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淵像是一時間沒听清。
“慕慕，你剛才問了什麼，再說一次。”
池慕無奈地說︰“我說，你考試的事情，爸爸他知不知道？”
听清了池慕的話，池淵洗碗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收斂了心中的復雜，抿了一下嘴。將碗放在碗槽里後。
轉身。
“慕慕，爸爸...他還不知道。不過，我今天晚上就會告訴他的。”
“哦。那我知道了。”
池慕走了幾步，然後又轉回頭問。
“要不要我幫忙說。”
池慕其實心里一直都清楚。爸爸對池淵的要求一直都很嚴格的。當初在初中，要不是因為自己堅持不跟他一個學校，爸爸他一定會把池淵跟自己安排在同一所學校的。
而且偶爾，還能看見爸爸對池淵很嚴厲。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池淵沒說，自己也就從來都沒有過問。
只是現在，要不要搞清楚啊？
池慕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不用。听話，慕慕，我的事情我會跟爸爸好好說說的。你不要插手。”池淵溫柔地說。
“那好吧。”
然後池慕便回房間休息了。
而池淵沒有，只是在樓下等著。
他知道自己剛才發的消息，爸爸他看到，今天晚上一定會回來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直覺，但是池淵還是打算等著。
夜深人靜，池家。
從看到消息的那刻起，池川便從公司回來了。
正如池淵所料，池淵回來了。
只是此時夜已深。池慕也已經睡著了。
池川見池淵在樓下等著自己，並未立刻開口，只是打量了一下，才說︰“去書房。”
池淵跟了上去。
進了書房，池川並未立刻問，而是問︰“慕慕，她睡了嗎？”
“睡了。”
沉默了一會，池川才問。
“為什麼要這麼做？”
“爸，我這麼做，是因為我想，這麼做，對慕慕來說，是件好事吧。她其實不喜歡跟我在一個班級上課。這樣，我們在一所學校，要是她遇到困難，我也能及時知道。而且在高二，可以提前一年畢業，爸，我想早點獨立。”
池淵說完後，便等著池川的反應。
池川知道他說的事情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更多的是因為他心中有了其他的想法，但是現在這樣，也許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吧。
對所有人都好的事情。
池川有些無力地說︰“嗯，那就這樣吧。”
“阿淵，雖然我希望你能一直照顧慕慕。但是我也希望你能高興點。”
“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課呢。”
“好。”
池淵看了看池川，看見池川神情的疲憊，也知道因為公司的事情，他這些天其實一直都很忙。但是因為自己發的消息，深夜匆匆趕來，池淵知道也許提前畢業，對爸爸來說，應該也是有用的。因為那樣可以提前一年幫他忙了。
他也不用這麼忙碌，今年明顯感覺他的身體不是很好。或者說，有些沒精神。
池淵走後，池川沒有回公司，而是在書房坐了一宿。
其實他知道，阿淵這麼做，多半是因為慕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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