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弘時和胤 互穿
弘時頭疼欲裂的醒來,迷茫的看著自己睡在一堆酒壇中間,這對勁嗎,他又不喜歡喝酒。
“來人,來人。”
弘時揉了揉太陽穴,被自己身上的酒味燻到了。難道昨夜他睡著以後又突然爬起來買醉,這也不合理吧。
“太子殿下,您總算是醒了,奴才這就命人來給您梳洗。”
小太監如臨大敵,生怕太子大發雷霆。
弘時揉太陽穴的手頓住,忍不住眯起眼楮,這才注意到自己的不對勁,這絕對不是自己的身體。
緩了一口氣,弘時慢悠悠的爬起來,更加確定自己莫名其妙跑到了別人身體里,畢竟他很久沒有感受過這麼低的視線了。
既來之則安之,弘時雖然還沒摸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但也知道絕不能叫別人看出端倪,所以頂著一副面癱臉由宮人伺候著梳洗。
其實就算弘時不裝也沒人看得出來,毓慶宮就沒有幾個宮人能留很多年的,更別提了解太子的性子和習慣。
用過早膳,弘時立馬打發了宮人,自己埋頭在書房找線索。
等看完書房里的記載,弘時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怎麼變成太子二伯了。
想到多疑的康熙,弘時都忍不住頭疼。雖然自己的汗阿瑪也多疑,但是兩人根本不是一回事兒啊。
康熙那是鰥夫帶娃帶瘋了,看誰都是不懷好意的賤人,只有自己才是孩子最應該親近的人。
偏偏父子之間又不會說軟話,最後只能落得個父子之情分崩離析的下場。
汗阿瑪多疑那純粹是性格使然,弘時應對起來並不吃力。更何況他有自己的生活,誰想來接受這副破爛生活。
想到太子二伯被廢的時候,皇考說出的話,弘時就頭疼不已。
弘時郁悶了,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到自己的世界,汗阿瑪和皇額娘還在等著他寫信。
“太子今日在做什麼。”
康熙面無表情的敲著桌子,他不希望有人帶壞胤 ,但是這種事又不好明說,只好下狠手掰過來,希望胤 能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
“回皇上,太子一整日都待在書房,只用了一頓早膳。”
梁九功小心翼翼的說,毓慶宮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康熙。
“伺候的宮人在干什麼,也不勸著些,太子若是病了,朕饒不了你們。”
康熙一頓訓斥,他只是想讓胤 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又不是想叫胤 病倒。
“皇上恕罪,都是奴才辦事不利。”
梁九功麻溜的請罪,康熙現在就是一個炮仗,誰點炸誰,他可不敢挑戰康熙的耐心。
“無能的東西,隨朕去看看。”
康熙邊說邊站起身,他把胤 看得跟眼珠子一樣。
“皇上駕到!”
御駕已經到了毓慶宮,卻沒見太子出來迎接的身影,康熙也忍不住惱怒了,就為了這麼一點小事,胤 就要和自己疏遠了嗎。
“太子呢,竟然不來接駕。”
“回皇上,太子殿下把自己關在書房,不許奴才們進去。”
宮人們戰戰兢兢,誰能想到聖駕突然來到毓慶宮,根本都沒有時間通知。
“朕親自去,朕倒要看看太子想干什麼。”
康熙甩袖,怒氣沖沖的進去。
弘時一天不出來是因為在整理太子的記憶,總要了解清楚情況再說,免得在外人面前露餡,他可是要平安回家的。
只是越整理越絕望,太子二伯這過的是人過的日子嗎,還不如早點被廢算了,喝水都要被監視。
康熙甚至不等梁九功推開書房的門,自顧自的開門進去。
“孤不是交代不許人進來嗎,滾出去。”
弘時頭都不回,靠在太師椅里,他正在琢磨怎麼回家。
“保成,你膽子大了。”
康熙被氣笑,背著手威懾太子。
“見過汗阿瑪。”
弘時心里別扭,康熙對他來說是皇考,現在這稱呼豈不是亂套了。
“你是在對朕表達不滿嗎,把自己整日關在書房不用膳。”
康熙怒上心頭,果真是他太寵著太子了,叫他敢這麼輕慢。
“兒臣不敢。”
弘時也很煩,他是胤 的心肝寶貝,哪里吃過和太子一樣的苦。
“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你自己說說最近做了多少糊涂事,朕已經給你掃尾了,你竟然還在這里怨怪朕。”
康熙性子敏感,但凡太子有半點不對勁都瞞不住他,不過他只以為是太子不滿自己殺了那些侍衛,御廚和太監。
“孤做了什麼糊涂事,明明是汗阿瑪不分青紅皂白大開殺戒。”
弘時莫名的情緒上頭,他還委屈呢,誰樂意面對康熙這個神經病控制狂,他汗阿瑪好上千百倍,自己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去。
“保成,你敢和朕頂嘴。”
康熙不可置信,忍不住加大聲音。
“頂嘴又怎麼樣,大不了孤不做這個太子了,汗阿瑪你趕緊下旨廢了我,我不干了。”
弘時也忍不住加大聲音,同樣是毓慶宮,太子二伯這是人待的地方嗎,翻個身都能听到聲音的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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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仗著朕寵你,所以你才肆無忌憚。”
康熙抖著手,一副快要被氣暈的表情。
“寵我,寵我就是扶起老大制衡我嗎,寵我就是把毓慶宮的人換了又換,叫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弘時冷哼,叫他吃這種苦,他寧願現在就被廢為庶人。
“旁人尚且有辯解的機會,汗阿瑪卻听信他人之言,認定了我有斷袖之癖,那我還有什麼好辯駁的。”
“這毓慶宮一花一草不都在汗阿瑪的監視之下,若是我真的有斷袖之癖,您不是早就發現了,何必等到現在。”
“我知道了,汗阿瑪就是更喜歡老大,想要叫我給老大讓位,所以才故意羅列出這些證據。”
“下一步是什麼,是我結黨營私,還是我生而克母,汗阿瑪也不必拐彎抹角,直接下旨廢了我吧,好給你心愛的老大騰位置。”
跟來的宮人們跪倒一片,這是他們能听的東西嗎,再听下去怕不是小命不保。
梁九功也要暈過去了,太子今天這是怎麼了,瘋了不成,敢這麼和皇上說話。
“保成!”
康熙驚愕不已,他乖巧的太子去哪里了。
弘時沒有一點後悔的模樣,梗著脖子跪在地上。
康熙揮手想要打他,卻又實在狠不下心來,只能把怒火撒到其它東西上。
書房的書籍和擺設都被康熙砸了個干淨,但沒有一樣東西踫到弘時。
“啪嚓......”
瓷器的碎片擦著弘時的臉劃過,瞬間留下一道血痕。
“梁九功快傳太醫。”
康熙眼底閃過後悔,他不是有意為之的,只是被氣到了。
“這不是正好遂了汗阿瑪的意,臉上有疤的皇子可沒資格做太子。”
弘時任由傷口流血,繼續梗著脖子說。
“你給朕閉嘴。”
康熙高聲訓斥,心里的怒氣卻在快速消失。太子這副模樣,一定是因為受了委屈。
想到密報太子喜好男色的太監,康熙懷疑的眯起眼楮,難不成是有人收買了這太監,就是想挑撥他和太子之間的父子之情。
弘時臭著臉,被太醫小心翼翼的處理好傷口。太醫松一口氣,再晚點這傷就要愈合了。
“下次不許胡言亂語,你是朕早早定下的太子,怎麼可能會因為其它人廢了你。”
康熙也松一口氣,緩和下語氣。
“可不見得,毓慶宮的宮人被換了又換,我這個太子連個幫忙辦事的人都沒有,算什麼太子。”
弘時還是臭著臉,他不管是做三阿哥還是做太子那都是被當成心肝寶貝,身邊的太監雖說是汗阿瑪指來的,那也是能力超群的太監。
哪里像現在,身邊全是一堆歪瓜裂棗不說,還全是後宮嬪妃塞進來的眼線。
“這些都是朕精心挑選來伺候的,怎麼就不能幫你辦事,難道你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康熙又被氣到,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精心挑選,好一個精心挑選。”
弘時陰陽怪氣,巧了嗎不是,他登基後接手了血滴子,對前朝的宮廷秘聞也頗為了解。
“你這是什麼態度。”
康熙咬牙,不知道乖巧的太子怎麼就變了一副嘴臉。
“去,把毓慶宮所有宮人都給我叫來,一個都不許落下,也好叫汗阿瑪看看自己精心挑選的宮人是什麼樣。”
弘時撇頭,對著跪在一邊的小太監吩咐,他今天就是要鬧個天翻地覆。
小太監遲疑,康熙沉著臉點頭。
很快所有的宮人都被傳到書房外面,烏泱泱的跪倒一大片,天子面前,誰也不敢接頭交耳,只能不斷揣測被叫來的原因。
“瞧瞧這個,惠娘娘倒是費了不少心思,長得倒是標致。”
弘時隨手指向一個面容清秀的小太監,對方被叫破來歷,忍不住抖了抖。
“這個也不錯,德娘娘是怕我不喜歡清秀的太監,特意挑了一個健壯的。”
弘時開始大點兵,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點出來,反正他從太子記憶里知道這不是他的世界,那誰倒霉都無所謂。
“這個是馬佳氏運作進來的,那個是郭絡羅氏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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