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的名頭在上海灘無人不知，金屋里面的姑娘都是被培養出來給上海灘權貴當姨太太的，名聲難听得很，平日在學校黎雪梅也听過別人的譏諷。
但現在只要能為黎邵峰報仇，黎雪梅也顧及不到其它事情了，所以她咬著牙答應了下來。
黎雪竹當天就悄悄帶黎雪梅去了金屋， 她還是要臉的，不想讓別人知道是自己將妹妹推了出來。
“你可真是長了一張好臉，有這張臉在，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沈將軍都會幫你摘下來的。”
金夫人捏著黎雪梅的下巴打量，眼里情緒莫名。她當初就是故意接近沈之沛，想要借機套取情報。
可惜沈之沛實在警惕，再加上妻子出事徹底收心，她只好另謀他路，如今想要再接近沈之沛實在是不容易。
“我不要什麼月亮，我只要周霆琛給我哥償命。”
黎雪梅不喜歡金夫人打量商品的態度，忍不住出言解釋。
“我只負責把你送到沈將軍面前，至于其它的，就看你自己的手段了。”
金夫人松開黎雪梅的臉，意味深長的說到。她背後是立本人，要是沈之沛真的因為一個女人對兄弟下手，那對她來說是好事。
“行了，這幾天你就留在我這里，我會好好調教你的，讓沈將軍見到你就挪不開眼。”
金夫人已經想好要怎麼把黎雪梅帶到沈之沛面前了，他喜歡听戲，自己投其所好就好了。
黎雪梅沒有拒絕，她既然已經下了給黎邵峰報仇的決心，那就必須要做到。
佟毓婉也得知了這件事，她沉默了良久才出聲。
“去幫黎雪梅申請法國美術學院的助學金，要是她拿到錢後願意離開上海灘，那就皆大歡喜。”
佟毓婉沒說另外一個可能，畢竟擋在面前的都是敵人，到時候就不用心慈手軟了。
手底下的人辦事很快，再加上佟毓婉願意出錢，只是借一個助學金的名頭，所以法國那邊沒什麼不情願的地方。
入學通知書和助學金信件被轉交到黎雪梅手中，她看了又看，最終還是狠心撕掉了。
“這是很好的機會，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老師推薦了好幾位學生，唯獨你被選中了。”
跟黎雪梅關系很好的同學滿臉不解，她並不清楚黎家的具體情況，只以為是黎雪梅不想再讀書了。
“我已經有其它事要做了，老師的好意我心領了，可惜我不能離開上海灘前往法國。”
黎雪梅神色勉強，她喜歡畫畫，可是更想為黎邵峰報仇。
“那真是太可惜了，法國的藝術氛圍很好的。”
同學惋惜的搖了搖頭，現在有機會誰都想去留洋，沒想到黎雪梅竟然絲毫不心動。
黎雪梅的選擇在佟毓婉的意料之中，畢竟對她來說，除了黎邵峰其它人和事都是可以放棄的。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手軟了。也不用要她的性命，毀了她那張臉就足夠了。”
佟毓婉冷漠的說到，底下的人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