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大王恕罪,尚夫人自幼在平侯府長大,臣卻沒將她的身子調養好。”
容潯一時摸不清容垣的意思,不過他向來能忍,直接就跪下請罪。
“日後自有孤為夫人操心,你就不必記掛了,這件事非你之過。有名醫在,夫人的身子很快就會好起來。”
容垣眯起眼楮,只覺得這話刺耳。
“是。”
容潯牙根咬緊,他們二人是叔佷,這王位本該是他的才對,現在他卻得跪在自己親叔叔腳下。
家宴散去,容垣陪著鶯歌回了昭陽殿。
“大王,您對錦雀是什麼感覺。第一次見到的錦雀,和現在見到的錦雀一樣嗎。”
鶯歌捏著容垣的衣袖,那雙美眸里各種情緒翻涌。
“那日是什麼感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孤眼前的這張臉。”
容垣拍了拍鶯歌的手,知道她在害怕什麼。
“只要是這張臉,不論是誰都可以嗎。”
鶯歌失落的低眸,松開容垣的衣袖。
“當然不是,孤在意的是這些日子陪著孤的人,便是霧中看花也高興。”
容垣難得見到鶯歌有這樣的情緒波動,一時頗為開懷,溫聲解釋到。他分得清自己心里的感覺,更分得清兩人的不同。
自從鶯歌教訓了奶嬤嬤之後,羲和公主就總往她的昭陽殿跑,還悄悄和她習武。
“你這麼喜歡羲和,不如孤就將她交給你撫養如何。”
容垣看了一會兒,笑著出聲。
“妾身帶不好孩子,還是算了。”
鶯歌讓人將羲和公主送回去,隨後垂下眼眸,帶著些自厭說到。
“你既然不喜歡,那就罷了。孤只是想著你一個人無趣,孤不在時也有人陪你說說話,絕不是為了命令你做什麼。”
容垣一看鶯歌這模樣就心軟,他已經查到鶯歌的身份了,就是平侯府的影子殺手十三月。
他是鄭國的王,哪怕以仁治天下,也不代表他沒有手段。只要想查,鄭國的事就瞞不過他。
“身上還疼嗎,御醫開的藥可有用。”
容垣攬著鶯歌,邊走邊問。
“妾身不疼。”
鶯歌面上有一瞬的不解,但還是輕柔的回道。
容垣沒有解釋,只是心疼的抱緊鶯歌。他知道鶯歌被換了身上的皮遮掩從前做殺手落下的傷痕,難怪入宮這麼久總是怏怏不樂,想必是身子不舒服。
第二日羲和公主就跑來找鶯歌,委屈的問她為何不願意撫養自己。
“羲和,等你長大就知道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不是那麼容易割舍的,若是有朝一日要離開,就得經受剜心的痛苦。”
鶯歌捧著羲和公主的臉,耐心的解釋道。
“夫人是要離開嗎。”
羲和公主敏感的問,她自幼被奶嬤嬤管教,早早就學會了看眼色。
“現在還沒有。”
鶯歌搖了搖頭。
“夫人不高興,那羲和帶你出宮玩吧。”
羲和公主想了想,滿臉興奮的將令牌取出來。
鶯歌看著那張奔向自由的令牌,還是忍不住心動了,兩人靠著令牌直接就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