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悠的尖叫卡在喉嚨里。
她只來得及伸手去撈，卻只抓到小丫頭一片衣角。
孩子像片落葉般倒飛出去，後背重重撞在院牆上，
咚的一聲悶響後，軟軟滑落在地。
此刻早已生死不知。
“閨女！”
楚心悠連滾帶爬地撲過去，
手指摸到女兒嘴角的血時，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小丫頭的眼楮還半睜著，睫毛上沾著血珠，
小小的身體軟得像沒有骨頭，胸口連起伏都變得微弱。
“娘...娘親...疼...我好疼...”
齊皓陽揉著被咬傷的大腿，
看著地上的血跡，非但沒有收斂，反而笑得更惡心，
“活該！跟你爹一個德行，不知好歹的東西。”
他一步步逼近楚心悠，
“小美人，要不要求我？求我的話，說不定還能救活。”
楚心悠猛的抬頭，眼中的淚水混著血絲，像頭被逼到絕境的母獸，
“我要殺了你！你這畜生！”
她抓起石桌上的菜刀，瘋了似的朝齊皓陽撲去，刀刃劃破空氣，帶著豁出去的決絕。
只可惜，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怎麼能傷的了齊皓陽。
一切都好似玩笑一般，皆是徒勞。
另一邊，
此時的蔣承澤正蹲在地上，用布仔細擦拭著一柄長劍。
“黑澤，嫂子和閨女還好吧？”
隔壁的老丁遞來塊剛出爐的肉餅，
“昨天見嫂子去藥鋪，囡囡是不是又咳嗽了？”
蔣承澤接過肉餅，小心用油紙包好。
這是他給自己女兒留的。
隨後笑著搖搖頭，
“老毛病了，等搬去流雲城就好了，那邊靈氣足，對孩子身體好。”
他腦海里想象著流雲城的樣子，青石板路、鳥語花香。
不自覺的嘴角微微上揚。
“我說老丁啊，干脆跟我一起走算了。”
蔣承澤似乎還是有些不死心，依舊半開玩笑的建議著。
丁睿卻笑了笑沒有接話茬。
隨後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
“這是我給咱閨女煉制的丹藥，回去後按時讓她服用。”
蔣承澤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瓷瓶，憨笑一聲，
“哈哈哈...有心了。這些年可沒少麻煩你！”
丁睿看著他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嘆口氣，
“齊皓陽那幫人最近盯得緊，你小心點。若真是準備離開就盡快。”
蔣承澤卻不在意的擺擺手，
“我昨天已經跟他服軟了，再說我們馬上就走了，犯不著跟他計較。該交的靈石咱也交了，想必最近不會再來了。”
他將長劍放進木盒，繼續開心的吆喝起來。
“走過不要錯過了，全部處理甩賣！”
但他不知道的是，
此刻的小院里，
楚心悠正抱著奄奄一息的女兒，用身體擋住齊皓陽踹來的腳。
她的額頭狠狠磕在石階上，
鮮血瞬間流進眼楮里，
卻仍死死抱著女兒不肯松手，嘴里卻反復嘀咕著，
“承澤……你快回來……”
齊皓陽的腳一次次落在她背上，每一次都讓她喉頭涌上腥甜。
他的污言穢語就像一把刀子，割得她體無完膚。
可她看著懷里女兒越來越微弱的呼吸，眼神中滿是絕望。
但她不但不求饒，反而詭異的笑了。
笑得眼淚直流，笑得齊皓陽心里發毛。
“賤人，你笑什麼？”
齊皓陽停了腳，
看著這個滿身是血卻眼神凶狠的女人，莫名有些心慌。
楚心悠沒理他，
只是輕輕摸著女兒冰冷的小臉，聲音輕得像夢囈，
“囡囡不怕，爹爹馬上就回來了……爹爹會殺了這個壞人，爹爹會帶我們走的……”
“該死！一家人都是一路貨色！不知好歹！”
說罷，一把抓住楚心悠的手臂。
狠狠一拉，直接攬入了懷里。
楚心悠自知無法反抗，即便反抗也無濟于事。
她眼神空洞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齊皓陽舔了舔干澀的嘴唇，眼中閃過一抹貪婪。
隨後直接將她抱起走向床榻。
一邊走，一邊粗暴的將楚心悠的衣服扯碎。
隨後將她狠狠丟在床榻之上，
眼楮不停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尤物，
手中動作卻已經開始褪去自己的衣衫。
楚心悠的眼角不自覺的淌下一行淚，心中早已萬念俱灰。
她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一股無助感瞬間襲上心頭。
齊皓陽猥瑣的笑了笑，
直接將她撲了上去，將她壓在身下。
“小美人，今天讓我來好好疼疼你！”
言罷，
雙手便開始在她身上肆意蹂躪起來......
時間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
齊皓陽早已經心滿意足的離去。
屋內僅剩下奄奄一息的小丫頭，
還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楚心悠。
片刻後，
蔣承澤終于收了攤，
途中又給女兒買了她最愛吃的零食。
看樣子今天生意應該不錯，明顯很開心的樣子。
但當他走到自己家附近時，
街坊鄰居卻都用異樣的眼神的看著他。
而他自己卻還渾然不知，還在和大家打著招呼。
看到大家好似和平日有些不太一樣，他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徑直朝著自己家的小院而去。
“夫人！囡囡！我回來啦！”
推開門，一邊呼喊一邊往里走。
“咦？人呢？夫人？囡囡？”
蔣承澤並沒有在意，直接走進了屋內。
當一聲...
手中的零食和小瓷瓶全都掉在了地上。
蔣承澤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緊接著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囡囡！閨女！”
一把將小丫頭抱在懷里，用臉蹭著她的小臉，
只可惜，小丫頭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隨後轉頭看向自己的夫人，
猛的抱著閨女站起身，三兩步便來到窗前，
“夫人！你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
“到底是誰干的？我要殺了他！”
楚心悠听到自己夫君的怒吼才緩緩轉過頭來，
只不過，眼神中卻沒有了一絲生的渴望。
“夫君，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囡囡，對不起！”
蔣承澤直接坐在床榻邊，另一只手將她攬在懷里。
三個人就這樣緊緊抱在一起。
“不怪你，不怪你。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蔣承澤此刻內心無比自責，心如刀絞般疼痛......
心中的怒火值也被瞬間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