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兩聲槍響，屋子里卻沒了動靜。
“是不是殺人了，快報警啊......”
外面等著看熱鬧的人面面相覷，隨後急忙說到。
守著門的打手覺得不對勁，趕緊推開門進去，卻發現青萍死不瞑目的躺在床上，周明昌躺在地上，窗戶大開，而杜允唐不見蹤影。
“老爺......”
打手們震驚不已，方才周明昌不許他們繼續留在屋里，他們想著杜允唐沒了反抗之力，周明昌不會出事才退了出來，結果人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死了。
青萍和周明昌都死了，再加上當時有這麼多人在場，所以杜允唐被通緝了。
杜瑞達直接就登報和杜允唐斷絕父子關系，絲毫不顧從前的情分，他已經不想為這個兒子擦屁股了。
“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全力追查杜允唐的下落，一定讓他給你父親償命。”
沈之沛也出席了葬禮，拍著周霆琛的背安慰到。
“謝謝將軍......”
周霆琛面色疲憊，其實他也說不上有多難過，畢竟當初他母親會被打死和周明昌也有關系。
要不是周明昌在外面四處結仇，還在仇人找上門來時拋下他母親自己逃跑，他母親也不會這麼年輕就死了。
看在沈之沛的面子上，上海灘大部分人都來了周家參加葬禮。
“杜允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實在痛心，不論他會得到什麼懲罰，我都不會插手。”
杜瑞達滿臉痛心，態度卻很堅決。
“我不會遷怒別人，杜老爺放心。听說您新納的姨娘懷孕了，恭喜。”
周霆琛神色平靜，他有自己的準則，不會輕易遷怒別人。
“是，才一個月......”
杜瑞達放松下來，隨意分享了幾句就止住了，畢竟是在葬禮上。
天色暗下去，周家來來往往的客人也消失了，周霆琛打發掉佣人，自己跪在棺材前燒紙。
“噠噠噠......”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隨後有人停在周霆琛旁邊，溫柔的將手搭在他肩上。
“毓婉......”
周霆琛回頭，露出難得的脆弱來。
“抱歉，我現在才趕來。”
佟毓婉面露歉意，城郊的廠子機器停止運轉，她被叫去處理了。
“只要你能來，我已經很高興了。”
周霆琛握緊佟毓婉的手，和她述說著自己的迷茫。
佟毓婉安靜的陪著周霆琛，有一搭沒一搭的將紙錢丟進火盆。
“毓婉，你會不會覺得我太冷漠了，明明死的是自己的父親，心里卻沒有多少難過。”
周霆琛迷茫的問，他有時候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努力。
“錯的人不是你，你不要將一切過錯都壓在自己身上。周伯伯已經死了，你現在能做的就是為他報仇，讓他安息。”
佟毓婉溫柔的安撫著周霆琛，周明昌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爛人，死不足惜。
“我現在也只能為他做最後一件事了。”
周霆琛不由得嘆氣，再怎麼說都是他父親，杜允唐必須要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