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了佟毓婉這個女兒,容琪走出去旁人都只有羨慕的份,哪里還會再說什麼喪家之犬。
“那母親和女兒出門喝喝茶,再做幾件旗袍。”
佟毓婉笑著說到,原主本來就會投資,畢竟連媒婆都知道原主靠投資攢了不少嫁妝。
現在她站在後世的肩膀上有了經驗,肯定要為自己積累更多的資本,否則這生意還怎麼做起來。
“好,都依你。”
容琪沒再拒絕,這是佟毓婉的好意。
訂做旗袍的時候遇上了不少貴太太,對著容琪就開始夸贊她有福氣,生了個好女兒。
容琪矜持的笑著,身心舒暢。
佟毓婉在等待的間隙通過電話讓手下買進拋出,談笑間又進賬了一筆不菲的資金。
她打算試水電影行業,現在的技術還不成熟,都是無聲電影,所以她要做第一個吃有聲電影螃蟹的人。
上海歷來繁華,只要能弄出來,不擔心回不了本,甚至還能讓她大賺一筆。
“就這些,下去辦吧,缺了什麼就盡快告訴我。”
佟毓婉簽好合同,示意李一去辦事。
“是,屬下這就去。”
李一收起合同,嚴肅的說。
一旁奉承容琪的貴婦人不經意間提起家中的兒子,還夸佟毓婉大方又厲害。
容琪哪里听不出她們的意思,嘴角的笑意緩緩收斂起來,她可沒想過讓佟毓婉這麼早就定親。
“毓婉這孩子現在一心撲在生意上,實在沒有其它心思。更何況都是新時代了,不興包辦婚姻了。”
容琪也會看報紙,從報紙上學了不少詞。這話一出,其它人也不好再提定親的事情。
“毓婉,忙完了就過來,你也該添幾身衣裳了。”
容琪溫聲喚到,不再搭理其它人。
“好,我這就過來。”
佟毓婉應聲,並不打擊容琪的興致。現在距離大清坍塌才過去三年,不過上海的時尚風向變化極大,女子都換上了新式旗袍。
她的衣櫃里也有很多旗袍,不過今日為了方便穿了一身青色繡桃花立領倒大袖上襖,下身配了銀白提花半裙。
她不喜歡時下貼頭的燙發,總覺得有些黏膩。況且她年紀小,不適合這麼老氣的打扮。
所以滿頭青絲只以一支白玉桃花簪挽在腦後,露出飃麗的面容。唇脂輕抿,叫她艷如三春之桃。
微微抬手,露出白皙手腕上的那對羊脂白玉鐲。也沒做蔻丹,只是素著。
容琪拉著佟毓婉做了好幾身衣裳,她知道女兒的喜好,所以也不拘泥于旗袍。
這點錢對佟毓婉來說不過是灑灑水,不過容琪還是堅決用了家里的錢。
“現在不用,以後還不知道便宜了誰,別心疼你爹。”
容琪擺擺手,佟家又不是到了揭不開鍋的程度。更何況她們母女不用,說不定佟佳鴻仕就給別人用了。
“好吧,都听母親的話。”
佟毓婉笑著答應下來,等會兒讓人去銀樓看看,給容琪添幾件首飾。
等回到家,佟佳鴻仕確實沒問佟毓婉炒股的事情。再怎麼說都是出自大族,又讀過書,他可拉不下臉用妻子和女兒的錢。
真要用了,佟佳鴻仕也沒臉出門了,畢竟現在大清還沒亡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