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浮士德
“我不會。”
灰喉自信地搖搖頭,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似乎對自己的信念和行為有著絕對的把握。她相信自己不會變成浮士德所說的那種人,對自己的判斷充滿信心。
卻被浮士德一句否定道。
“你經歷的還不夠多。”
浮士德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他看著灰喉,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歷經滄桑的冷漠,仿佛在告訴她,現實遠比她想象的要殘酷。
“我看見你和剛才那個感染者最後的對話。你在做對的事。”
灰喉繼續說道,她試圖從浮士德的行為中找到他善良的一面,希望能借此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化解彼此的敵意。
“你的對錯和我無關。”
浮士德冷冷地回應,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仿佛將自己與灰喉的觀點完全隔絕開來。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對灰喉的話並不在意。
“浮士德,你一直在避開近衛局,哪怕是落單的龍門近衛局,你也沒有射擊他們。這些我都看到了。”
灰喉不依不饒,她觀察得很細致,將浮士德的行為都看在眼里。她希望通過這些事實,讓浮士德認識到自己內心的善良,也讓他明白,他們之間或許並非完全對立。
“...... 別把我的忍耐當成軟弱。如果伏擊的人是我,你已經死了。”
浮士德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他的話語中帶著威脅的意味。他不想讓灰喉誤解自己的行為,強調自己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並非因為軟弱而不攻擊。
“但你沒有。”
灰喉毫不退縮,她直視著浮士德的眼楮,堅定地說出這句話。她用事實反駁了浮士德的威脅,暗示他的內心還是有一定的底線,並非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
“你很累了。只要是用弩的人,都能看出你的疲勞。弦繃得太緊,這樣下去一定會斷掉。”
灰喉看著浮士德,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同時也在以一個同行的身份指出他的狀態問題。她明白長時間的緊張和戰斗會讓人疲憊不堪,而這種狀態對于使用弩的人來說是很危險的。
“...... 作為弩手,你實在太多話。”
浮士德不耐煩地回應道,他不想听灰喉的嘮叨,此時的他更想盡快擺脫這種對峙又交流的局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煩躁,眼神中透露出想要結束對話的急切。
“你也遭遇了那些特殊感染者,我們可以想辦法。”
灰喉沒有理會浮士德的不耐煩,繼續說道,她試圖說服浮士德與自己合作,共同應對那些特殊感染者帶來的威脅。她覺得兩人有著共同的敵人,或許可以放下彼此的敵對,攜手解決問題。
“你說的也許很對。”
浮士德的聲音平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灰喉的話。他承認灰喉說的有一定道理,但他的內心卻有著自己的考量。
說完,浮士德瞬間 “消失” 在空氣當中,動作之迅速讓人猝不及防。他利用自己的法術,瞬間隱匿了身形,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等等!”
灰喉驚呼一聲,沒想到浮士德會突然消失。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想要留住浮士德,繼續和他探討應對之策。
“但我沒有辦法。”
浮士德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決絕。
在開始運動的一瞬間消失了?...... 沒法判斷他的位置!)
灰喉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與無奈,她的目光在四周不斷掃視,試圖捕捉到浮士德的一絲蹤跡,可眼前除了寂靜的環境,什麼也沒有。她對浮士德的 “隱身” 法術無可奈何,心中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能力,很難在這種情況下找到他的位置。
“...... 嗯?為什麼不殺我?”
灰喉疑惑地自言自語道,她的心中充滿了不解。明明兩人剛才還處于對峙的緊張狀態,浮士德有機會殺了她,卻選擇了離開。
“你沒有射擊我,我也沒有。”
浮士德淡定地說道,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無法確定他的具體方位。他的語氣平靜,似乎在陳述一個再自然不過的事實。在他看來,兩人之間雖然是敵人,但剛才的對峙中,彼此都保持了一定的克制。
“下次不會了。如果你沒射殺我,我就會射殺你。”
浮士德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多了一絲冰冷和決絕。他明確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下次再遇到,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我沒有惡意!”
灰喉急切地說道,她希望浮士德能夠相信自己,眼神中滿是真誠,試圖讓對方放下對自己的防備和敵意。她不想與浮士德為敵,更不想在這混亂的局勢中增添更多的殺戮。
“那才最可憐。”
浮士德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和悲哀。在他看來,僅僅宣稱沒有惡意是遠遠不夠的,在這殘酷的現實面前,單純的善意顯得如此無力和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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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你需要別人回答你的問題。不回答,你就不懂。別有負擔,殺人、被殺,這種事天天發生。你們羅德島也不可能避過的。”
浮士德的聲音低沉而冷漠,他似乎在向灰喉揭示這個世界的殘酷真相。他認為灰喉太過天真,對現實的認識不夠深刻,想要讓她明白,在這樣的環境下,殺戮是無法避免的,羅德島也不能例外。
“...... 為什麼不能一起幫助他們?”
灰喉的話充滿了疑惑和期待,她不明白為什麼浮士德不能與羅德島合作,共同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尤其是那些感染者。她的心中依然懷揣著美好的願望,希望能夠通過合作來改變現狀。
灰喉的話讓浮士德有些沉默,他的心中似乎也在進行著激烈的掙扎。但他緊接著開口道。
“—— 我很想答應你的要求,但我知道不可能。”
浮士德的聲音中帶著無奈,他也渴望能夠有更好的解決辦法,能夠幫助那些人,但他清楚現實的復雜性和殘酷性,知道自己無法做到。
“別再追蹤我了。你和他們的接觸太少了,大腦里滿是錯覺和誤解。...... 而我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說完,浮士德的氣息便消失了,任憑灰喉怎樣去感覺都感覺不出來了。
<有多少人因為我做了什麼而死,又有多少人因為我什麼都沒做而死?>
“快!快撤!那些感染者已經變成徹底的怪物了!” 一名警員聲嘶力竭地大喊著,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的臉上滿是汗水和塵土,眼神中透露出對那些瘋狂 “牧群” 的深深忌憚。
“啊!!我被咬住了,我被咬住了!!” 另一名警員發出痛苦的慘叫,他的手臂被一只 “牧群” 死死咬住,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他拼命地掙扎著,想要擺脫那只怪物的撕咬,可 “牧群” 卻如同瘋了一般,死死不松口。
............
在龍門戰場上的各個防線都或多或少地出現了發瘋 “牧群” 的攻擊。這些 “牧群” 失去了理智,眼神空洞而瘋狂,它們不顧一切地沖向防線,用身體撞擊著盾牌,用牙齒撕咬著警員。防線的警員們奮力抵抗著,他們揮舞著武器,試圖擊退這些瘋狂的怪物,但 “牧群” 的數量實在太多,而且它們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前赴後繼地發動著攻擊。
有的警員被 “牧群” 撲倒在地,瞬間就被淹沒在瘋狂的攻擊中;有的警員則在慌亂中射出箭矢,卻只能暫時阻擋一下 “牧群” 的腳步。戰場上喊殺聲、慘叫聲、嘶吼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恐怖的樂章。
指揮官們在後方焦急地指揮著,試圖調整防線,組織有效的反擊。但局勢已經變得十分危急,那些發瘋的 “牧群” 仿佛無窮無盡,不斷地沖擊著龍門的防線。而士兵們在長時間的戰斗中,也逐漸疲憊不堪,傷亡越來越大。
此時的龍門,正面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誰也不知道這場噩夢般的戰斗何時才能結束,也不知道最終的結局會是怎樣。
“......怎麼會這樣......”
煌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與憤怒,她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如潮水般瘋狂涌來的“牧群”,心中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那些“牧群”的模樣扭曲而恐怖,完全喪失了理智,不顧一切地發動著攻擊。
“混賬白發小子!!他又干了什麼!”
煌忍不住罵道,她口中的“白發小子”自然是指梅菲斯特,她對這個家伙的所作所為深惡痛絕。她轉頭朝身後奮力砍殺的博士喊道,聲音中帶著焦急和憤怒。
“博士,動作快!我們快去預定地點和阿米婭匯合!這個數量級的牧群,不成型的火力小隊是對付不了的,我們只能酌情行事!”
煌深知當前局勢的嚴峻,以他們現有的力量,根本無法抵擋如此數量的“牧群”。她急切地催促著博士,希望能盡快與阿米婭會合,重新制定應對策略。
“那那些近衛局警員他們怎麼辦?”
博士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奮力抵擋著“牧群”的攻擊,一邊問道。她的心中充滿了擔憂,那些近衛局警員也是在為了守護龍門而戰,她不忍心就這樣放棄他們。
“這時候可別想著幫助近衛局作戰,我們的處境可比他們窘迫多了。先暫緩對近衛局的援助,我現在只敢保證你我的安全!”
煌大聲回應道,她的語氣雖然強硬,但也透露出一絲無奈。她清楚,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必須先保證自己的生存,才能有機會去考慮其他的事情。如果貿然去幫助近衛局,很可能會讓自己和博士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緊緊盯著博士,希望他能明白當前的形勢,盡快做出決定。
“...... 好吧。”
博士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沉重,在再三思索後,他深知煌所說的話是正確的。當前局勢下,他們自身都難保,繼續留在這里不僅無法有效地幫助近衛局警員,還可能讓自己和煌陷入絕境。他緊咬嘴唇,心中滿是不甘,但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情感。
隨後,博士迅速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和煌並肩作戰,試圖在這瘋狂的 “牧群” 包圍中殺出一條血路。他們相互配合,煌在前用強大的力量開路,電鋸揮舞間,將靠近的 “牧群” 紛紛擊退;博士則在後方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偷襲。
兩人一邊戰斗,一邊朝著預定的地點艱難地前進。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牧群” 的數量實在太多,它們不斷地涌來,試圖將博士和煌吞噬。但他們沒有絲毫退縮,堅定地朝著目標前進。
終于,在一番激烈的戰斗後,他們成功地擺脫了 “牧群” 的追擊,暫時脫離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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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種群沒有未來,只能希冀過往賜予我們答案。你來自過去,博士,你是我,是我們的希望。但,就算沒有這層關系,你仍然是那個把我拉出泡沫的人,你還拉著我的手,我怎麼能就此放開呢?
——繆爾賽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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