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之神你大爺!”
嘴巴一刻不停,腳步也一刻不停,
撞破前方的屋門,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動作一氣呵成,完全無視腦門上多出的玻璃渣子。
不過,
“等等,這里看著好像有些眼熟啊?”
破舊的建築、狹窄的街道,新鮮的廢墟……
尼瑪!又回來了?污染源改變了附近建築物的布局?!
安特的怒吼聲此時傳了過來“你踏馬怎麼又回來了?還不快帶艾薇離開!”
勞博大口的喘息著“你踏馬以為我想?這里的地形變了,污染源改變了附近的建築位置,我踏馬迷路了!!!”
“你踏馬是不是傻?真理學院的方向不會變,按照方向一路拆過去!!!”
“你踏馬是不是傻?真理學院的方向不會變,按照方向一路拆過去!!!”
“哦哦哦哦哦,你踏馬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快滾……”
刺耳的風聲響起,安特本能的持劍格擋,
鐺!
他被高高的拋起,撞進了另一堆廢墟之中。
“污染源!!!”
煙塵間,安特大聲呼喊著。
他怒罵著沖出廢墟“你這個王八蛋……”
“西斯先生,”污染源冷漠的回應著,“我們是觀眾,”說著,伸出手指向戰場上的眾人,“他們,舞台上的演員,呵呵……”它發出了一陣怪笑,“觀眾的位置在觀眾席,演員的位置在舞台……”
它看向安特“最基本的禮貌,觀眾不應該插手舞台上的事,您不守規矩,呵呵……”
話語間,身影逐漸變淡……
“大家小心!!!”
安特大吼著向馬修他們沖去。
破碎的堅石之間,遍布著猩紅的藤蔓,它們緊緊地連攜著磚石、惡魔,以抵御這不速之客。
“畜生!都給我讓開!!!”
于是寒光閃爍,如同狂風中的雷鳴。
大量的鮮血噴涌而出,
新鮮的藤蔓殘渣被劍刃斬斷,碎肉與斷骨四散飛濺,紅色的暴雨將安特從頭到腳染成了血紅色。
“繼續向前,別停下!”
馬修用力的眨了眨眼,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污染源的侵蝕時刻籠罩著他們,護身符上的光芒搖搖欲墜,這樣下去,大家堅持不了多久。
他這樣想著,向外突進的同時四下張望,觀察著戰友的情況。
有人抓著朱莉安娜的手臂不讓她沖出去“注意隊形,保持理智,協同開火!”
“真糟啊……”珍娜嘴里叼著小酒瓶,壓制著自己急促的呼吸,“我們現在好像是在地獄!”
“保持理智!保持理智!”馬修強忍著心中的壓抑,大聲指揮,“誰也別被突破心靈的防線,不然……”
“不然老娘第一個斃了他!”珍娜大聲喊著,“馬修,你給老娘閉嘴!老娘現在心煩得不得了!”
侵蝕的壓迫下,每個人都努力控制自己的理智,以免陷入了癲狂之中。
“如果有人發生異變,誰也不要手軟!”
馬修冰冷的下令,
有人隨之高呼、開火“走吧!兄弟們!就像我們的先輩一樣,殺出地獄!”
有人興奮,近乎瘋狂的興奮“和先輩們一樣嗎?我喜歡!”
“殺光它們!!!”
利刃與彈雨落下,將攔路的惡魔輕易地打成了碎片。
鮮血潑灑,猩紅染紅了全身,仿佛給戰士們披上了一層血色的戰袍。
他們在戰場上勇往直前,胸口劇烈起伏,大口地吐息著濁氣。
“所以我說,圓周率現在算到哪一位了?”
這聲音帶著一絲調侃,甚至有些不合時宜的幽默。但正是這種幽默,讓周圍的緊張氣氛稍稍緩解。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說話的人,他的臉上雖然沾滿了鮮血,眼神中卻透著一絲輕松。
這種時候還有心情說笑,不得不說這些學者的心態都很好。
大家早已習慣了在危險與死亡的邊緣徘徊,這種心態並非輕佻,而是一種獨特的生存智慧。
恐懼和絕望只會加速侵蝕心靈。
強迫自己去想某件事情,哪怕是看似無關緊要的圓周率的計算,轉移注意力的同時,也能讓大腦暫時從眼前的血腥與恐懼中解脫出來。
這種方式雖然簡單,卻也能抵抗一部分侵蝕。它能讓戰士們在面對生死時,依然能保持一絲理智,一絲人性,一絲對未來的希望。
“哦,”馬修接過話,“威廉•謝克斯好像計算到小數點後707位,‘8’。”
撕開層層的阻礙,在密集的惡魔群間穿行。
“707位?真是個天才,我覺得,這項記錄應該能保持……嗯……70年!”
地面上尸橫遍野,大家艱難地組成陣列,抵抗著惡魔的襲擊。
“70年?哼哼,那是我沒出手,一旦我出手,他能保持7天就不錯了!”
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血肉的屠宰場,尸體破碎成模糊的樣子倒下,鮮血如同一條條猩紅色的小溪,在磚石的縫隙中蜿蜒流淌,最終匯聚成一片片血泊,緩緩滲入這片大地之下。
“行行行,你牛13行了吧?裝什麼13?我還不知道你?”
“閉嘴,你們兩個真煩,不知道我偏科?該死的!”他大聲罵道,“沒子彈了!”丟下機槍,抽出軍刀“下次再來,我要背上一噸子彈!”
金屬劃過,血肉之軀輕而易舉地斷裂了,骨骼碎裂之聲不斷。
“我也沒子彈了!”
槍火聲斷了……
一瞬間所有的光都消失了,數不清的惡魔鋪天蓋地地撲了過來,將馬修他們封鎖進了死亡的牢籠之中。
世界似乎沉默了……
“近戰!讓它們看看我們的厲害!”
黑暗中爆發出了血色的光芒。
牢籠的一角被打破,大家沖了出來!
他們踩著惡魔的尸體!
馬修沖在最前方,身體上布滿了傷痕“繼續向前,不要停!”
有風聲傳來……
快,太快了!死亡的冰冷如尖刀般刺入他的腦海,此刻躲避攻擊已經晚了……
鐺!
死亡的一擊被另一把長劍擋下,懸在馬修的頭顱之上。
“滾開!”
安特緊握長劍,他披頭散發,但這遮不住那雙燃燒的眼眸。
長劍揮砍,掃倒了一大片的惡魔“都踏馬給我滾開!”
為了追上污染源,安特現在只攻不防。
他的身上遍布著猙獰的疤痕,整個左肩都垮了下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胸膛劈開,深可見骨。
這是一道致命的傷痕,而他的身上還有許多類似的致命傷。
傷口中不斷有猩紅的絲線溢出,這些絲線就像縫紉線那樣,將那些開裂的傷口縫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