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斌開車回到四九城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折騰了一晚上，羅斌依舊精神抖擻的。
還真別說，這體質好就是不一樣。
只不過此刻的四九城，可謂是全城戒嚴。
從大門口開始，便有部隊的人嚴格排查進出的人群。
好在羅斌跟田曉霞都有工作證，這才避免了許多的麻煩。
一路回到南鑼鼓巷的時候，更是遇見了七八群排查的工作人員。
公安、街道辦、保密局還有部隊四方聯合。
可見上頭對于李懷德這件事情有多重視。
“曉霞姐，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羅斌這才想起來田曉霞不住這邊。
“不用了，我還有工作，這段時間城內戒嚴，你小心點，別亂跑。”
田曉霞說道。
“好，我知道了。”
羅斌點了點頭，目送著田曉霞離去，這才轉身進了院子。
昨天晚上羅斌走了以後，這院子大門就沒關。
等羅斌回到中院的時候，這才發現李秀芝居然起來了，正在家里忙活著做早餐呢。
看見羅斌回來，李秀芝臉上的疲憊明顯少了許多。
“斌子哥，你回來了。”
“嗯，你咋起這麼早？”
羅斌問道。
“昨天晚上听到你出去了，我睡不著。”
李秀芝低著頭說道。
“你是一晚上沒睡啊？”
羅斌一怔，看著李秀芝，忍不住一陣心疼。
這丫頭，顯然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全，所以在家里等了一晚上。
“斌子哥，我不累，你沒受傷吧？”
李秀芝回過神來，連忙打量著羅斌。
“放心吧，能傷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羅斌笑了笑，伸手在李秀芝的腦袋上摸了摸。
李秀芝乖巧的像一只小貓一樣，縮了縮脖子。
“對了斌子哥，那你休息會兒，我做好早餐叫你。”
李秀芝說道。
“行，多放點肉，我想吃肉了。”
羅斌提醒了一句。
“好。”
李秀芝這才把掛在房梁上的臘肉拿下來。
.... ....
吃過早餐以後，羅斌原本想去醫院看看李懷德。
但轉念一想，自己連李懷德住在哪個醫院都不知道，那還是算了，自己老老實實的上班去吧。
至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此刻已經出現了好幾個版本，傳的沸沸揚揚的。
對于這些事情，羅斌倒是沒什麼興趣。
只是等他來到軋鋼廠的時候，才發現保衛科的人都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部隊的人接管了門口的看護工作。
“怎麼回事？這麼多軍人？”
丁秋楠有些詫異。
“斌子哥，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于莉低聲問道。
“不知道，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別管這麼多。”
羅斌說著，停下車子，配合著部隊的人檢查了一番，這才開車直奔醫務室。
至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羅斌並沒有提起。
他知道，部隊的人接管軋鋼廠的保衛工作。
顯然是察覺到了什麼。
李懷德帶人去接物資，被敵特埋伏。
這其中，顯然是出現了內鬼。
而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
羅斌、李懷德包括他的親信，還有就是軋鋼廠保衛科的人了。
羅斌的身份早就被調查的一干二淨，自然是沒問題的。
至于李懷德，本就是受害者，更不可能有問題了。
他身邊的十個親信，死了七個，一個重傷，兩個輕傷，這會都在醫院里呢。
嫌疑最大的，那就是保衛科的人了。
畢竟當時工人已經下班。
只有保衛科的人知道李懷德帶隊去接收物資。
顯然，這一次，保衛科所有人都被帶走調查了。
至于其中有沒有隱藏的敵特，羅斌便不知道了。
其實羅斌更關心的是那五萬斤的物資。
五輛車，五萬斤物資，不可能憑空消失。
而這一次，部隊在四九城外大面積展開搜索。
敵特想一點馬腳都不露出來，顯然沒那麼容易。
只可惜，待在醫務室的羅斌，一點消息渠道都沒有。
無聊了一上午。
一直到中午，正當羅斌想著自己要不要做點什麼的時候。
突然有兩個身穿軍裝的男子走進了醫務室。
“你們找誰？”
于莉有些疑惑。
“羅斌同志在嗎？”
其中一個軍人問道。
“我是羅斌。”
羅斌起身說道。
“羅斌同志，請跟我們走一趟。”
其中一個男子說道。
“要去哪里？”
丁秋楠一臉警惕的看著兩人，站在羅斌跟前，張開雙臂問道。
“這位同志，別誤會，我們是奉命帶羅斌同志去給李懷德同志看病。”
男子解釋著，丁秋楠這才松了口氣。
“行，那快走吧。”
羅斌一听，當即也不敢耽擱，跟丁秋楠還有于莉囑咐了幾句，這才跟著兩人出門。
外面還停著一輛軍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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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斌上車以後，其中一個男子啟動車子出發。
而另外一個男子則是向羅斌解釋起了情況。
原來，在一個多小時前...
協和醫院這邊，會議室里面。
劉老坐在首座，面色極為難看。
在他正前方的位置，坐著十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此刻一個個低著頭，不斷地擦拭著汗水，沒有一個人敢跟劉老對視。
“季秋風，難不成，你準備拖到我那女婿死了再跟我說解決方案嗎？”
劉老一聲怒斥。
距離他最近的一個五十來歲的醫生連忙站起身說道。
“劉老，方案我剛才已經跟您說了，但是您不同意啊。”
這人正是季秋風，協和醫院的院長。
但此刻，面對劉老，卻被訓的跟個孫子一樣。
“放屁，百分之一的成功率，那叫方案？”
劉老氣的直拍桌子。
那可是他的女婿，是他大外孫的老爹。
昨天晚上檢查以後，情況還算穩定。
沒想到，今天一大早，醫院居然就下病危通知了。
院長帶著一群醫生忙活了一上午，依舊不能將李懷德從鬼門關給拉回來。
而現在，居然還說要繼續手術，並且手術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
這跟直接宣判李懷德已經死了有什麼區別？
听到這番話，劉老能不生氣嗎？
“劉老，只要是手術，那都是有風險的，您放心，我們所有醫生一定會竭盡全力救治病人的。”
季秋風說道。
“別跟老子打官腔，你就說，讓你們醫院最好的醫生一起上，成功率有多少？”
劉老冷著臉質問。
“最多，百分之三...”
季秋風稍作猶豫，不確定的說道。
“百分之三，才百分之十的成功率，你這院長到底是怎麼當的？還有你們這群醫生，都是干什麼吃的？”
劉老大怒，指著季秋風一群人怒斥。
“劉老，不是我們學藝不精，而是李廠長這種情況耽誤的太久了。”
“不瞞您說，像李廠長這種情況，換做別的醫院，那些醫生，連千分之一的成功率都沒有。”
季秋風硬著頭皮說道。
劉老氣啊。
但是面對季秋風一群專業醫生的結論，劉老壓根就找不到反駁的點。
好在劉老想起來昨天晚上，李懷德被帶下山的時候，好像有人說過羅斌已經用銀針保住了他的命。
這會兒，劉老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讓人去把羅斌找來，看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至于這百分之一的手術同意書，劉老是絕對不可能簽的。
這才有兩個軍人去軋鋼廠醫務室接羅斌的一幕發生...
只是等羅斌抵達協和醫院的時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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