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宗,
大殿內。
江景軒自從離開和平峰後,一直魂不守舍。
並且心中無比擔憂,
“老祖會不會怪罪我?應該不會吧?不然也不會讓我離開。嗯,應該是的。”
江景軒一邊搖頭,一邊在大殿內來回踱步。
至于歐陽鋒,
此刻正在後山思過。
就在這時,
大殿內忽然出現一道身影,
來人正是君無殤。
江景軒察覺到了異常連忙轉身,
隨即猛地瞪大了眼楮。
要知道,這位可是萬神宮的宮主,
就連凌霄宗創立之時,
眼前這位都沒有親自到場。
“弟子江景軒,拜見宮主!”
君無殤隨手一揮便將其托起。
“不必多禮。”
江景軒內心無比忐忑,眼神也有些躲閃。
他以為君無殤听說了他們的所作所為,前來問責的。
“宮主,不知您親自前來所為何事?”
君無殤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環顧一圈四周,
“還不錯,沒有讓我失望。當初你們執意要自立門派,我本是不同意的。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江景軒連忙躬身,
“宮主,我......”
但他話沒說出口,便被君無殤制止了,
“無妨。人各有志。只要你能牢記宮規,萬神宮永遠是你的後盾。”
此話一出,
江景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都微微濕潤,
“多謝宮主,弟子時刻謹記宮規,不敢有絲毫違背。”
“那就好!”
君無殤頓了頓,再次看向江景軒,
“我听說你去了和平峰,當真如傳言那般?”
江景軒此時才恍然大悟,
原來宮主不是來問責的,
而是為老祖之事來到。
隨即,連忙回應,
“啟稟宮主,確實是老祖無疑,弟子親眼所見。只不過...”
“不過什麼?”
江景軒猶豫片刻,
“只不過老祖似乎忘記了什麼,並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好像...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一樣。”
君無殤一听,立即緊皺眉頭,
“哦?這...”
江景軒又再次補充道,
“宮主,雖然老祖未曾承認自己的身份,但那日老祖展示出的實力,絕對是聖人級別。並且,老祖並沒有責怪弟子,而是讓弟子離開,自行處置那兩名教唆的孽徒。”
君無殤緩緩點頭,
“這倒像是師尊的做事風格,那你是如何做的?”
江景軒連忙回應,
“弟子當場便處置了那兩名孽徒。大長老歐陽鋒听信弟子讒言,此時正在後山思過。”
君無殤無奈嘆息一聲,
“罷了罷了,護徒心切,可以理解。換做是我,也會如此。”
江景軒微微躬身,
“多謝宮主,弟子日後定會嚴加管教,恪守宮規。”
“嗯,好好打理你的宗門吧,不要給咱們的萬神宮抹黑。”
“是,宮主!”
話音剛落,
待江景軒抬頭時,君無殤早已不在殿中。
隨後立即長呼一口氣,
心中的大石頭也總算是放下了。
另一邊,
之前混在人群中的年輕人,此時正躡手躡腳的溜進一處遺跡中。
此人名為瘋道人,
看似風度翩翩,實則是個盜墓賊。
在外人看來,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因為無論是宗門還是普通家族,
又或者是隱世強者,
很多人都著了他的道。
甚至就連一些散修他也不放過。
可謂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當他之前看到葉無塵現身時,異常興奮。
但由于當時人太多,他也不敢暴露自己。
尤其是听江景軒喊出老祖後,
他便心中有些疑惑。
瘋道人看著眼前的遺跡嘴角微微上揚,
“看來這里有人居住!”
說罷,他便小心翼翼的溜了進去。
長期偷東西的人都知道,
正所謂,賊不走空。
行動時,更是要眼觀六路耳听八方。
片刻後,
瘋道人便已經來到了遺跡內部。
中間位置有一高台,
而高台之上赫然懸浮著一具懸棺。
懸棺周身被淡淡白光包裹,
顯然是為了護住棺內的尸體。
瘋道人直接一個閃身來到近前,
隨後便打開了棺槨,
看著眼前的寶物瞬間口水直流。
“哈哈哈...發財了發財了!”
隨即便毫不猶豫全都收入儲物戒指中。
不只是因他興奮過頭,暴露了氣息,
還是因為這里的結界觸發了預警。
只听一聲女子的暴喝聲傳來,
“大膽竊賊!找死!快快放下!”
緊接著便是恐怖至極的威壓朝著瘋道人席卷而來。
瘋道人見狀,
瞳孔立即放大。
剛剛感受到那威壓一絲絲,瞬間死亡感襲遍全身,
“我去...壞了壞了!”
隨即不敢有絲毫猶豫,拔腿就跑。
此時,
為了活命,他已經將身法施展到了極致。
這還是無數年前,他的啟蒙老師傳授他的身法。
他也正是靠著這部無上身法,多少次死里逃生。
這也是他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底牌。
瘋道人的速度幾乎只留下一道殘影,瞬間沖出了遺跡。
而在他身後,
一名絕美的女子緊追不舍,柳眉緊蹙。
眼神中似乎無盡的怒火,好似要將瘋道人生吞活剝。
由于她的速度太快,
輕紗緊緊貼合在身體上,
將她那前凸後翹的身材,展現的淋灕盡致。
尤其是身前的性感曲線,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但此時她的表情卻有些格格不入,
好似要吃人一般,任誰看了也生不起半點非分之想。
瘋道人此時冷汗直冒,
這次得罪的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準聖。
一旦被對方靠近,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真切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脅。
之前倒也溜進過其他聖人的領地,
只不過當時運氣並沒有現在這麼差。
“真倒霉!怎麼辦怎麼辦?”
瘋道人一邊跑一邊快速思考著對策。
身後還時不時傳來那名女子的威脅聲,
“該死的,放下寶物,我可以饒你不死!”
倒不是這位聖人有多在乎那些寶物,
而是那些都是她母親的遺物和陪葬品,
也是她唯一的念想。
但瘋道人可不傻,
明知道交不交都是死,
這個時候是肯定不能交的。
忽然,
瘋道人猛地一拍腦門,似乎想起了什麼,
“對啊,怎麼把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