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可不是完全隔音的。
黑子在里面的慘叫聲,自然而然的傳到了隔壁兩個審訊室。
劉小莊跟郭大林听的清清楚楚的。
被抓進來這麼多天了。
劉小莊跟郭大林還是第一次听到黑子的慘叫呢。
此刻兩人待在審訊室里面,也止不住渾身發抖。
任何一點風吹草動,對于兩人來說,都是致命的精神折磨。
直到,黑子的慘叫聲停下。
“砰”的一聲,審訊室的門被推開。
劉小莊抬頭看去,這才發現是羅斌。
“羅...羅處長...”
劉小莊說話都開始哆嗦起來。
“怎麼樣,想到有什麼要說的嗎?”
羅斌問道。
“我...羅處長,你殺了我吧....”
劉小莊糾結了片刻,還是低著頭給出了回答。
很快,劉小莊的慘叫比黑子的還要大聲。
緊跟著是郭大林的慘叫聲。
對于這三人,羅斌可沒手軟。
說是公報私仇也好。
至少,也要對得起死去的郭洪波幾人不是嗎。
這一個夜晚,整個保密局,慘叫聲可謂是此起彼伏。
這保密局的工作人員絲毫不覺得煩躁。
相反的,還很享受這種叫聲。
他們常年跟敵特打交道,自然是知道敵特的手段。
對于這些殘害龍國人的家伙,又怎麼會有絲毫同情呢。
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的時候。
三個審訊室里面,黑子、郭大林還有劉小莊三人早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
張建設跟田曉霞也回來了。
兩人這一晚可以說是收獲頗豐。
不但抓不了參與的七八個敵特。
更是將藏身已久的敵特頭目給抓起來了。
也就是羅斌的老熟人聾老太太。
回到保密局的時候,聾老太太全身都被捆綁的結實。
看起來瘦弱的小老太太,此刻滿臉怨恨頹廢。
當看到羅斌的時候,聾老太太眼中更是閃過一抹怒火。
“是你,又是你對不對?”
聾老太太的聲音很是尖銳,一雙渾濁的眼楮死死地盯著羅斌。
他是在西直門的據點被抓的。
按道理說,那個據點,是她一個人過去的,壓根不可能被保密局的人發現。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黑子出賣了她。
但黑子可是島國人,來龍國之前,就已經經歷過這些酷刑的訓練。
壓根就不可能叛變。
聾老太太想了一路都想不通。
直到此刻看見羅斌。
聾老太太算是反應過來了。
雖然他不知道羅斌用了什麼手段逼迫黑子開口的。
但這家伙,總是在破壞他們的好事。
聾老太太越想越氣啊。
“還真別說,你那些手下嘴巴都挺硬的,浪費了我不少時間呢。”
羅斌淡淡的開口。
“你...呸...”
聾老太太憤怒的想朝羅斌吐口水。
只可惜,羅斌反應也快,後退了一步,聾老太太這攻擊壓根沒什麼效果。
倒是把那假牙給吐了出來。
“喲,老聾子,氣性這麼大呢?”
羅斌冷笑。
“你不得好死...”
聾老太太只能破口大罵。
一旁的田曉霞也不客氣,抬手就是一巴掌。
“行了,帶走。”
田曉霞冷著臉呵斥。
幾個保密局的同志這才押著聾老太太離開了。
“張叔,曉霞姐,還要我收拾一下這老聾子嗎?”
羅斌問道。
“不用了,根據我們掌控的線索,這茉莉是四九城隱藏的最後一個敵特科長,想必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張建設擺了擺手。
其實他是怕,怕羅斌一下把聾老太太給折騰死了。
畢竟是敵特頭目,還是要交給上面處理的。
羅斌下手看著是爽,但那對付黑子那種年輕人還行。
真要對付聾老太太,估計用不了半個小時,聾老太太就得嗝屁了。
“行,張叔,曉霞姐,那我先走了。”
羅斌也不廢話,跟兩人告別以後,這才離開了保密局。
而此刻。
審訊室里面。
聾老太太被摁在審訊凳上面,依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滿腦子想的都是羅斌。
她甚至能清楚的想起,從羅斌被趕出九十五號院子以後,發生的一系列的離譜事情。
羅斌被趕走,就好像是一根導火索點燃一樣。
一切的不好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她還記得,那一天,羅建國被保密局的人帶走。
易中海得知消息,第一時間找到她,跟他商量著,要把羅建國家的房子給霸佔了,然後分給賈東旭一家子。
當時聾老太太也沒多想。
覺得羅建國被抓,羅斌一個受盡欺負的小家伙能掀起什麼風浪啊。
卻沒想到,第二天街道辦便找上門了。
不但讓院子里的人賠了錢,還給羅斌安排了隔壁院子的三間房子。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羅斌的人生一路順風順水。
入職軋鋼廠,成為采購員,然後擔任食堂副主任,醫務室主任,副廠長。
而現在,居然是正處級干部。
這一切,現在想起來,都跟做夢一般。
聾老太太也在想,當初如果自己沒同意易中海的提議。
反而讓易中海特殊照顧一下羅斌,展現出院子里該有的鄰里幫助的氛圍。
那這一切,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
羅斌一路平步青雲,回報院子里鄰居幫襯的恩情。
而他也能在九十五號院子運籌帷幄。
不但能安度晚年,還能完成島國給她布置的任務?
對...
肯定是這樣的...
糊涂啊...
居然為了賈東旭,把自己害成這樣。
聾老太太現在想起這一切過往,那心里頭也是止不住的一陣抽搐的疼痛。
“易中海...你是真該死啊...”
聾老太太的情緒逐漸的崩潰。
拍著桌子怒罵起來....
.... ....
“阿嚏...”
某處勞改場所。
易中海正揮舞著鋤頭,突然打了個噴嚏。
“誰在罵我?”
易中海揉了揉鼻子。
“就你干的那些缺德事,誰都得罵你兩句。”
閻埠貴在一旁嘀咕了一句。
“老閻,你這話可就沒意思了。”
易中海翻了個白眼。
“那你說,怎麼樣才有意思?”
閻埠貴絲毫不慣著,說話那也是夾槍帶棒的。
反正他現在死了媳婦兒,死了大兒子,家里三個小的也見不著面,妥妥的孤身一人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想要將這些年在易中海身上受的氣都還回去。
“行行行...我不跟你吵...”
易中海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管教,頓時沒了脾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