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辦公室，楊廠長還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這才看向秘書，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廠長，何雨柱同志確實是偷了兩個大雞腿，現在已經被保衛科的人控制住了，正準備送派出所呢。”
秘書低聲說道。
“膽子也太大了。”
楊廠長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語氣中多少有些不滿。
畢竟他一向注重自己的名聲。
到了他這個位置，想要再進一步，各方面都要注意。
如果可以的話，他絕對不願意去管這種破事。
但聾老太太都已經找上門來了。
楊廠長也不得不橫插一腳。
“這樣，你讓王守成過來一趟，算了，還是我自己過去吧。”
楊廠長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自己去一趟保衛科。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也不好繼續擺架子。
而且保衛科本就是一個特殊部門，王守成真要一根筋，不給他面子的話，他也沒辦法。
很快，楊廠長跟秘書來到了保衛科主任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里面傳來王守成的聲音︰“進來。”
秘書這才懂事的推開門。
“楊廠長，你怎麼來了？”
王守成看見楊廠長過來，連忙起身迎接。
“王主任，我這不是听說有人盜竊物資嗎，所以過來問問。”
楊廠長一臉和善的說道。
“是，楊廠長，人已經被抓住了，是一食堂的大廚何雨柱，等審問結束以後，就可以送派出所了。”
王守成說道。
“守成同志，這種事情，影響非常惡劣啊。”
楊廠長話鋒一轉，突然嚴肅的開口。
王守成一愣，一時間不明白楊廠長話里的意思，只能連連點頭附和。
“話又說回來，這件事情，守成同志難道不覺得蹊蹺嗎？”
“楊廠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守成一頭霧水。
楊廠長定了定神，坐下以後，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據我所知，何雨柱同志還沒成家，家里面就一個妹妹。”
“他現在是九級廚師，每個月有三十二塊六毛的工資，足夠她們兄妹生活了。”
“你說，這種情況下，何雨柱為什麼要冒險偷雞腿呢？”
“要知道，這要是被發現了，輕則被通報批評，廠內處罰，重則需要丟工作，蹲大牢的。”
楊廠長語氣平靜。
但此刻，王守成卻平靜不下來。
他雖然是退伍軍人，性格耿直，但也不是傻，自然听得出來楊廠長這一番話是為了保何雨柱做鋪墊。
果然，不等王守成開口。
楊廠長繼續說道。
“像這種情況，還是要多了解一下為好，盜竊了幾次，是不是慣偷，有什麼難言之隱，又或者是家里面有什麼困難。”
“我們是軋鋼廠，生產的是鋼鐵武器，但我們的心，不是鋼鐵一樣冰冷的，要有人情味。”
“更何況，送派出所，這件事情的影響，只會更惡劣，要我看，如果情有可原的話，可以內部處理。”
“一方面讓何雨柱同志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受到相對應的懲罰。”
“另外一方面，也提醒我們的工人同志們，遇見任何的困難，要堅定思想，不能想那些歪門邪道。”
楊廠長這一番大義凜然的話說出來。
王守成能怎麼辦？
繼續把人送派出所也可以，但這樣一來，等于把楊廠長給得罪死了。
但是內部處罰，能怎麼處罰，王守成心里也沒底。
罰的太重了，還不如送派出所呢。
但罰的太輕了，又難以平息這件事情的風波。
他還想問問楊廠長的打算。
奈何楊廠長也是個老狐狸了，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也不願意再開口。
一副你看著辦的架勢，這才帶著秘書離開了。
氣的王守成直跺腳，暗罵楊廠長老狐狸，不地道。
隨著一陣敲門聲響起，王守成這才強壓著心頭的怒火，喊了一聲︰“進來。”
“王主任，何雨柱的審訊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是不是送派出所去？”
進來的人正是李大牛，手里面還拿著一份審訊結果。
王守成不用看都知道，這審訊結果肯定是什麼第一次偷竊，後悔莫及之類的話語。
當即煩躁的將審訊結果揉成一團。
“王主任，怎麼了？”
李大牛一怔，有些納悶王守成的狀態。
“還能怎麼，剛才楊廠長過來了，看那架勢，是不讓我們把人送派出所，我這不是發愁該怎麼處理嗎？”
王守成接過李大牛遞來的煙點燃，深吸了一口，這才煩躁的說道。
“王主任，楊廠長可管不了我們保衛科啊。”
李大牛梗著脖子說道。
“你傻啊，楊廠長是管不了我們，但以後給兄弟們穿小鞋，你能有什麼辦法？”
王守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怕什麼，穿小鞋，大不了就鬧一頓。”
李大牛也是個直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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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王守成嘆了口氣，有些厭煩的擺了擺手。
正所謂職位越高，要顧忌的東西也就越多。
總不能跟李大牛一樣，一根筋的，不服就干吧。
這里又不是部隊，這是社會，講究的還是人情往來不是嗎。
“王主任，我也不懂這些，要不然問問斌子吧，這一次抓住何雨柱，還是斌子出的主意呢。”
李大牛撓了撓頭，很是憨厚的說道。
“都這個點了，還麻煩斌子跑一趟，算了吧。”
王守成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畢竟這都晚上了，估計羅斌都吃完飯在家里休息了。
這個點去麻煩別人，完全沒必要。
更重要的是，羅斌也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小伙子，對于這樣的人情世故，拿捏的清楚嗎？
“不麻煩啊，斌子就在保衛科跟兄弟們嘮嗑呢，我這就去叫他。”
李大牛說完，也不等王守成說什麼，轉身便離開了。
.... ....
羅斌一直都沒有離開軋鋼廠。
畢竟何雨柱被抓這個熱鬧，他也沒打算錯過。
所以一直都待在保衛科，跟一群同志烤火嘮嗑。
听到李大牛喊自己去王守成的辦公室。
羅斌明白，大概率是楊廠長出面保了何雨柱，這會王守成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當即散了一圈煙，這才起身說道。
“哥幾個，改日再嘮，我先走了...”
在一群保衛科同志的熱情歡送下，羅斌這才跟著李大牛去了王守成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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