和生命力帶來的問題,死域進行催化的反應,相當于激化反應里頭的雷元素。”
“那樣的話,意味著我的身體本身就出現一些問題了,我想想看從什麼時候開始,傷口不再愈合,跑的路上,我曾經被樹木刮傷了手臂,但是那里沒有傷口,一直到進入死域之後才留下了……沒錯,臉上的傷口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