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設山村到四九城的開車都得三個小時起步。
等孫少平收拾好東西,羅斌將這一家子送回四九城,天都快黑了。
“斌子,吃了飯再走吧。”
孫蘭花直勾勾的看著羅斌,眼中滿是柔情。
“不了,蘭花姐,我還得趕到下一個村子去呢,實在是放心不下。”
羅斌說道。
雖然丁秋楠讓他明天再下鄉匯合。
但對羅斌來說,昨天已經耽擱了一天。
這會兒心里實在是放心不下。
畢竟丁秋楠還有兩個來月就要生了。
那挺著個大肚子,半夜里要是沒人照顧的話,出點什麼事兒,得後悔一輩子。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孫蘭花見沒人看向這邊,踮起腳尖,在羅斌臉上親了一口。
“嗯,蘭花姐,這個給你。”
羅斌轉身,借著車門的掩護,假裝從車里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實際上是從空間里拿出來的一盒巧克力。
“這是什麼?”
孫蘭花一愣,有些疑惑。
“這叫巧克力,拆開就能吃,跟大白兔奶糖一樣,你嘗嘗。”
羅斌拿出盒子,拆開了一個遞到孫蘭花嘴邊。
孫蘭花嘗了一口,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縫。
“真甜,比大白兔奶糖還要甜,這個肯定很貴吧。”
“沒事,都是別人送的,你放著慢慢吃,喜歡的話,以後我再給你拿。”
羅斌說道。
“不用了,這些就夠了,這麼貴的巧克力,你還是留著給秋楠吃吧。”
孫蘭花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今天下鄉看見丁秋楠,她都不敢去看對方。
這要是羅斌把什麼好東西都給了她,到時候丁秋楠注意到,那可就不好了。
“行了蘭花姐,我先走了。”
羅斌擺了擺手,這才上車離開。
“咦,姐,斌子咋走了啊?”
孫少安听到動靜,跑出來一看。
“斌子說他得去找秋楠,要不然不放心。”
孫蘭花說道。
“嗨,這有啥不放心的。”
孫少安擺了擺手,不以為意。
“人家可是個會疼媳婦兒的,你得好好學學。”
孫蘭花說道。
“姐,瞧你這話說的,我也得有媳婦兒才行啊。”
孫少安翻了個白眼。
“對了姐,現在少平回來了,你也該說一門親事了,要不然讓媽給你找個媒婆來?”
孫少安頓時來了興趣。
這孫蘭花的心結解開了,那也不用成天為這件事情愧疚了。
到時候說了親事,他也能跟著找媒婆娶媳婦兒不是嗎。
“你想娶媳婦兒就娶唄,我又沒攔著你。”
孫蘭花說道。
“那怎麼行,你是我姐,你要是不嫁人,我能說媳婦兒嗎。”
孫少安說道。
“我不嫁人。”
孫蘭花說完,這才轉身回了家。
“哎...姐,這可不能開玩笑啊。”
孫少安都懵了。
不嫁人?
那他咋辦?
難不成也跟著不娶媳婦兒?
“姐,我給你找個好婆家。”
孫少安連忙追了上去....
.... ....
羅斌沒有回南鑼鼓巷。
開車出了四九城,直奔義診隊伍的下一個村子。
設山村過去就是太平村了。
從設山村過去都得兩個多小時,更何況四九城這邊。
等羅斌抵達太平村的時候,都已經轉點了。
這個時候,村子里一個人影都沒有。
羅斌開著車,大晚上的倒是吵醒了一個村民。
打听之後,這才抵達了義診隊伍所住的村委會這邊。
“斌子,這麼晚了,你咋來了?”
羅斌剛下車,便听到了丁秋楠的聲音。
“放心不下你,這不就趕過來了嗎。”
羅斌笑著說道。
“秋楠姐,你怎麼還沒睡?”
羅斌上前,抱著丁秋楠拍了拍她的肩膀。
“睡不著。”
丁秋楠仰著頭看著羅斌。
“好了,時間不早了,走,睡覺去吧。”
羅斌說道。
“嗯。”
丁秋楠嬌羞的點了點頭。
有羅斌在身邊,這一晚,丁秋楠睡的格外踏實。
第二天一大早,羅斌特意從空間里拿了一只烤鴨出來。
騙丁秋楠說是昨天晚上從全聚德買的。
“怎麼還是熱的?”
丁秋楠疑惑。
“我剛加熱了一下。”
羅斌說道。
“那也沒有一大早就吃烤鴨的啊。”
丁秋楠說。
“沒事,吃個鴨腿也行。”
羅斌撕下一只鴨腿遞給丁秋楠,又將另外一只鴨腿給撕下放著。
剩下的鴨子很快讓剛起床沒多久的方正一群人給分了。
“有羅處長跟著,我們這伙食都好了不少啊,還能吃上全聚德的烤鴨。”
方正樂呵呵的說道。
“行了方院長,吃飯還堵不住您的嘴呢。”
羅斌說道。
眾人一陣哄笑。
簡單的吃了個早飯,眾人這才支起桌子準備義診。
村民們已經過來陸續開始排隊了。
羅斌打量著周圍,倒是發現有兩輛車緩緩駛來。
“村長,那是來干什麼的?”
羅斌看著這一幕,忍不住走到村長身旁問道。
“哦,那是勞改所的車,我們村子要修路,勞改所來人幫忙修路的。”
村長知道羅斌的身份還是很客氣的。
跟設山村的村民一樣,一口一個羅神醫的叫著。
大家伙兒都想讓羅斌檢查治病。
只不過羅斌依舊不參與義診而已。
听到是勞改所的車子,羅斌也沒當回事。
只是沒想到,很快,車子停下以後,車上下來的人,居然有兩個熟悉的面孔。
易中海跟閻埠貴。
一段時間沒見,這兩人可蕭條了不少。
易中海原本那國字臉都變了形,滿臉的胡茬子。
眼眶深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呢。
閻埠貴也沒好到哪里去。
原本就瘦弱的一個小老頭,這段時間明顯吃了不少苦。
這會兒駝著背,看起來老了幾十歲了。
而此刻,易中海跟閻埠貴也看見了羅斌。
兩人干活的地方距離義診這邊不是很遠。
當目光對視的那一刻。
易中海跟閻埠貴都愣住了。
“那是羅斌嗎?”
易中海問道。
“好像是。”
閻埠貴眯著眼打量了半天,最終才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他在那里干什麼?”
易中海冷著臉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
閻埠貴翻了個白眼。
真當自己還是以前的管事大爺呢?
人家在干嘛,關你屁事啊?
“干什麼呢,抓緊時間干活。”
管教的呵斥聲傳來,這才打斷了易中海跟閻埠貴的思緒。
兩人連忙扛著鋤頭忙活起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