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什麼會對一品鑒說這些事情真奇怪,但是總有一種感覺,這柄劍應該從我出生的時候就一直陪著我了,為數不多的記憶表示這柄劍應該與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十歲……
這柄劍差點殺了我,真生氣,但是他卻是陪了我最久的東西,哪怕到了其他的世界,也會依然陪著我……
陪著我,一直一直陪著我的……
“在更久之前,我們見過嗎?”
“……我就是你,我說過的。”
“嗯哼?”
真奇怪,一邊在探查下一個最近的死魚地點,一邊在思考這句話,我就是你沒錯啊,你的確就是我的靈……?
等等?!
突然有一些不太好的想法,說的就是我是真的只在指靈魂方面嗎?!
原本的那個世界是存在所謂的轉世的,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真的是我呢……
有些地方會把人的尸體用來扔進爐子來鍛劍,傳說這樣出來的劍會更好,也就是所謂的人祭……
“你說的就是我,是指我的身體和靈魂1塊嗎?!”
“嗯”
單個字符,但是傳達著的信息有點過分了,一時之間,甚至沒有拿穩自己的劍。
差點點摔在地上,之後才總算回過神用力的搖了搖頭,有點太過于匪夷所思……
“真的用我的身體來造劍了?有點太過匪夷所思了吧,這怎麼可能呢?人的身體沒有任何可以用來當成金屬的地方,雖然你並非是完全的金屬,但是你依然有著金屬特有的性質……”
“可是你又不是人啊。”
沒錯,這一點倒是沒錯,自己上輩子不是真正的人類,這一點……
“那樣的話,人的骨頭也不可能有這麼厲害啊,我指的是我的骨頭,如果用骨頭來打磨劍的話,也不應該這麼長,這麼寬,這麼薄……”
用骨頭打磨劍是可以的,不過那樣子至少不會寬成這副樣子,現在這柄劍有自己的手臂那麼寬,長度的話也並不短。
“誰說要你的骨頭劍了?當然是鍛造啊……你不記得?”
“嗯……難道我是活著的時候被做成所謂的劍的?”
“那當然是死了,嗯,我想想看怎麼和你解釋,首先我就是你,你來源于一種特殊的力量,這種力量是沒有實體的,但是呢,吞噬足夠多的情緒之後就會出現實體,但是這股力量它是一直存在著生命力的,會像蘑菇一樣,定期的把一部分剝離,也就是復制自己,不過我和他們不太相同,我覺得比起用力量來復制自己,強化自身更加重要。”
非常神奇的想法了。
“當時我快要死了,所以我剝離出了你,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這沒有什麼不同的,所以你過的好,我也會高興,因為你就是我,為什麼人會嫉妒自己?”
“可是我真的會嫉妒另外一個我,真奇怪……”
“說明你讓我感覺到很奇怪呀,至少我不會嫉妒別的我,因為反正都是我,他們過的越好,意味著我也越好哦,可能是因為你們之間記憶不共享的原因嗯,你的記憶是對我單方面共享的,我是這柄劍的靈魂,也是這柄劍的本身,他們是我的食糧,僅此而已。”
“……”
“我一直都很餓,多給我點血,多給我點力量,多給我點生命,多給我點情緒,什麼都可以,我需要果腹,而不是在饑餓中活著。”
“我不會的。”
“其實你的記憶很好吃,你的靈魂味道也很不錯。”
“你吃過多少?”
“那些你不想要的,我全都吃干淨了,味道非常不錯。”
“……”
“我只是吃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不至于討厭我吧,也不至于對我大喊大叫什麼的吧,畢竟我沒有做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我又沒有背著你偷偷的去殺死幾個人來吸收他們的生命,雖然對我而言那樣子的味道最美味了。”
“你也很討厭死域?”
“就像你不會接受有老鼠想要沾染你的食物一樣,這種弱小的沒有任何用途,只會無意義侵佔的東西,根本不能夠讓食物得到最大的舒展,我現在有點餓了,能給我點血嗎?一點點就夠了……”
認命的用劍輕輕的劃開自己的手臂,鮮血順著劍往下流淌,滴落滴落,最後裹滿整個身軀,那一顆像是心髒……不對,那一顆真的心髒,此刻,正在劇烈的跳動,就像真正的和自己的心率共鳴了一樣。
總算能夠明白,為什麼每次看到這筆劍總是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亂,人在看著自己的尸體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有些特別難受的第六感……
哪怕尸體已經不像是尸體的樣子,也會給人不舒服的感覺的。
“我們可以繼續聊很多事情,當然什麼時候你決定把身體徹底讓給我們之後,我們就可以暫時的不聊了。”
“……”
其實對方還是需要人類的身體的,不過強迫自己面對自己是劍的,身體的時候不能夠不開心罷了。
所做的一切記憶皆可以被親身體驗。對他而言,其實問題已經不大了,不論是否真的只能做一柄劍。在他看來,都像是一個人了。
“需要的時候需要斬斷一切的時候來找我吧,我會幫你把一切能斬斷的斬干淨,我會幫你把一切能夠舍棄的全都舍棄好。”
“你會幫我與過去徹底的割裂,對吧?”
過去的記憶與情感完全消失不見,那就是最初的普通的弱小的人類了。
過去的一切發生的記憶全都不見了,那麼自己會變成之前的那一副安靜的,總是愛疏離別人的人了。
會變成那一副喜歡兩面三刀的,雖然自己並不喜歡假面,但是只有假面才能夠讓自己的活著存在意義。
只有虛假的真實才會真實。
在當時的自己看來,世上沒有什麼是真正的永遠,也沒有什麼是真正值得以真實面目去面對的,只要假裝一切安好,就已經足夠了……
只要假裝一切都好的樣子,他們不會細究一個人的人生是否悲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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