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估摸著下朝的時間,瓜爾佳文鴛派人去請了皇上,這事必須讓皇上親自參與進來,免得到時候懷疑她陷害宜修。
“弘歷怎麼會在這里,”皇上面上閃過狐疑。
不等弘歷回話,瓜爾佳文鴛立馬義憤填膺的把昨夜的事情告訴了他。
“奶嬤嬤中毒乃是四阿哥親眼所見,臣妾看他受驚過度,干脆讓他歇在了西配殿。”
“皇上,宮里竟然有人敢毒害皇子,童嬤嬤說了,若是四阿哥真的中毒身亡,臣妾第一個就得被問罪。”
“幕後之人好惡毒的心,竟然想害臣妾,皇上,你要給臣妾做主啊,這根本是朝著臣妾來的。”
瓜爾佳文鴛滿臉委屈的抓著皇上的衣袖,鬧著要讓他給自己做主。
皇上听完沒懷疑是瓜爾佳文鴛自導自演,畢竟以她的腦子根本想不出來這種辦法,平日給別人上眼藥都不會拐彎抹角,更何況是下毒。
“那奶嬤嬤的尸身可查探過了,”皇上揉著額頭,他生氣的不是弘歷險些被害,而是有人敢挑釁皇室威嚴,在紫禁城下毒。
“秦安昨夜就去了阿哥所,只是臣妾後來太困,所以沒等他來回話就睡著了,”瓜爾佳文鴛對了對手指。
皇上面無表情,他對瓜爾佳文鴛的不靠譜接受良好。
蠢人就是這樣的,還好他派來承乾宮伺候的人都有些手段,否則她們母子三人早就被人生吞活剝了。
“皇上,臣妾處理得好嗎,”看皇上不說話,瓜爾佳文鴛還一臉希翼的問他。
“處理得不錯,只是宮中許多地方都空著,你該給弘歷尋其它住所,”皇上指點她。
“臣妾好歹也是貴妃娘娘,就算不是四阿哥的親生額娘,難道不配讓他喚一聲貴額娘嗎,這都得避諱。”
瓜爾佳文鴛扭頭,語氣憤憤然,顯然是沒領會皇上的意思。
“朕的意思是弘歷大了,你作為庶母也得避避嫌,留他在承乾宮對你不好,”皇上頭疼。
“好吧,確實是臣妾考慮不當,可四阿哥也是皇上的孩子,臣妾看到他會想起弘宴和寶珠,這才讓他留宿在西配殿,沒想到他年齡大小。”
瓜爾佳文鴛悻悻然的解釋,把自己放在長輩的位置上。
皇上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暗想這瓜爾佳文鴛雖心思單純但實在愚笨,若是旁人造謠她與弘歷有私情怎麼辦。
“四阿哥,你去看看弘宴和寶珠,本宮有事和皇上商量,”瓜爾佳文鴛指開弘歷。
“是,兒臣告退,”弘歷遺憾退出正殿。
“皇上說得對,四阿哥也不好留在臣妾這里,不如您給他找個歸宿,長成的皇子都差點折了,實在嚇人。”
瓜爾佳文鴛幫皇上捶著肩膀,憤憤不平。
“朕想想,”皇上受用,也開始思考起來。
“不如把弘歷記在甄佳氏名下,再把甄佳氏的年歲添上十歲,就說甄佳氏誕下四阿哥後出宮為國祈福,如今功德圓滿才回宮。”
皇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甚妙,既堵了前朝大臣的嘴,又給自己的皇子尋了一份保障。
“皇上當真是處處為甄佳氏著想,臣妾可要吃味了,”瓜爾佳文鴛手下的力度加重了幾分,語氣酸酸的。
“你為朕誕下了龍鳳胎,朕最看重的人非你莫屬,何必吃味,”皇上拍了拍她的手,許了好幾樣首飾這件事才作罷。
安撫好瓜爾佳文鴛,皇上才一臉陰沉的回到養心殿,等著秦安和童嬤嬤的回話,他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
“回皇上,奴才無能,順著線索查過去時接頭人已經沒了,”秦安很快趕來。
“回皇上,奴婢倒是摸到了一些痕跡,只是……”童嬤嬤遲疑著。
“說,”皇上面沉如水。
“背後有壽康宮的身影,奴婢……”童嬤嬤磕頭。
“皇額娘中風多年,這事與皇額娘絕無關系,必定是有人借壽康宮的勢攪弄風雨,朕會讓夏刈去查。”
皇上心里已經有了懷疑的人,能指使壽康宮的人,除了宜修沒有旁人。
瓜爾佳文鴛為夏刈大開方便之門,就是個廢物都能查到宜修身上,所以皇上很快得了消息。
“皇後這些年越來越不安分,當真是可惡至極。”
皇上沉著臉,他看在太後和純元皇後的面上對景仁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偏宜修不滿足,總是做出昏頭的事來。
“甦培盛,擬旨,嫣貴妃統領六宮,養育皇嗣有功,著晉為皇貴妃。”
皇貴妃位同副後,皇後尚在的情況下輕易不冊封。只是宜修做的事超出了皇上的容忍程度,所以他才會這麼不給宜修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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