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紂的生父看到葉師父狼狽地從垃圾桶爬出來,喘著粗氣卻一言不發。姚寅笙給李俊陸翊使了個眼色讓她們過來看著他,她又來到葉師父身邊,“就是你給晏紂下蠱的對吧?”
雖然沒有在姚寅笙那兒佔到便宜,但葉師父也不示弱,“敢作敢當,蠱是我下的。”
姚寅笙冷笑一聲,“呵呵,我還沒找你們呢,你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來找死的嗎?”
葉師父也扯起嘴角,學姚寅笙的樣子冷笑道“現在是法治社會,這里是大城市,不是山里,我就是找死你也得有本事讓我死啊。”
葉師父估計倒栽蔥栽到一袋潲水里了,頭發濕漉漉的,上面還沾著一些食物殘渣,身上的味道更是臭不可聞。姚寅笙不稀罕踫他的衣服,只是朝他膝蓋踹一腳,“我有的是辦法治你,既然你們送上門了,那我們就地解決,李妞,給阿彩打電話。”
不多時,阿彩氣勢洶洶地趕到,她一眼就認出葉師父就是那下蠱之人,擼起袖子直接開干,但是被姚寅笙攔住了。
“這里是公共場合,而且還是人家店門口,鬧出事兒對店家也不好,我們換個地方。”
阿彩還是很給姚寅笙面子的,這會兒功夫又把袖子放下來,“那好吧,我听你的,我們換到哪里去?”
姚寅笙看向晏故夢,“大庭廣眾要打人,那就送去警察局,正好我有認識的警察同志。”
“什麼?”
“什麼?”
兩公婆又異口同聲起來,好端端的怎麼還送到警察局去了?姚寅笙可不想浪費時間,主動打電話給江隊長,“喂江隊長,新年好啊,你那里有空的審訊室嗎?最好空出三間給我,有事。什麼事?也沒什麼事,就是有個男人一見面就要動手打女人,我覺得我們在警察局談他才會冷靜一點。行,那我現在過去了,不用不用,我們送過去就可以了。”
姚寅笙掛斷電話朝三人瞟一眼,“走吧,警局有請。”
“我不去!”女人抱著孩子一臉凶相,“我沒做錯什麼事!我去什麼警察局?要去你們自己去!”
晏故夢也不是軟柿子,她站出來指著女人說“對我兒子下蠱還叫沒做錯事?姓舒的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那情人一听晏故夢竟敢指著她鼻子罵,臃腫的臉皮頓時扭曲起來,本就下垂的腮幫子因憤怒而劇烈抖動,粗黑的眉毛幾乎要豎到發際線里去。她那雙鼓凸的小眼楮瞪得血紅,厚嘴唇一咧,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
“小賤人,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叫板?!你說我們給你兒子下蠱,你有證據嗎?沒有你就是造謠!誰稀罕你兒子啊?白眼狼,對他夠不錯了吧,胳膊肘往外拐,浪費我們家的錢,小白眼狼!”
“你!你少血口噴人,現在那麼多人,你一定要我把你做的齷齪事說出來是不是?小三上位你以為是你魅力大嗎?是馬亞仁那個人眼瞎了!你對我兒子有多好?教唆我兒子罵我,不罵就不給他進家門,我都有錄像。”
“你放啊!有本事你放啊!我看你能有多大能耐。”
晏故夢掏出手機,沒想到小情人上前就要搶,姚寅笙又抓住她粗如肘子的手腕。
“你抓我干什麼?滾一邊兒去!”
姚寅笙眼楮一橫,眸底驟然迸出一線寒光,那眼神如刀似刃,裹挾著凌厲的威壓直刺過去。“你給我滾一邊兒去!”
情人剛張著嘴還想叫罵,卻在對上她視線的瞬間如遭雷擊,那根本不是人類該有的眼神。淡金色的瞳孔深處似有血色暗涌,情人肥厚的後背猛地竄起一層冷汗,喉嚨里未出口的髒話硬生生卡成了氣音。她踉蹌著後退兩步,瓖著水鑽的指甲無意識摳進自己贅肉橫生的胳膊里。
姚寅笙緩步逼近,睫毛半掩的瞳孔里金色大盛,“再吠一聲,我就讓你這輩子都說不出人話。”她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時,情人突然發出聲扭曲的嗚咽,她涂著艷俗口紅的嘴唇竟像被無形絲線縫住般黏合起來,任憑她如何撕扯都紋絲不動。
圍觀人群的哄笑中,姚寅笙漫不經心撢了撢袖口,“跟不跟我去警察局?”她沒有在征求女人的意見,而是在問另外兩個男人。
晏紂的生父和葉師父算是明白了,忍一時風平浪靜,況且現在那麼多人拿著手機圍觀,屬實不好看,還是到人少的地方去吧。而且就算他們不願意去也沒辦法了,店家不堪其擾已經報警,江隊長親自開著警車過來了。
跳下車江隊長直奔姚寅笙,“怎麼回事這是?”
姚寅笙冷笑著指向晏紂的生父,聲音里透著刺骨的寒意,“一切的源頭都是他,他在市區里開車開遠光燈就算了,下車第一件事就是揮拳頭。至于這位,更是可笑。滿嘴污言穢語,顛倒黑白倒是一把好手。把無恥當本事,把下作當能耐,我倒是頭一次見有人能把道德敗壞演繹得這麼理直氣壯。但最該千刀萬剮的,是這個人渣!”姚寅笙的視線如刀鋒般剮向那個剛從垃圾桶爬出來的葉師父,“對一個十歲的孩子下蠱,你們知道他今天吐出來、拉出來的都是什麼嗎?全是活生生的蟲子!”
她每說一個字,圍觀的人群就發出一陣驚呼。姚寅笙環視四周,聲音沉了下來,“給你們機會自己去警察局不願意去,現在警察親自來接你們了,有本事你們就再耍無賴給我看看!”
這下可真是現世報了。晏紂的生父漲紅著臉縮著脖子,活像只被開水燙過的禿毛狗,哪還有半點方才揮拳時的囂張氣焰?他那情婦更是不堪,涂著厚粉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精心燙卷的頭發散亂地黏在冷汗涔涔的額頭上,活脫脫像只掉進糞坑的鬣狗。
最狼狽的還數那葉師父,方才從垃圾桶里爬出來時,腦門上還掛著片爛菜葉,道袍上沾滿餿水,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三個人排成一溜,在圍觀群眾刀子般的目光中瑟瑟發抖。
在群眾此起彼伏的唾罵聲中,三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那情婦還想嘴硬,可剛抬頭就對上姚寅笙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像被掐住脖子的母雞,灰溜溜地拽著生父的衣角就要開溜。誰知慌不擇路,高跟鞋 的一聲踩進排水溝,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孩子還是生生摔到地上哇哇大哭起來。圍觀的街坊們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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