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42 源石技藝遠程操作型器械,使用者迷迭香,請批準。”
迷迭香的聲音冷靜而沉穩,透過耳麥清晰地傳了出來。她站在甲板上,身姿挺拔,眼神專注地操控著那些“鐵盒”,周圍的源石顆粒在她的控制下瘋狂地涌動著。
“允許在防衛戰中運用,已批準帶離。”
prts的機械聲毫無感情地響起,仿佛只是在執行著既定的程序。
“運用人︰殲滅戰專員,羅德島精英干員迷迭香,已批準開啟。”
迷迭香再次確認了一遍,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緊張和慌亂。
“好的,那我去了。”
迷迭香微微點頭,回頭看向博士和一干干員。她的眼神平靜,卻又帶著一絲堅定,仿佛在向他們傳達著自己的決心。
“羅德島艦船的啟動,麻煩你們轉告可露希爾。”
她的聲音輕柔,卻又不容置疑。
說完,她便毫不猶豫地朝那洶涌而來的牧群走去。她的步伐沉穩,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的心上。那些“鐵盒”在她身後緩緩跟隨,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是一群忠誠的衛士。
“博士,快快,快退進艙門。別看啦。”
一名干員焦急地拉著博士的手臂,聲音中帶著一絲緊張和擔憂。他知道迷迭香戰斗時的威力,生怕博士被戰斗迸出來的碎片傷到。
“要是你被迷迭香戰斗時迸出來的碎片打到,很可能會死喔。”
干員一邊拉著博士,一邊不停地催促著。
而此刻,局勢已然千鈞一發,迷迭香終于出手。她立于甲板之上,身姿如同一座不可動搖的雕像,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輝。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她的氣勢而凝固,彌漫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她緩緩高舉起手,動作看似輕柔,卻仿佛承載著無盡的力量。緊接著,她重重地揮了下去,那一瞬間,仿佛連時間都為之停滯。
“唰!”
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劃破了寂靜的空氣,猶如利刃一般刺耳。剎那間,四塊大“鐵盒”宛如四顆蓄勢待發的流星,帶著凌厲的氣勢和毀滅的力量,瞬間脫離了她的操控範圍,朝著那如潮水般洶涌的牧群疾馳而去。
鐵盒的速度快如閃電,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殘影,周圍的氣流被劇烈地攪動,發出呼呼的聲響,仿佛是死神的呼嘯。
牧群中頓時響起一陣慌亂的嘶吼聲,那些原本瘋狂沖鋒、張牙舞爪的感染者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
鐵盒如同重錘一般狠狠砸入牧群之中,巨大的沖擊力使得地面都為之劇烈震顫,塵土和碎石如煙花般四濺開來。
一些感染者被直接砸中,在那一瞬間,他們的身體仿佛被強大的力量瞬間碾碎,慘叫著倒在地上,生命的光芒迅速從他們的眼中消逝;而另一些則被強大的沖擊力掀翻在地,四肢扭曲地掙扎著,想要重新站起來,卻又在迷迭香新一輪的操控下,被無情地壓制。
迷迭香的眼神冰冷而堅定,沒有絲毫的憐憫,仿佛她面對的不是一個個生命,而是一群必須消滅的威脅。她的雙手在身前快速地變換著姿勢,如同靈動的舞者,操控著鐵盒在牧群中不斷移動,進行著一輪又一輪的精準打擊。
鐵盒所到之處,感染者們紛紛驚恐地避讓,卻如同困在牢籠中的野獸,無法逃脫這死亡的籠罩。整個戰場仿佛變成了一個充滿血腥和恐怖的地獄,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氣息。
在甲板上觀望的博士和干員們都被迷迭香的強大實力所深深震撼。他們瞪大了眼楮,臉上寫滿了震驚與敬畏,緊緊地盯著戰場,仿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瞬間。博士不禁微微張開嘴巴,低聲喃喃道。
“這就是迷迭香的力量嗎……太可怕了……簡直超乎想象。”
干員們也紛紛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對迷迭香的敬佩和信任,心中暗自慶幸有這樣一位強大的干員守護著羅德島。
他們知道,有迷迭香在,這場戰斗他們有了更大的勝算,也有了更多的希望。
…………………………
通道內的空氣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撕裂,陳與星熊對峙而立。陳手中的赤霄劍泛起猩紅的鋒芒,源石技藝在劍刃流轉,宛如一條蓄勢待發的蛟龍;星熊將般若盾橫于身前,盾牌上的紋路閃爍著詭異的幽光,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殺戮傳說。
“得罪了!”
陳率先發難,身影化作一道黑色殘影,赤霄劍帶著破空聲直取星熊面門。星熊不慌不忙,般若盾猛地抬起,“轟”的一聲巨響,劍盾相撞,火星四濺。強大的沖擊力在通道內形成氣浪,震得牆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
星熊借力向後一躍,站穩後猛地將盾牌甩出,般若如同一輛飛馳的戰車,帶著呼嘯的風聲沖向陳。陳側身躲開,劍鋒順勢劃過盾牌邊緣,擦出一串耀眼的火花。未等星熊收回盾牌,陳已欺身而上,劍影如繁花綻放,從各個刁鑽的角度刺向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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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熊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左躲右閃,同時尋找反擊的機會。突然,她抓住陳劍招的間隙,一記直拳打向陳的面門。陳急忙撤劍格擋,拳劍相交,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星熊的力量極大,陳被震得連連後退,虎口發麻。
星熊得勢不饒人,揮舞著盾牌,狂風暴雨般地朝陳砸去。陳只能不斷後退防御,赤霄劍在盾牌的攻擊下左支右絀。通道內劍盾相擊的聲音連綿不絕,如同擂鼓一般震撼人心。
激戰中,陳突然改變策略,不再與星熊正面抗衡。她施展身法,在通道內靈活穿梭,赤霄劍不斷刺向星熊的下盤和盾牌的縫隙。星熊一時之間有些難以適應,防守出現了一絲破綻。
陳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機會,她大喝一聲,源石技藝全力爆發,赤霄劍上的紅光暴漲。借著星熊盾牌抬起的瞬間,陳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鬼魅般繞到星熊身後,劍鋒直指星熊的後頸。
星熊大驚失色,想要轉身防御卻已然來不及。千鈞一發之際,她猛地向前撲倒,躲過了致命一擊。但陳的攻勢並未停止,她迅速跟上,一腳踹在星熊的背上。星熊重重地摔在地上,般若盾也飛了出去。
“哈,哈......”
通道里回蕩著粗重的喘息聲,陳和星熊各自撐著膝蓋,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在地面暈開深色的痕跡。星熊費力地直起身來,看著自己胳膊上那道滲出鮮血的傷口,暗紅的血珠正順著肌肉紋理蜿蜒而下,在般若盾上濺出點點紅梅。
“沒想到。我沒想到,你......能讓我流血。”
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自嘲,又藏著難以掩飾的震驚。
陳收起赤霄,劍入鞘的輕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她垂眸看著地面,發絲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緒。
“我們,哈,我們都,從來沒能......走出過去。星熊,你一直在這座城里,而我......始終不在,也一直在逃。”
她的尾尖無力地晃動著,仿佛連擺動的力氣都被抽走。
“我想我永遠都無法忍受這座城市。”
星熊靠著斑駁的牆壁,胸膛還在劇烈起伏。她扯出一抹苦笑,笑聲里滿是無奈。
“最後還是變成了這種小打小鬧。”
她抬起手,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看著掌心混著血漬的水痕,輕輕嘆了口氣。
“我攔不住你了。你走吧。”
陳沉默片刻,緩緩推起沙地車。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音在通道里回響,她走到星熊身旁時,忽然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動作帶著幾分生硬的溫柔。
“抱歉,星熊。我走以後,請你代我去貧民區。貧民區的居民驚魂未定,該有人代表近衛局去保護他們。如果有感染者的孩子,送你玩具小熊的話......”
她頓了頓,聲音不自覺地放輕。
“收下吧。那是烏薩斯人教她們做的。差點因我們的失誤而喪生的米莎就是這麼教她們做的。”
星熊偏過頭,不願讓陳看到自己發紅的眼眶。她死死盯著牆壁上的青苔,悶聲應道。
“好。我會做到。”
“對不起。我欠你的。”
陳的聲音沙啞。
“我不想听你道歉。說實在的,你不適合。”
星熊打斷她的話,喉嚨發緊。
“......該說都說完了。”
她背過身,拳頭抵在牆上,指節泛白。
“走!別再回來。”
陳站在原地,深深看了眼星熊的背影,終于開口。
“......珍重。”
隨後,她推著沙地車漸行漸遠,通道里只剩下車輪滾動的聲響,直到徹底消失在黑暗的盡頭。而星熊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許久許久,肩膀才開始微微顫抖。
“無法忍受這座城市?”
星熊的聲音突然發顫,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此刻語氣里竟裹著濃重的哭腔。她死死盯著陳遠去的方向,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尾尖不受控地劇烈晃動。
“......有幾個人比你更在乎這座城市?謊話精......”
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嗚咽。她知道陳那些話不過是氣話,那些為龍門奔波的日夜,那些在暴雨中握緊赤霄的手,還有深夜里為感染者嘆息的模樣,無一不在訴說著陳對這座城深入骨髓的牽掛。
可看著好友決然離去的背影,那些倔強的偽裝,終究還是戳痛了星熊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沒一會兒,一陣凌亂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混著金屬裝備踫撞的輕響。
“星熊督察!”
幾名警員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通道口,制服上還沾著趕路時蹭到的牆灰。
為首的警員猛然剎住腳步,目光驚恐地落在星熊滲血的胳膊上。
“......什麼?督察,你,你受傷了?誰能......”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後半句話被咽回肚里。
“對了,我們剛剛、剛剛看見陳長官她——”
另一名警員剛要抬腳追向通道深處,星熊已經橫跨一步,張開手臂攔住眾人去路。
她的般若盾還倚在牆邊,盾牌上深淺不一的劍痕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啊,那個,抱歉。”
星熊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傷口邊緣的血跡。
“你們有沒有時間好好聊聊?”
“督察......意思是你也要妨礙公務哈?”
最年輕的警員憋紅了臉,握著警棍的手微微發顫。
星熊仰頭望著通道頂參差不齊的裂縫,沉默良久才開口。
“......也不能這麼說吧。”
她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帶著破碎的沙啞。
“讓陳長官走吧。有些路,總得讓她自己去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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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博士,被火山灰覆蓋了的城市總是蒼白的,但上面也會開出美麗的花。
——青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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