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第一肯定是要保護好自己,我會給你制作一道強效的護身符,貼身攜帶,可抵御大部分邪術暗算。第二,反制。如果確認是她,可以通過一定的儀式,將她施術所帶的惡念和陰煞之氣‘返還’給施術者本身。這並非主動攻擊,而是類似于一種‘反彈’,讓她自己嘗嘗被反噬的滋味。後果輕重,取決于她當初施術時的惡念有多深,法術有多毒。這叫咎由自取。第三,斷根。找到她可能供奉或是勾結的邪師線索。能施展寒髓咒的,絕非普通懂點皮毛的人,背後可能涉及更深的邪道。若能解決根源,才是真正為民除害。”
桂桃听得十分認真,她緊緊抓著楚雨晴的衣袖,“好,就按你說的辦。需要我做什麼,我一定配合。”
“先不著急,等拿到鑰匙扣了再說,你現在跟大病初愈沒什麼區別,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桂桃的經紀人匯報說︰“小吳已經找到鑰匙扣了,現在正在前往機場的路上,預計傍晚這樣能跟我們匯合。”
楚雨晴拍拍桂桃的手背安慰道︰“那就先等等嘛,正好你也出來散散心,讓這三個妹妹帶我們去吃好吃的,怎麼樣?”
“這樣太破費了吧,這里是人家的店,晚上人家還要開店呢,我們會不會太佔用人家的時間了?”
李俊和陸翊連連擺手,“不佔用!不佔用!我們時間一大把,我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店,我們先去那兒解決晚飯,然後我們到寅笙那兒去做接下來的事,避免這里人多口雜。”
傍晚吃飯的時間,小吳帶著鑰匙扣飛到首府市,在飯店與大家匯合。那是用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裝著的鑰匙扣。姚寅笙沒有直接用手去踫,而是拿出一張黃符紙鋪在桌上,讓小吳將鑰匙扣倒在符紙上。
那鑰匙扣確實很精美,金屬部分閃著光,中間是一片晶瑩剔透的藍色水晶雪花。然而,在姚寅笙的眼中,這個小小的飾物卻被一層極其微弱、但確實存在的灰黑色氣息纏繞著,尤其是那片水晶雪花中心,似乎凝聚著一絲冰寒刺骨的陰煞。
姚寅笙點燃一小撮特制的藥粉,讓煙霧緩緩掠過鑰匙扣。只見那灰黑色的氣息仿佛被驚擾般扭動起來,煙霧靠近水晶雪花時,甚至發出極其輕微的、仿佛冰裂般的“滋滋”聲。姚寅笙肯定地說︰“沒錯了,這就是媒介。這水晶雪花被特殊處理過,內部被植入了那一縷寒毒種子,通過長期與你貼身物品接觸,不斷吸收你的氣息,同時將寒毒緩慢釋放滲透給你。”
在場的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並非來自體溫,而是來自這種防不勝防的惡意。
姚寅笙用符紙小心翼翼地將鑰匙扣包裹起來,貼上一道符封住,“這個我先收著,它是證據,也是將來反制儀式可能需要用到的引子。你先好好休息,恢復體力。我會先去準備護身符和反制儀式需要的東西。等你好一些,我們需要選一個合適的時間在我家來進行下一步。”
桂桃鄭重地點頭,“謝謝你,姚大師,那費用方面......”
姚寅笙打斷她,“你也是大明星帶過來的,我不可能坑你,而且我本來就不喜歡開口要價,你覺得擺平這件事值多少錢你就給我多少錢。當然,是在事情完全解決後再給。”
接下來的兩天,桂桃嚴格按照姚寅笙的囑咐服藥靜養。她的聲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雖然距離巔峰狀態還有距離,但日常交流已無大礙,氣色也紅潤了許多,那種從骨子里透出的寒冷感徹底消失了。她對姚寅笙的信任和感激與日俱增。姚寅笙則利用這兩天時間,用上好的朱砂、桃木以及幾味特殊的藥材,為桂桃制作了一枚強效護身符,做成可以貼身佩戴的吊墜。同時,她也準備好了反制儀式所需的其它物品。
第三天晚上,在姚寅笙家中,一個安靜且事先經過簡單淨化的房間里,反制儀式悄然進行。姚寅笙設好香案,中央放著那個被符紙包裹的鑰匙扣。她讓桂桃刺破指尖,將一滴鮮血滴在包裹鑰匙扣的符紙上,以血為引,建立與自身氣息最直接的聯系。
隨後,姚寅笙念動咒語,手持桃木劍,步踏罡斗。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韻律,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香爐中的通陽香煙霧筆直上升,然後在鑰匙扣上方盤旋。漸漸地,那符紙包裹下的鑰匙扣開始輕微震動,仿佛有什麼東西要破封而出。一絲絲比之前更明顯的黑氣掙扎著逸散出來,卻被通陽香的煙霧和姚寅笙的咒力牢牢束縛住。
“惡念既出,當歸其主!因果循環,報應自受!敕!”
姚寅笙桃木劍尖猛地指向那團被束縛的黑氣,劍尖上貼著一道書寫著石繁心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的符 。仿佛一道無形的橋梁被搭建,那團掙扎的、蘊含著寒髓咒惡毒能量的黑氣,順著桃木劍指引的方向,猛地一震,然後如同被什麼吸引一般,倏地消散于空氣中。它不是消失了,而是沿著某種因果線,朝著它的來源之地返回而去!
儀式完成後,姚寅笙額角再次見汗。她將已經變得黯淡無光,甚至表面出現細微裂紋的水晶鑰匙扣徹底用真火焚毀,不留一絲痕跡。
姚寅笙對一旁緊張觀看的桂桃和經紀人說道︰“好了,惡念與煞氣已返還。她此刻想必不會好受。至于後果如何,就看她當初種下的因有多惡了。我們現在就好好觀望,看看她和她背後的人什麼時候坐不住。”
<o的石榴突然感到一陣毫無來由的心悸,隨即全身猛地一寒,仿佛一瞬間掉進了冰窟窿!她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嗓子眼像是被冰碴子堵住了一樣,又冷又痛!她手中的保溫杯掉在地上,熱水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