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天,何文遠都待在前院。
目的就是為了看看誰帶回來的肉最多。
毫無意外,除了羅斌跟南易之外,只有許大茂帶了最多東西回來。
本就是一個人過日子的許大茂,平時間在吃穿方面,完全不會虧待了自己。
今天廠里發了半斤肉以後,許大茂原本是想去看看自己的老爸老媽的。
沒想到肉沒送出去,反而還從老爹那邊拿回來一只豬蹄。
正好被何文遠看見了,這不就開始打起了許大茂的主意嗎。
“姐,要不然你去找大茂哥借點肉吧,等你下次發了肉還給他就好了。”
何文遠說道。
“是啊姐,大茂哥對你這麼好,肯定會借給你的。”
何文達跟著說道。
一旁的何文濤也連忙點頭,生怕錯過了許大茂那個冤大頭一樣。
瞎眼婆子于秋花沒說話。
只是冷著臉,重重的將筷子給拍在桌子上。
“媽,您就別生氣了。”
何文遠有些煩躁。
自己的老媽什麼都干不了,還想阻止她們弄肉來吃。
此刻何文遠已經覺得自己這個老媽是個累贅了。
“我氣是因為什麼?我們再窮,日子再不好過,那也得有骨氣不是嗎。”
“正兒八經來的,我們可以吃,但要是問別人要來的,我咽不下啊。”
于秋花語重心長的說道。
“都快餓死了,還咽不下去呢?”
何文遠嘟囔著。
“就是。”
何文達也低聲說了一句。
“文遠...你...”
于秋花被氣的半死,指著何文遠的方向,手指都在發抖。
“文遠,不許惹媽生氣。”
何文惠呵斥。
“對不起媽。”
何文遠不情不願的道歉。
“罷了,罷了...我這個瞎眼婆子自身難保,就不操心你們的事情了。”
于秋花一陣心累,連晚飯也不想吃了,起身躺回了床上。
何文惠也沒勸說。
其實在她看來,還是認可何文遠的提議的。
許大茂一個人過日子,領了這麼多肉,自己不去借,別人也會去借。
與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讓自己佔點便宜呢。
吃完晚飯以後,何文惠便直奔許大茂家去了。
遠遠地,那濃郁的香味便鑽入了何文惠的鼻尖。
是炖豬蹄的香味。
相比起自己帶回來的半斤肉,五個人吃,許大茂居然一個人在家里吃炖豬蹄。
何文惠咽了咽口水,這才快步上前,敲響了房門。
“文惠呀,吃飯了嗎?”
許大茂打開門,看見何文惠,立馬露出一臉笑意。
“大茂哥,我還沒吃呢。”
何文惠低著頭,很是羞澀的說道。
“那正好,一起吃,我這炖了豬蹄。”
許大茂連忙邀請起來。
“大茂哥,這不好吧...”
何文惠可是懂得欲擒故縱的。
“哎呀,這有什麼不合適的,都是一個院子的,相互幫助嘛,來,坐坐坐,正好陪我喝一杯。”
許大茂趁機上手,拉著何文惠的胳膊進了家里。
何文惠也不反抗,乖乖的坐在了許大茂旁邊。
看著那色澤誘人的炖豬蹄,雖然吃過飯了,但此刻何文惠還是不停的咽口水。
剛才半斤肉,弟弟妹妹分完,她跟于秋花壓根沒吃幾塊。
說起來也只是嘗了個肉味而已。
相比起來,許大茂這才是過日子啊。
“來,文惠,咱們兩個喝一杯。”
許大茂給何文惠倒了一杯汾酒。
何文惠酒量不好,但也知道汾酒不便宜,此刻哪里舍得拒絕啊,當即舉杯跟許大茂喝了起來。
喝著汾酒,肆無忌憚的吃著豬蹄。
這種感覺,讓何文惠有些恍惚。
要是在家里,這豬蹄分給弟弟妹妹以後,自己怕是也吃不到幾塊吧。
倒是在許大茂家里,自己可以肆無忌憚的吃著。
要是,自己跟許大茂結了婚,那以後,這伙食,豈不是三天兩頭都能吃上了?
越是這樣想著,何文惠對許大茂的戒備心也就越是松懈。
不知不覺,四兩白酒已經下肚。
而此刻,何文惠俏臉通紅,已經明顯暈暈乎乎的了。
“大茂哥,我真的喝不下了,我喝醉了。”
何文惠見許大茂還要給她倒酒,連忙拒絕。
“哎呀文惠,沒事,少喝一點,來來來。”
許大茂熱情的招呼著。
連哄帶騙,又是一杯白酒下肚。
這一下,何文惠是徹底喝斷片了。
許大茂明顯也喝多了。
看著趴在桌子上入睡的何文惠。
許大茂嘗試著叫了幾句以後,見何文惠沒反應,這才一臉壞笑的說道。
“想吃白食?老子像是傻柱那個傻子嗎?”
“吃了老子這麼多白食,也得付出點什麼吧。”
說完,許大茂這才攙扶著何文惠到了床上....
.... ....
夜色漸漸深了,而此刻,何家。
“二姐,大姐還沒回來啊。”
何文達問道。
“急什麼,大姐在大茂哥家里待的時間越長,以後大茂哥給我們的肉就越多。”
何文遠說道。
“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何文濤問道。
“你個小屁孩,瞎說什麼呢。”
何文遠抬手,一個腦瓜崩,敲得何文濤齜牙咧嘴的。
“行了,趕緊睡覺。”
何文遠此刻還幻想著以後從許大茂身上薅羊毛呢。
完全不在乎何文惠的安危問題。
對于何文遠來說,就算許大茂真對何文惠做了什麼也沒關系。
這樣一來,自己還能拿捏許大茂,以後許大茂家的肉,不就都成她家的了?
然而,今天晚上,這個院子也並不平靜。
何文惠沒去許大茂家找人。
倒是閻解放趁著夜色悄悄地溜到了許大茂家門口。
透過窗戶,見里面的人睡著了,這才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將那房梁上掛著的豬肉給取走了。
順便還把桌子上沒吃完的豬蹄也給端走了。
等閻解放回到前院的時候,閻埠貴跟閻解曠都還沒睡覺呢。
“解放,怎麼樣了?”
閻埠貴連忙問道。
“爹,好多肉。”
閻解曠眼尖,看見了閻解放手里提溜著的豬肉。
“還有豬蹄呢。”
閻解放將鍋放在桌子上,掀開鍋蓋,那豬蹄早已經涼透了結了凍,但依舊掩蓋不住那香味兒傳出來。
“爹,我要吃豬蹄。”
閻解曠說道。
“噓,小聲點,別讓人听著了。”
閻埠貴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朝著門外看了看,確認沒人以後,這才叫醒了睡著的閻解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