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容音也借機看了一眼,眼里不由得閃過艷羨。
閨閣女子所學的一切都是為了日後找到更好的歸宿,字跡更是不能鋒芒畢露,否則就會被抨擊不安于室,尤其是她這樣的身份。
弘歷作為男子不夠心細,富察容音卻看得出這定是女子所寫。
畢竟弘晝眉眼間的柔和不作假,信箋上也透露著隱隱約約的南朝遺夢,正是一味以桃花做主料的香料。
“如今你也要出宮開府了,若是缺了什麼就告訴我,我讓人給你補上。”
弘歷將信箋還給弘晝,欣慰的看著他。
“我可不會跟四哥客氣,等我守孝完再請四哥去千里香喝酒。”
弘晝風卷殘雲將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滿足的坐下。
“多謝四嫂費心,都是我愛吃的菜式。”
“五弟喜歡就好。”
富察容音溫婉的回到,然後就安靜的坐在弘歷身邊,听他們兄弟談話。
“姐姐,我帶回來的那些畫像你一個都看不上嗎。”
常壽追在淑慎身後,喋喋不休的問到。
“你這不是在胡鬧嗎,我是在旗之人必須要去參加選秀,哪能私底下相看。”
淑慎翻了個白眼,她敢和弘晝來往那是因為有把握瞞住其它人,否則不過是自尋死路。
“那我一定努力考取功名,早日入仕給姐姐撐腰。只要選秀時打點妥當,想要落選歸家自行嫁娶就簡單了。”
常壽撓了撓頭,這事他還真沒在意。
“那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阿瑪和額娘都不聰明,你必須老老實實听我的話知道嗎。”
淑慎戳了戳常壽的腦袋,姐弟倆就差了兩歲,不過長姐如母,常壽被她揍了好幾頓,在她面前很是安分。
“我哪敢不听姐姐的話,又不是想挨鞭子了。”
常壽縮了縮脖子,慫慫的說。
“若是此次下場拿不到功名,我不介意親自教你。”
淑慎最後威脅了一句。
“記下了記下了,肯定不會給姐姐丟臉。”
常壽殷勤的扶著淑慎,現在教導他的事情連訥爾布都要退後站,所有事情都由淑慎打理,他是不敢惹淑慎生氣的。
過了半年弘晝就搬出宮了,但是因為還在怡親王孝期,所以他不能立馬去找淑慎,只能時常傳信,免得淑慎忘記了自己。
弘晝也只在禮部領了個閑職,平日就去露個面,反正他不學無術的名聲傳遍京城,皇上對他也沒什麼遠大的要求。
“我親自畫了一幅圖樣,你帶去金樓打出來,一定要用最好的材料和匠人,萬不能敷衍。”
弘晝不能出去吃喝玩樂,所以只能將事情交給身邊的人處理。
“貝勒爺就放心吧,奴才辦事不會出半點差錯。”
李青笑嘻嘻的點頭,出宮之後辦事都順利了很多,他們在外行走也有不少孝敬,這點銀子還是不缺的。
“還是淑慎的日子過得暢快,時時都能出去跑馬,比被困在後宅可好多了,難怪她喜歡自由。”
弘晝逗弄著籠子里的鸚鵡,他也體會到這種閑散日子的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