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陪著楊懷達四處溜達了三天,剩下兩天又忙了起來。
江停本來打算簡裝出行的,可計劃趕不上變化,接了周元熙甩過來的鍋,她不得不多帶些人。
江停這事,不說周元熙,周景昭都有些愧疚,為了彌補一下,此次去往邊關,江停還得了個學正的名頭。
學正是學官名,主要負責府、州、縣學的教學與管理工作,通常由舉人或貢生擔任,若要與現代官職等同,差不多就是教育局局長。
不過不同地方的學正地位也是不同,天下才子出江南,而江南的學正自然更有盛名,地位也是斐然。
而江停所去的地方,位于幽州城的一個大縣中,位置距離羅子穆並不遠,趕時間的話,三四個時辰就能到。
江停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周景昭有意為之,不過她更偏向于後者。
“江停,你要的東西,都為你準備好了,你可要再清點一遍?”
福德樂呵呵的入了江停的院子,手中還端著托盤。
“德叔辦事,我放心,不清了”
福德的笑容加深,臉上的皺紋也越發明顯。
“那我謝謝江停的夸獎了,”他將托盤中的糕點一一放下,“都是你愛吃的,不夠,我再讓廚房去做。”
江停停下手中的動作,當即十分給面子的拿起一塊糕點塞入嘴中。
“還是德叔對我好”
“你這嘴一天天跟抹了蜜似的,好了,我不和你聊了,今兒個有事得忙”
沒說兩句,他便又匆匆走了。
江停應了一聲,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按道理來說應該沒什麼事會讓福德如此著急才是,這是出什麼事了?
念頭剛剛升起,又被她壓了下去。
她並沒有感覺到福德有負面情緒,不是什麼大事,那她也不用擔憂。
想著,她便低下頭,繼續自己的動作。
福德從江停的小院離開,回了方換了身打扮,躲開那些散落在楊府周圍的眼線,悄然出了府。
他先是去茶樓坐了半晌,又去賭坊轉了一圈,趁著賭徒們氣氛高漲,人群混亂之際,從後門溜了出去。
而當他離開賭坊時,此刻的他已經又換了一身衣服,就連臉也變換了模樣。
一位婦女帶著一個小女孩迎面走來,兩人沒有任何交流,靠近時,小女孩卻自然而然牽住了他的手。
婦女離開,福德則抱著小女孩樂呵呵的來到了大街之上。
而此刻,賭坊後門,有人著急地沖了出來。
“人呢!”
“去那邊看看……”
看著從身邊擦肩而過的人,福德的笑容越發深了,心中卻是不屑中帶著遺憾——看來,我跟著主家離開這是非之地這麼久,這些人不但沒有長進,還越發蠢笨了。
哼著小曲,福德帶著小女孩兜兜轉轉來到了城外。
來到一座冷清的桃園,除了守在門外的老頭兒以外,沒有其他人存在。
老頭兒正打著瞌睡,听見有人來了便睜開了眼楮。
看見福德他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而福德懷中的小女孩則自覺的來到了老頭兒跟前,軟軟叫了一聲“爺爺”。
入了桃園,順著記憶里的路,他來到了一座墳山。
墳山站著一個身穿儒衫的男人,看到那熟悉的背影,福德猛的頓住步伐,接著心中升起感慨。
“你來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福德嗯了一聲,走近了些,看到了那張已經面目全非的面龐,要不是有心理準備,他還真能被嚇一跳。
“真沒想到,你還……”
“往事之事不必提”那人搖頭,打斷了福德的感慨。
福德自知多言,“是我多嘴了。”
“怎麼突然叫我來,是有消息了?”問出這話時,福德只覺得呼吸都困難。
對面的男人猙獰的面龐扭曲了片刻。
“有,還是那挨千刀的,當日我就該殺死她!”
惡狠狠罵了一句,他又止住嘴,“不,幸虧留了她半條命在,不然也不會得到如今的消息。”
福德听得臉色變了又變。
“又是她?”
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事沒見過,可如今,福德還是無法相信自己得到的消息。
男人猙獰的臉已經平靜了下來,只有眼中摻雜著濃濃的殺意。
“對!”
“都說虎毒不食子,她真是當真狠心啊!”
回到楊府,福德徑直去了楊懷達的書房。
“老爺……”
楊懷達听出他的聲音有些不穩,抬起頭。
“看來這次得到的消息比我想象中的大”
福德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皺著眉,走近楊懷達,俯身低語幾句。
說完,他便回到原來站著的地方,靜靜等待楊懷達的反應。
楊懷達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最終沉吟半晌,悠悠一嘆。
“要與小公子說嗎?”
“和她說是害了她,讓她當作普通事留意一下就是了。”
他擺擺手,往後一靠。
“我乏了,你下去吧,該忙什麼忙什麼忙什麼去吧”
福德離開,書房中再次響起輕輕的嘆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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