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潤澤卻堅信不疑,雖然那個年輕人並沒有告知他身份和姓名。
可鄭潤澤覺得,那個年輕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而且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鎮長,難道你就沒問問那個吹牛逼的年輕人是什麼人嗎?”
“對啊,二代都很好對付,實在不行讓莎莎上,勾引他,給他來個美人計,說不定還有希望!”
“哈哈哈!”
眾人調笑著,並沒有抱太大希望,看到鄭潤澤還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樣,小龍安慰道。
“算了,走吧鎮長,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就在這時,一陣陣汽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眾人循聲看向漏斗口。
第一輛,第二輛,第三輛,第十輛………漏斗口吐出來的卡車隊伍,就像是長江之水一樣,源源不斷。
直到頭車來到鄭潤澤這群人身邊停下之後,張天賜從車後帆布簾伸出頭,看到一群人都是一副木訥的樣子,催促道。
“趕緊上車,把你們接回來,我們團還要去練兵呢!”
“哦哦,好!”
三四個士兵把這群人全部拉上車之後,車隊再一次出發,朝著西南方向前進。
車廂里,小龍幾個年輕人看著車上十幾個士兵,雖然穿著五花八門,可身上那種軍人的氣質十分明顯。
看著他們手里的步槍,羨慕不已。
鄭潤澤心里終于暗松一口氣。
對于年輕人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只不過還有點不敢置信而已。
看向靠坐在車廂頂頭的中年男人。
“張團長,我能請教你一點事嗎?”
張天賜和善的笑著點點頭。
“你說!”
“那個年輕人叫什麼名字?在你們基地擔任什麼職務?”
張天賜一愣,還以為子你听錯了。
“你說的哪個年輕人?”
“就是那個穿著風衣,讓你陪我去接人的那個年輕人。”
此話一出,軍車上的正副團長,政委,以及團長親衛兵,相互對視一眼,然後笑了起來。
鄭潤澤等人都被這莫名其妙的笑聲搞的有點懵。
張天賜收斂笑意之後,問到︰
“老哥,貴姓?”
“鄭潤澤!”
“鄭老哥,跟你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名字叫李凡,是我們軍長,也是黎鰲山基地的首領。”
此話一出,車廂里的鄭潤澤等人徹底炸了。
反應最強烈的莫屬小龍這幾個年輕人,因為他們可是看見李凡的樣子的,年齡應該和他們相差不多。
“真的假的?”
“軍,軍長!?”
“這個基地的首…首領…”
張天賜對于這種表情已經司空見慣,因為這一次大擴軍之後,很多新兵看到自家軍長的那一刻,也全都是這個表情。
“不用驚訝,我們軍長可是個神仙一樣的人物!”
小龍還是不相信,一個如此年輕的人,真的會是一個這麼大勢力的首領,手底下還有一個精銳的軍隊。
“團長大哥,這個李凡是不是哪個將軍的兒子?所以你們這些軍隊才被他接手了!”
“哈哈哈哈!”
小龍的話,又引起了車廂里軍人們一片笑聲。
張天賜掃過鄭潤澤這些人,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病毒爆發之前就是個臭買魚的!”
說吧,挨個指著身邊的士兵和軍官一一介紹。
“這個,和平時期就是一個教體育的。
這個,修手機的。
這個,送外賣的。
這個,跑滴滴的。
這個,工地上搬磚的。”
當張天賜指著左手邊的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時,多說了幾句。
“要說到文化水平高一點的,也就是這一位,我們的團的政委。和平時期是一個大學里歷史學教授。”
听到張天賜的話,小龍這群年輕人已經徹底麻了。
“你是說你們和平時期不是軍人,是病毒爆發之後,組成的軍隊?”
張天賜笑眯眯的點點頭,看著這幾個年輕人的時候,心里十分活躍。
新一輪的大練兵和淘汰已經開始,這些年輕人可都是好苗子。
轉頭看向戴眼鏡的政委,交換了一下眼神,兩個人秒懂對方的心思。
政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就開始了自己的思想工作。
“其實,你們是幸運的,在這個黑暗的世界里,遇到了我們軍長這樣的人物。
想當初,我們在宜市………”
故事展開,跌宕起伏,少年英雄意氣,很容易就被故事里的人物帶的心潮澎湃。
車隊一路前行,車廂里不斷的發出贊嘆聲,以及亢奮的嚎叫。
兩個多小時之後,車隊抵達了寨子,故事在一群年輕人意猶未盡中戛然而止。
張天賜拿起對講機下令道︰
“偵察連,向寨子四個方向摸清周圍情況。
一營守好卡車,二營三營,協助把運物資,引導難民上車。”
張天賜帶著所有人跳下車之後,看了一眼手表,對著鄭潤澤催促道。
“老鄭,你抓緊時間,咱們盡量趕在晚上七點之前返回基地!”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鄭潤澤往寨子里跑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
“張團長,剛剛你們說基地現在正在找織布廠是嗎?”
“對啊,你知道這附近哪有?”
鄭潤澤點點頭,指著西邊縣城的方向。
“灘頭縣,就是一個養蠶大縣,原本我準備今年在潭頭鎮搞個繅絲廠和織布廠,打造自己特色名片的。
機械設備全都準備好了,工人也培訓的差不多了,還不等開工,就遇到病毒爆發了。”
“真的?在哪里?”
“就在灘頭縣東邊,從繅絲廠到織布廠,機械都是全新的!”
張天賜興奮的抓住鄭潤澤的肩膀搖了搖。
“老鄭,你可幫我立了大功了。”
其實這附近倒是有幾個織布大廠,可全都是靠近城市,尸潮密集十分密集。
而這幾天,所有輪流出去大練兵,清理周邊鄉村縣城喪尸的團,都有附帶外搜的任務。
而織布和繅絲的機械就是其中之一。
鄭潤澤看到張天賜興奮的樣子,臉色一苦。
“不過,你不要高興太早,那個縣城原本人數不多,只有不到二十萬人。
可天災時期,沿海轉移來了十七萬人。
現在那個縣城里,最起碼有三十萬的喪尸潮。”
張天賜听後,並沒有多驚慌,而是皺起眉頭,摸索著下巴,苦思良久之後,嘆了口氣。
“唉,看來吃獨食是不可能了,得向上匯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