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航臉色一僵,看著眼前這個土鱉一樣的老人,嫌棄的抽回手,糾正道︰
“是管理者,安全區最高指揮官!”
袁若雪听後眼底閃過一絲譏諷,不過也並沒有反駁。
根據剛剛這六個人的行為言語,已經知道,這個老頭就是能做決定的人。
“老先生,跟我們走吧!”
李凡只是略作猶豫,就點點頭,回頭看了一眼眾人。
“咱們就跟著管理員的兒子一起走吧,去燕京安全區也不錯!”
“爸,你決定就好!”
“舅舅,你拿主意吧!”
周苗苗雙手緊緊抱著礦泉水瓶子,來到李凡面前伸出雙手,李凡把她抱了起來。
而張津魚也來到李凡身邊,正好靠近李宇航的面前。
袁若雪轉身就走,而李凡幾人緊緊跟隨在身後,看著長龍一樣的車隊,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
來到第三輛裝甲車旁邊時,車門被警衛打開。
袁若雪轉身對著李凡等人說道︰
“跟我們上這輛車!”
兩名警衛一听,剛想出聲阻止就被袁若雪一記冷眼給頂了回去。
李凡原本以為袁若雪會讓自己這群人去後面的軍卡上,沒想到她竟然會如此自信,讓自己這群人陌生人上她的座駕。
可根據自己對這女人的了解,她不應該這麼草率的。
難道是哪兒露馬腳了?
看來原本想跟徐家國他們套一套近乎,順便使個暗招子把廖雲飛弄死的計劃得往後放一放了。
袁若雪他們後裝甲車後進入車廂,而李凡也不客氣,抱著周苗苗領著眾人進入裝甲車。
並表現出適當的好奇,不顯得多驚訝,也表明了確確實實是第一次坐裝甲車。
不過,心里吐槽不已。
這裝甲車跟個悶罐子一樣,還不如軍卡坐著舒坦。
而四處的觀察口,勉強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車隊繼續前進。
李凡眉頭微皺,發出疑問。
“這不是去燕京安全區的路啊,我不是听廣播說,燕京安全區在臨市嗎!”
李宇航對于這個老頭的冷聲呵斥道︰
“不該問的別問!”
張津魚的座位距離李宇航最近,這一聲冷斥,讓張津魚不自覺的一抖。
李宇航看了一眼張津魚,心里莫名其妙的悸動了一下,語氣柔和了幾分。
“我們有任務,辦完事就會折返!”
李凡尷尬的笑了笑。
“是我多嘴了!”
隨後就不再多話,一直逗弄懷抱里的孫女,玩得不亦樂乎。
自始至終,袁若雪都一直盯著李凡,確切的說是盯著李凡的眼楮。
眉頭越皺越緊,腦海中不停的搜索相關記憶,可沒有一張臉能和眼前的老人對應上。
“老先生,您是哪兒人?”
“秦省長安府的,和平時期在慶市開了個小超市!”
李凡之所以毫不猶豫的回答長安府,是因為自己口音有時候會不自覺的帶一點關中音。
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
“長安府?!具體是哪兒的?”
“西咸新區,唉,好久都沒回去了,原本還想著在慶市賺夠養老錢,就回老家養老呢。
現在,兒子沒了,老伴兒沒了,啥也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了…”
說著說著,李凡就一臉哀傷,淚眼欲涕的模樣。
袁若雪眉頭略微舒展,可依舊有些疑惑。
“您知道長安府北城的立心孤兒院嗎?”
此話一出,車廂里的人,心思各異。
李宇航臉色微變,立馬調整過來,也看向李凡。
難道這個老人跟長安府那個野種有關系?
樊悠悠幾個女人都听徐思雨私下里說過李凡的過往,也都知道李凡曾經生活在孤兒院。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問到了這個孤兒院?
突然,幾個女人暗自對視一眼,心里同時想起一個從徐思雨嘴里得知的名字,是軍方大佬的千金——袁若雪!
可那不是李凡在孤兒院里的妹妹嗎?為什麼要化妝混入。
但是幾個人都沒有任何表現,依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李凡知道,袁若雪可能發現什麼疑點,但是心里毫無波瀾。
“你說的是不是,北城邊郊的那個私立孤兒院?”
“對,就是那個!”
李凡摸索著下巴,回憶了一下。
“我很久之前去過幾次,還給捐過物資。”
“具體時間你記得嗎?”
“不記得咯,最起碼有十幾年了,那個時候我兒子都還在上學呢!”
袁若雪听後眉頭徹底舒展開了,心中的疑惑也煙消雲散。
看來確實自己多慮了,十幾年前的事情,自己現在記得不是特別清楚。
那個時候,經常會有社會人士去孤兒院捐贈物資,可能當初自己也確確實實見過這個老人年輕的時候。
所以才會有熟悉感,卻又無法認出的感覺。
確認之後,袁若雪便失去了對李凡的興趣,緩緩閉上眼楮,繼續假寐。
裝甲車內隨即陷入靜謐,有的也只是李凡逗弄孫女的歡笑聲。
一眨眼五個多小時過去,車隊來到黃市地界,天色已晚,只好停留在一片空地上過夜。
而被蜷在裝甲車里幾個小時的李凡眾人,得空趕緊下車在空地上舒展筋骨。
此時,袁若雪身邊的警衛找到李凡。
“你們跟我走!”
李凡當然認識眼前的這個女人,任敏,袁若雪的死士警衛,袁弘毅從小培養的警衛勢力中的人。
“去哪兒?”
“給你們重新安排一輛車,之後就跟著他們一起就行!”
對此,李凡當然很樂意了,先不說裝甲車坐著不舒服,就單單跟著李宇航和袁若雪待在一個空間里,就需要時刻謹慎,免得露出馬腳,很費精神。
至于張津魚迷惑李宇航的任務,只好再等等,重新尋找機會。
任敏帶著幾個人,一路向後走,直到倒數第五輛軍車,來到五六個圍坐在一起的男人面前。
“徐連長!”
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漢子轉過頭,看清來人立馬站了起來。
“任班長,是有什麼命令嗎?”
任敏搖搖頭,讓開身子,李凡幾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們是隊長接納的難民,從今天開始就跟你們連隊,直到回到安全區。
隊長說了,保護好他們,別出岔子了!”
“是!”
任敏交代完之後,轉身離開,既不回禮,也沒有客氣一句話,把不屑表現的淋灕盡致。
其實不管從軍餃還是實權上,任敏也只是一個少尉警衛,而徐建國是實實在在的少校連長。
雖然軍餃是病毒爆發時,火線授餃的,可也是和平時期,幸存不多的標準職業軍人。
之所以如此不受待見,就是因為徐建國這個人不知變通,把信仰看的比什麼都重。
而隊伍擴建後,那些積極貼上袁家私軍標簽的人,早都成了核心嫡系。
徐建國的連隊,依舊干著最苦的差事,還是一個連級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