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斌環顧四周,看向周圍駐扎的幾個小隊,那些人看向他們三個人的眼神十分怪異,充滿了鄙夷。
看來是低估了這個神秘首領在隊伍里的威望了。
不過夏斌並不著急,他就不相信,末日里,一個脫離隊伍的首領,只靠著威望還能支撐多久。
“走,回去!”
帶著兩個人,連忙離開了畢方軍駐地,回到了村東邊的自己的駐地。
村委會的大院里,十幾個小頭目早已等候多時,看到鐵青著臉回來的夏斌三人,一窩蜂的圍了上去。
“老大,怎麼樣?談妥了嗎?”
“他們給我們分物資了沒?”
“什麼時候給我們配發武器!”
“……”
嘈雜聲響成一片,問的夏斌臉色更加難看。
“都閉嘴!”
夏斌一聲吼,頓時讓大院里的十幾個人閉上了嘴巴。
身後跟隨夏斌的小弟,連忙給眾人解釋。
“肖戰勇並不領情,拒絕了我們的提議!”
“啊,拒絕了!”
“這可怎麼辦?”
“我們拿喪尸腦晶跟他們換的物資,最多能支撐一個周時間。”
“這群人有什麼毛病吧,我們好心好意的讓他們住進我們的地盤,竟然拒絕我們加入。還需要我們提供東西才能跟他們兌換物資!”
肖戰勇帶人入駐村莊之後,面對原住民的討要物資,也放開了一部分兌換項目。
主要的兌換物就是稀有金屬和喪尸腦晶。
而夏斌他們很早之前就在收集喪尸腦晶,尤其是听到傳聞,安全區黑市有覺醒藥劑。
就更加賣力的收集,一兩個月,才堪堪收集到了四十多顆,死了不少人。
在村子里即將彈盡糧絕時,就想著肖戰勇這群人用了自己的地盤,拿一些物資給他們,應該問題不大。
沒想到肖戰勇竟然看上了他們手里的腦晶。
而四十三顆腦晶兌換的物資,也只能勉強讓他們維持。
夏斌環顧一圈,沉聲問道。
“賈仁呢,去哪兒了?”
“老大,我正要給你說這個事呢。賈仁昨天帶隊出去找物資,到現在還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還沒回來?昨天什麼時候出去的?”
回話的小弟,回想了一下。
“我記得是早上天不亮就出去的!”
夏斌從口袋里拿出一塊兒缺失了表帶的手表,看了一眼,下午三點零四。
已經是整整一天一夜。
根據隊伍里的規矩,外出的規劃時間最多不能超過一天,到現在還沒回來,估計是凶多吉少。
煩躁的把手表塞進口袋,轉身回到了村委會的一間辦公室里,那里正是他的住所。
整個村子都在緊張的戒備當中。
然而從胡小娟她們逃回來到現在,已經兩天一夜,那個櫻花國的小gui子勢力也沒有任何主動攻擊的跡象。
村子東邊,由張辰的隊伍值守,肖戰勇和朱子豪巡視到這里時,已經是晚上9點多。
張辰看到總指揮和教官來了,連忙離開自己的位置迎上來,立正敬禮。
肖戰勇和朱子豪回禮之後,看向幽暗的馬路。
“外面安插了多少暗哨?”
“我安排了六個,三人一組,每兩百米米一組,直接鋪到1公里位置!”
肖戰勇欣慰的點點頭。
“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張辰搖搖頭。
“沒有,哦,對了,倒是一個多小時之前,原村民出去的一個外搜小隊回來了。
一共30個人,大多數都是很眼熟的村民。”
“跟出去的人數對的上嗎?”
“人數倒是對的上,只是這群人竟然是昨天早上出去的,今晚才回來。
所以我就多留意了一下,讓人一直跟著,現在還在他們駐地外盯著呢!”
朱子豪笑著拍了拍張辰的肩膀。
“行啊,上次的虧沒白吃,機靈了!”
“嘿嘿,記吃還得記打嘛!”
張辰靦腆的笑了笑,畢竟還只是一個剛滿十九歲的少年。
“有什麼情況,立即匯報,李先生最近就會回來,可千萬別出岔子!”
一听到李先生要回來了,防線上的隊員一個個的眼楮賊亮,都在默默的計算自己的收獲。
肖戰勇和朱子豪離開,去往下一個防線要道巡視。
而村委會的一間辦公室里,夏斌陰沉著臉,坐在床鋪上,看向對面沙發。
沙發上坐著三個人,還有一個難民躬著腰站在沙發旁,眼神閃避,不敢直視夏斌。
“大哥,你別怪我。
我這也是為了兄弟們考慮,現在要物資沒物資,還不如加入…”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看見夏斌一臉陰沉的站了起來。
連忙後退幾步,躲在沙發後面,然而沙發上的三個男人對此毫不在意,依舊是穩坐釣魚台。
三個人身材並不算高,最高的一個人坐在最中間,有一米七的樣子,臉上掛著從容自信的笑容。
面相極為普通,年齡約摸三十多歲,發際線很高,像一顆鹵蛋長毛。
而明顯的標志就是那一雙吊角眼,給人的感覺十分不舒服。
一張嘴就是一口拌蒜的中文,語調僵硬,像是核廢水喝多了,舌頭僵化了一樣。
“夏桑,賈仁現在是我們的人,擔任難民營的治安隊長,所以,你不能動他!”
夏斌雖然不是異能者,但是他能感受到這個說話的男人兩邊的人,應該是異能者。
因為他有預感,這兩個小矮子,自己一個都對付不了。
隨即又緩緩的坐回床上,看向說話男人。
“那你們又是化妝潛入,又是深夜造訪,有什麼指教?!”
“找你談合作?!”
夏斌想都沒想,嗤笑一聲。
“不感興趣,請回吧!”
“夏桑,你們夏國有句古話叫識時務者為俊杰。”
“那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還有句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吊角眼男人淡淡一笑。
“狹隘了,夏桑。
我們國家是個講禮儀的國度,來到這里也只是為了尋找一片土地,讓我們的人民能夠繁衍生息……”
夏斌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話,一抬手,打斷了男人的話。
“停停停,你讓我先笑會兒,呵呵,講禮儀?你好幽默啊!”
“真是個不懂禮數的之那人!”
吊角眼男人被接二連三的打斷,冷嘲熱諷,終于忍不住的臉色一變,對著一旁的另一個矮個男人挑挑眉。
矮個男人身形一閃,就向夏斌撲撲來。
夏斌臉色大變,雖然能看見對方的行動軌跡,可是連拔出腰間武器的機會都沒有。
只覺得喉嚨一緊,緊接著就是頭發被抓在人家手里,一股巨力使得他不得不跪下。
噗通!
膝蓋上的疼痛感還沒散開,頭皮就傳來劇痛,迫使他以頭嗆地,磕了下去。
砰!
一聲悶響之後,吊角眼男人才不疾不徐的開口。
“我想夏桑現在應該能夠安心的听我說話了!”
腦袋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夏斌掙扎無果之後便一動不動,像是一個木樁,不再言語,不再反抗。
“你們夏國人,根本就不配擁有如此富饒廣闊的土地。
你們唯一的選項就是臣服,只有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