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虛空？”
“依照盤點里的說法，我已達到武學的最高境界，可以破碎虛空離開了。”
阿呆的眼中閃爍著光芒，如同兩輪太陽般明亮奪目。
也就在這一瞬，他身上才開始散發出蓋世強者的氣勢，不再像個耕種土地的農夫。
阿呆眼神發亮，專注地望著面前的虛空，仿佛又發現了自己不了解的事物，心中涌起一股想要深入探究透徹的沖動。
至于戰斗力只是天下第二這件事，阿呆根本沒放在心上。
他只想研究自己不明白的事物，戰斗力的排名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與此同時，阿呆的手中開始綻放光芒，產生了可怕的力量波動。
剎那間，山間刮起了恐怖的靈氣風暴，狂風呼嘯，仿佛有一頭凶獸在此甦醒，將山間的野獸嚇得四處逃竄。
阿呆體內，將近六百年的功力如潮水般涌出，匯聚到雙掌之中。
隱約之間，他周圍的空間開始發生微弱的扭曲，泛起陣陣波紋，仿佛無法承受這股可怕的力量而即將崩潰。
阿呆的眼神也因此愈發明亮，整個人都變得激動起來。
“果然，虛空並非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這一刻，阿呆清晰地感受到了空間的存在。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前後左右，四面八方都有一道屏障，如同一個牢籠般將自己禁錮在里面。
這種感受前所未有地清晰，也是他從未有過的發現。
此時的阿呆，就像當初盤點出現時那般興奮。
因為他又發現了一種自己極為好奇卻又不太了解的東西。
下一刻，力量積蓄到極致的阿呆，毫不猶豫地掙脫禁錮，對著面前只有他能感覺到的屏障猛地拍出一掌。
嚓！
這一掌之下，阿呆所有的功力瞬間爆發。
這一掌蘊含著山崩地裂的威力。
剎那間，先前被阿呆吸引來的靈氣如同江河倒灌般潰散開來。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驚天動地，可怕的勁力如同密集的刀片般向四周席卷而去，摧毀著周邊的一切。
只見方圓數百米的空間，處處都在扭曲，真實地呈現出異樣的景象。
一道道恐怖的空間裂縫，以阿呆為中心迅速蔓延開來。
與此同時，被阿呆掌力攻擊的地方，空間直接消失了一片，露出一片深邃漆黑的虛無之地。
“這就是破碎虛空嗎？”
“可是要如何離開九州呢，是跳進這破碎空間的後面嗎？”
當然，阿呆也只是隨口說說。
他還不想離開九州，因為這里還有他沒研究透徹的東西。
所以，他並未嘗試走進空間破碎後的世界。
破碎虛空離開九州，他有過這個念頭。
但他想等研究透了這神奇的盤點之後，再破碎虛空前往更高層的世界繼續研究。
阿呆繼續催動功力，讓崩裂的空間無法愈合。
正說著，只見原本漆黑的空間後面，開始涌現出光芒。
緊接著，這光芒越來越亮，從空間後面蔓延開來，最終將阿呆的身影都淹沒了。
在阿呆的眼中，原本漆黑一片的世界，突然有一個通道從遠方延伸過來，瞬間就到了他的近前，出現在他的腳下。刺目耀眼的光芒，正是從這個通道傳來的。
而在阿呆的身前，一個由光芒凝聚而成的門戶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成型。
與此同時，阿呆的耳中傳來陣陣仙樂，聲音神秘而久遠。
而且這些光芒照在身上，讓阿呆感受到一種無比舒暢的感覺。
下意識地，阿呆上前一步，邁進了光門之中，仿佛想要近距離接觸這讓他通體舒暢的光芒。
也就是這一步邁出，阿呆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山間。
只見之前久久沒有愈合的空間裂縫，以驚人的速度飛快愈合。
那扇門戶，也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天哪！我還不想離開啊！我還沒把盤點研究透徹呢。”
不過短短一瞬間，所有的空間裂縫就全部消失了。
空蕩蕩的山間，只剩下阿呆大驚失色的聲音在山間回蕩。
只有周圍被破壞得面目全非的山地，記錄著之前發生的一切。
與此同時，在消失的門戶之處，一股難以察覺的波動，瞬間擴散到了整個九州。
這股波動，連神話級的高手都無法感應到，唯有達到天人之境的高手才能察覺到。
武當山巔之上，張三豐面露驚色，猛然從座椅里站起身子。
“難道阿呆前輩已然破碎虛空，離開了這片天地？”
他雙頰盡是震驚神情，目光怔怔望向遙遠天際。
實在未曾料到，阿呆前輩的離去竟如此倉促。
剛剛知曉自身具備破碎虛空的能力，便急切地離開了這方世界。
難道九州大地當真讓阿呆前輩如此缺乏留戀？
連此次的盤點尚未結束，他便已悄然離去。
然而張三豐並不清楚，阿呆並非有意離開，只是想嘗試自己是否真的能夠破碎虛空。
卻沒想到，這一次嘗試竟成了永恆的告別。
“師父，您剛才說什麼？”
“阿呆前輩破碎虛空離開了？您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
宋遠橋等人見張三豐突然震驚起身並說出這番話，同樣感到極為驚異。
“是天地告知我的！”
張三豐伸手指向蒼穹，說出的話語讓宋遠橋等人困惑不已。
以他們的境界，根本無法感知到那瞬間席卷九州的能量波動。
“就這樣走了嗎？”
“阿呆前輩，竟然如此急切地破碎虛空離開了？”
向雨田自然也能解讀出這股波動中蘊含的信息。
這實在是太過逆天了。
世人夢寐以求的破碎虛空之境，在阿呆眼中竟如同吃飯喝水般輕而易舉。
盤點結果剛剛揭曉，他便破碎虛空離去。
這般灑脫不羈的姿態，讓向雨田都感到無比羨慕。
“阿彌陀佛！恭送阿呆前輩！”
“前輩先行一步，晚輩必定會追隨您的步伐。”
少林寺中，掃地僧低聲念誦佛號，遙望著天際。
同一時刻，九州大地上所有達到天人之境的高手，在震驚之余，都在用各自的方式為阿呆送行。
盡管未能親眼目睹阿呆破碎虛空的奇觀，但這來自天地間的訊息，卻更加堅定了他們追求破碎虛空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